当云雀带领的B组风尘仆仆地返回陆航基地时,只看到雷电突击队的成员们三三两两地站着,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却不见雷战和余袅袅的身影。
“雷战呢?”云雀环顾四周,问道。
阎王抱着手臂,朝不远处一架静默的直升机努了努嘴,好心提醒,语气带着调侃:“后面那架飞机上。我劝你,现在最好别去打扰。”
叶寸心立刻会意,拉长了语调起哄:“哦哦哦哦哦~这都等不及了啊?让他快把袅袅还给我们!”
小蜜蜂连连摆手,笑嘻嘻地说:“这,我可不敢去触那个霉头。等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腻歪好了,就自己过来了。喏,这不,不就来了?”
直升机旁,略显昏暗的机舱阴影处。
雷战深吸一口气,强压下体内翻涌的燥热,小心翼翼地帮余袅袅整理好刚才被他揉得有些凌乱的作训服领口,动作细致温柔,与平日那个雷厉风行的指挥官判若两人。他又伸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她眼角因为激烈亲吻而溢出的生理性泪水,声音还带着未褪的沙哑:“缓过来了吗?”
余袅袅脸颊酡红,靠在他怀里微微喘息,娇嗔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水光潋滟,毫无威慑力,反而更像撒娇。
雷战看着她这副模样,心头更软,却也更加无奈。他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驱散脑海中那些不合时宜的念头。这看得到吃不到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他暗自苦笑。
待两人都平复了些许,雷战才牵起余袅袅的手,带着她走出了直升机的阴影。刚走出来,就听见叶寸心在那边的嚷嚷声。
云雀眼尖,看到雷战走过来,虽然他和余袅袅手牵着手,但他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了惯常的冷峻。她下意识地立刻下令:“快,集合!”
女兵们迅速站好队列,动作整齐划一。她们心里都清楚,雷神在余袅袅面前或许是温柔的,但在她们面前,永远是那个要求严格、不苟言笑的总教官。敬畏之心让她们不敢有丝毫懈怠。
余袅袅小跑着回到队伍中自己的位置,悄悄抬眸看向站在队列前的雷战。看着他此刻面无表情、威严十足的脸,再回想刚才在直升机旁他那个激烈到几乎要将她吞噬的吻,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这人……是会川剧变脸吧?切换得也太快了!
雷战目光扫过眼前这群虽然疲惫却眼神熠熠生辉的女兵,沉默了几秒,才沉声开口:“讲一下。”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我现在看到你们,我的心情很不好!”
女兵们心里一紧,难道还有什么地方没做好?
雷战的目光状似无意地掠过余袅袅,看到她和其他人一样露出紧张的神色,他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笑意,再也绷不住脸上严肃的表情,低下头,肩膀微微耸动,终于笑了出来,那笑声低沉而愉悦——他实在是装不下去了!
“你们都以为我要表扬你们,对吧?”他抬起头,脸上带着难得一见的、毫不掩饰的灿烂笑容,大声宣布,“我就是要表扬你们!”
女兵们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集体松了一口气,脸上也露出了如释重负又带着点被戏弄的无奈表情。
余袅混在队伍里,看着雷战那带着点恶作剧得逞意味的笑容,忍不住悄悄撇了撇嘴。她就知道!这人就是只腹黑的大尾巴狼!幼稚!
雷战笑着问:“怎么?我这个笑话,不好笑吗?”
唐笑笑小声嘀咕,带着点委屈:“好冷啊……雷神,你觉得我们敢笑嘛?”
雷战收敛了些笑意,但眼神依旧明亮,他目光郑重地扫过每一张面孔,声音铿锵有力:“你们,是我训练过的,最好的特战队员!”
“咳咳!”
“哼!”
他话音未落,身后就传来雷电突击队员们故意发出的、表示“不服”的咳嗽声和哼唧声。
雷战回头瞥了他们一眼,嘴角噙着笑,转回来补充道:“那当然啦!后面的也非常优秀!”他重新面向女兵们,声音再次拔高,充满了自豪与激动:“祝贺你们!火凤凰女子特战队!你们的凤凰,终于涅槃了!你们终于成功了!从现在开始,你们是真正的特战队员啦!立正!!!”
“唰!”女兵们挺直脊梁,军姿挺拔如松。
雷战神色一肃,朗声道:“敬礼!!!”
他和身后的所有雷电突击队员,齐刷刷地向眼前这支他们亲手锻造出的女子特战队,敬了一个庄严的军礼!这是强者对强者的认可,是教官对学员蜕变的最高赞誉!
礼毕后,雷战的目光精准地投向队列中的余袅袅,语气恢复了平时的冷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另外,再通知余袅袅同志——你被正式调到雷电突击队,担任特别战术指导员。现在,把庆祝时间留给她们,跟我走吧。”他想起她之前抱怨“落单”的话,心底暗笑。她说人数不匹配?正好,来他麾下,他亲自带着,看谁还敢让她“孤独”。
“啊!我的妈呀!这就把我们袅袅拐走啦?!”唐笑笑忍不住惊呼出声。
余袅袅对于能否成为火凤凰的正式队员并不十分在意,她所在意的,从始至终都是能和雷战并肩而立。此刻听到调令,她脸上没有任何不舍,只有明亮的光彩。
她毫不留恋地出列,小跑到雷战身边,自然地伸出手拉住了他的手。
雷战看着她毫不犹豫奔向自己的样子,眼底深处的温柔几乎要满溢出来。他握紧她的手,对着火凤凰的队伍微微颔首,便牵着她转身离开。
走出了一段距离,余袅袅才晃了晃他的胳膊,语气带着娇憨的埋怨:“雷战,你怎么都不跟我透露一下啊~害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这也是对你的最后一项考验。”雷战侧头看她,耐心解释,手指摩挲着她的手背,“一号说了,只要你通过这次演习的全面考验,就能调过来。我不想提前给你压力,希望你能纯粹地投入战斗。”他手臂一伸,自然地揽住她的肩膀,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走吧,”他柔声道,“先回去好好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等下一号首长要亲自过来,为火凤凰举行正式的成立仪式。”
片刻后,余袅袅快速洗漱完毕,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常服,头发还带着湿气,就迫不及待地跑到了雷战的单身宿舍。 他果然已经在房间里等着她了。
一进门,余袅袅就像只快乐的小鸟,直接扑了过去,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双臂亲昵地环住他的脖颈,脸上是毫无保留的灿烂笑容:“好高兴啊~以后可以天天跟着你出任务了!”
雷战稳稳地接住她,双臂收紧,将她娇小的身子完全圈进自己怀里。他把脸深深埋进她带着清新洗发水香气的颈窝,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她的气息刻入肺腑。他的声音闷闷的,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和满足:“我也是。以后,你只能听我的命令,一辈子跟在我的身边。”这是承诺,也是他心底最深的渴望。
感受着怀里温香软玉,以及她毫无防备的亲密姿态,雷战的身体不可避免地起了反应。但他依旧极力克制着,只是将怀抱收得更紧。
就在这时,余袅袅忽然抬起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语气认真又带着点莽撞的勇气,开口说道:“雷战,我们结婚吧?”
“……你说什么?!”雷战猛地抬起头,瞳孔微缩,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被这突如其来的求婚惊得一时反应不过来。
“结婚啊!”余袅袅重复道,脸上飞起红霞,但眼神却异常坚定。她小声嘟囔着,视线不自在地往下瞟了瞟,意有所指,“你……你这样,你自己能忍,我都……我都不能忍了。而且,经常这样,不会……坏掉吗?”她语气里带着真诚的担忧,看着他军裤下已然明显的隆起。
雷战被她这大胆又天真的话弄得哭笑不得,尴尬又燥热。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身体的躁动,捧起她的脸,凝视着她的眼睛,语气无比郑重:“……我能忍。但,袅袅,你确定吗?结婚是大事,对你来说,会不会太快了?”他必须确认她的心意,不愿她有丝毫冲动或不情愿。
“不会啊!”余袅袅回答得干脆利落,眼神清亮,“我20岁了,已经到法定婚龄了,可以领证了!”
看着她眼中毫无杂质的信任和爱意,雷战只觉得胸腔被一种巨大的幸福感填满,几乎要爆炸开来。他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低头用力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
“……好!我晚点就打结婚报告!”这个“诱饵”对他来说太过甜美,他无法拒绝,也根本不想拒绝。只有真正将她娶回家,他才能名正言顺地、彻底地拥有她,呵护她,再也不用忍受这看得见吃不到的煎熬。他紧紧抱住她,仿佛抱住了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