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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生共死

我是特种兵之火凤凰:波斯猫

临时指挥基地外围,气氛凝重。

余袅袅在说出要“守护雷战”的那一刻,内心的恐惧奇迹般地被一种更强大的信念取代。蓝牙耳机已接入作战局域网,能与火凤凰的姐妹们保持联系。她紧紧跟在雷战身侧,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守护的誓言,她绝非戏言。

这时,防化团的车辆抵达,带来了一个更坏的消息——初步推测,度假村大堂内的炸弹可能带有辐射性,需要专业人员进入确认。

“怎么啦,这么热闹?雷神,你们也在这儿?”防化团的负责人跳下车,语气带着疑惑。

雷战迎上前,脸色沉郁:“大事件,我们能不在吗?”

“到底是什么大事,把我们也紧急召来了?”防化团负责人追问,感受到气氛的非同寻常。

“现在我遇到了一个难题,”雷战的语气沉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非常棘手。”

“什么难题?”负责人收敛了随意。

老狐狸在一旁接口,声音干涩:“有辐射。恐怖分子声称,那颗炸弹……带有辐射。”

“什么?!”防化团负责人瞳孔一缩,声音拔高,“这……别闹了!这怎么可能?!”他的第一反应是难以置信。

“所以我才需要你们来,把它弄清楚!”雷战的目光紧紧锁定他,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

负责人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雷战的意图,脸上露出骇然:“不是,等等……你的意思是,让我带人走过这片开阔地,到那龙潭虎穴里面去检查?!”他指着远处被恐怖分子控制的度假村大门,那里危机四伏。

“对。”雷战的回答只有一个字,却重若千钧。

“你疯了吧?!”负责人几乎要跳起来,“我们的人进去,走到大门口,那就是活靶子!他们会把我们打成筛子的!”

“怕什么?”雷战的声音依旧沉稳,却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我陪你去。”

一直紧跟在雷战身后的余袅袅,听到这句话,猛地抬起头,看向他坚毅的侧脸,失声喊道:“雷战!”声音里充满了惊惧和阻止。

“雷神!”老狐狸也同时出声,脸上写满了不赞同。

雷战抬手,制止了他们接下来的话,目光转向余袅袅,深邃的眼眸里带着安抚,却也无比坚定:“我已经决定了。”他开始动手卸下自己身上的步枪、手枪、战术背心、所有装备……

“不行!”余袅袅冲上前,一把按住他正在解装备的手,眼神倔强得像头小牛犊,“你不能一个人去!带上我!”她说着,也开始飞快地卸下自己的武器和装备,只留下贴身的作战背心,“有个女人在场,他们或许会放松警惕!我会有用的!”她知道阻止不了他深入险境,那她能做的,就是与他并肩同行,生死与共!

“袅袅,别闹!”雷战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力道有些重,脸上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你应该相信我!我有十几年的作战经验,心理素质比你强得多!你不用担心我,我很快就能回来!”他试图用道理和命令说服她。

“我不听!”余袅袅用力摇头,眼圈瞬间红了,声音带着执拗的哭腔,“我必须跟着你!寸步不离!你说过让我守护你的!”她仰着头,毫不退缩地迎视着他的目光,那眼神明确地告诉他——除非带上她,否则她绝不会让他独自前往。

一旁的防化团负责人看着这对争执的男女,叹了口气,无奈地开口:“我看……雷神,你就带着你的小情人吧。”他用了“小情人”这个略显调侃的词,试图缓和紧绷的气氛,也点明了两人关系匪浅,“就算真的有辐射,我们这些人恐怕都得完蛋。当然,最好没有,我们只是空跑一趟。”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冷面雷神对身边这个姑娘紧张得不得了。

雷战沉默了几秒,目光在余袅袅写满决绝和担忧的小脸上停留。最终,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沉声道:“……好。但你必须答应我,一切行动听我指挥!绝对不能轻举妄动!明白吗?”他必须确保她的安全,哪怕是在最危险的环境里。

“明白!”余袅袅立刻点头,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仿佛得到了最重要的承诺。

雷战转向老狐狸,恢复指挥官的口吻:“告诉指挥部,我要正面和匪徒接触。”

“是!”老狐狸领命,眼神复杂地看了余袅袅一眼。

防化团负责人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不是……你的意思是,我们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进去?”他指了指自己身上显眼的防化服。

最终,包括余袅袅、雷战、防化团负责人在内的六个人,组成了一支特殊的“接触小组”。他们肩搭着肩,排成一列,余袅袅站在第一个,雷战紧挨着她,站在第二个。这是一种示弱的姿态,表明他们没有携带武器,意图缓和。

临出发前,雷战低头,在余袅袅微凉的唇上快速而用力地亲了一口,这个吻短暂却充满了力量和安抚的意味。“别紧张,就正常走。相信自己,你很棒。你是我雷战的人。”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信任。

余袅袅感受着唇上残留的温热和他话语的力量,深吸一口气,原本还有些加速的心跳竟奇异地平稳下来。她迎上他的目光,眼神清澈而坚定:“我不紧张。”有他在身边,她真的不怕。

度假村大堂门口,气氛剑拔弩张。

“站着别动!”恐怖分子头目“鬣狗”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来,带着冰冷的杀意。

余袅袅依言停下,并主动张开双手,示意自己手无寸铁,眼神平静地与楼上的匪徒对视。

“我没带武器。”雷战朗声道,声音沉稳。

“你来干什么?还带个女人?”鬣狗的声音带着讥讽。

“证明我们没有威胁。”雷战抬头,目光锐利地锁定声音来源,“当然是来看看,你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们是什么人?”鬣狗指的是穿着防化服的人。

“穿成这样的能是什么人?”雷战语气平淡,却带着嘲讽,“当然是防化团的人。”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他们不会是突击队伪装的吗?进来就会把我们干掉!”鬣狗疑心极重。

雷战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你这话说得真新鲜。起初我觉得你应该是个行家,但现在我看你不是那么一回事儿。我不知道你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在没有搞清楚情况之前,你觉得我会贸然闯进去吗?除非你搞大屠杀,否则我不会贸然发起攻击。”

“算了,你我都明白,你不会相信我,我也不会相信你。”鬣狗似乎失去了耐心。

“那这件事情,总得有个解决方法吧?”雷战步步紧逼,“你不让我进去,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好啊,那我们一起消失吧!”鬣狗的声音带着疯狂的意味。

雷战却嗤笑一声:“哎呀,要想完蛋的话,早就一片灰烬了。除非你不想把它引爆。不过有件事儿我相信一定是真的——那就是你来这儿,就没打算活着回去!无非也就是什么时候死的问题。我相信这一点,你比我们清楚。”

“说得好!我挺喜欢你的!”鬣狗似乎被他的话激起了某种扭曲的欣赏,“但是你放心,我现在还不到引爆的时候。我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我的密码送出去!”

“那就让我进去检查一下那颗炸弹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雷战抓住关键,“你既然想让我的上司让步,那总得给他们一个说法。如果你那个破炸弹是假的,那我怎么跟上面的大领导交差呢?动动你的大拇脚趾头都想明白,现在不是玩空城计的时候,省省事儿,啊。”他的话语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在谈论天气般的平静,却充满了心理博弈的力量。

鬣狗沉默了片刻,终于松口:“好吧,欢迎光临。等等——他们不能进来!”他指的是防化团其他人,“只有你和那位女士可以。”

“我又不是防化团的人,我可不懂里边的东西啊。”雷战皱眉。

“再多加一个人,三个!就你身后那个大个(防化团负责人)。你们三个进来吧!”鬣狗做出了让步,但依旧警惕。

“你还挺固执的。”雷战评价道。

“你们中国人民解放军,不是有一句口号吗?理解万岁!”鬣狗怪笑道。

“我跟你去。”防化团负责人沉声应道。

雷战侧头,用极低的声音对余袅袅说:“别怕,进。”

余袅袅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率先抬脚,迈着稳定的步伐走了进去。大门在她身后缓缓打开,她顶着四周无数黑洞洞枪口的压力,面不改色,一步步走到鬣狗面前,眼神平静无波。

“这位美丽的女士,”鬣狗上下打量着余袅袅,语气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绅士”感,“你的胆子可真大,我很佩服你。这大堂里,还有几个很厉害的女子,可真让我刮目相看。”他说着,竟将自己胸前别着的一朵装饰玫瑰取了下来,动作轻佻地想别在余袅袅的耳际。

余袅袅微微偏头,避开了他的手,自己接过那朵玫瑰,拿在手中把玩,唇角甚至勾起一抹淡淡的、带着冷意的笑:“真希望这花是中国公民送的,而不是恐怖分子。先生,女子也有责任保家卫国。”她的声音清脆,不卑不亢,甚至带着一丝反讽。

一旁的雷战,心脏在那一刻几乎漏跳了一拍,握着秒表(伪装用途)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他面上不动声色,目光却紧紧锁定在余袅袅和鬣狗之间,生怕她受到一丝伤害。

雷战看到了被挟持的军医林国良,他走过去,庄重地敬了一个军礼:“医生,你没有愧对你身上的军衔,你是真正的军人,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军人。”说完,他转身,目光如炬地走向鬣狗。

“少校,这次见面,让人印象深刻。”鬣狗皮笑肉不笑地说。

“印象深刻?”雷战冷笑,突然抬起手,食指精准地指向鬣狗的眉心,动作快如闪电,充满了极致的挑衅,“不过我想,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会让一颗子弹从这儿,穿过去!”

“嘭!”旁边的匪徒被这个动作激怒,猛地拉动了枪栓,数支枪口瞬间对准了雷战的脑袋!气氛骤然降到冰点!

雷战却毫无惧色,甚至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哈哈哈哈!来吧,让你的弟兄开枪!要不然,下回开枪的可能就是我了!”

鬣狗死死盯着雷战,几秒后,才抬手挥了挥:“退下。”匪徒们不甘地放下了枪。

“少校,告诉你,”鬣狗的声音带着一种疯狂的平静,“反正我都是要死的,死在谁的手里都一样。我担心的是,你有没有这个机会?我身后这个炸弹,它如果一爆炸的话,情人岛上的一切就会像蘑菇云一样,它会变成一幅画,一件……艺术品!”他的眼神里闪烁着毁灭的光芒。

“去检查这颗炸弹。”雷战不再看他,对防化团负责人下令。

负责人上前,用仪器小心翼翼地检测着那颗巨大的炸弹。片刻后,他脸色惨白地抬起头,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是……是真的!”

“我知道它是真的。”雷战的语气依旧平静,仿佛早已预料。

“我说过,我不会骗你。”鬣狗得意地笑了,“我没有吓唬你吧?它确实就是真的。那我现在可以提一下我的要求了——让我把数据传出去!要不然,我们一起消失!”

“呵呵呵呵,”雷战发出一串冰冷的笑声,“我从来不跟流氓谈条件!但这次我来的任务,就是检查这颗炸弹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好,没问题。”鬣狗似乎并不意外,“请你回去告诉管事的,只有一颗——真的特种弹!”

“你疯了是不是?!”被挟持的林国良情绪激动地大喊起来,“这里的人都是无辜的!都是无辜的!”

“放开他!”鬣狗命令手下。

“你们知道很多吗?”鬣狗转向林国良,语气陡然变得阴狠,“但你们知道一种无辜吗?我!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我的亲人!都被无人机残害了!他们也是无辜的!他们是最无辜的!”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刻骨的仇恨。

“那不是我们干的!”林国良试图讲道理,“冤有头债有主,你们不能这么搞!”

“是你们逼我这么做的!是你们逼我这样做的!”鬣狗的情绪也激动起来,挥舞着手臂,“告诉你,我要得到的东西,我一定要得到!你是个医生,所以我对你客气点儿,但是你不要太过分了!我不会再给你优待了!”

“医生!”雷战提高音量,打断了他们的争执,目光沉稳地看着林国良,“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救治病患!专业的事情,最好让专业的人员去做!我这么说,你听得明白吗?”他在提醒林国良保持冷静,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林国良几乎崩溃,“我们都得死啊!这蘑菇云一起来,什么都完了!”

“你现在这么冲动,不会解决任何问题!”雷战的声音带着一种能穿透混乱的力量,“只会让这颗炸弹提前爆炸!相信我,我一定能解决这个麻烦!”他转向鬣狗,“我看出来了,你现在有足够的砝码。我想请你保证人质的安全,可以吗?另外,让我把这名病患带走。”他指着一位受伤的人质。

“好样的!一个英雄式的做法!”鬣狗鼓了鼓掌,语气却充满嘲讽,“但很可惜,结果都是一样的。我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这里所有人,都遭受了严重的辐射。你们,也一样。”他的目光扫过雷战、余袅袅和防化负责人。

“如果数据不会说谎的话……”防化团负责人声音干涩,带着绝望,“他说的是真的。周围三十公里以内……都不是安全的。”

余袅袅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这一切。她的目光始终追随着雷战。死亡的概念从未如此清晰而逼近,但奇怪的是,她的内心却异常平静。师父说过,人都有一死,若那天来临,唯有坦然面对,享受余下的时光。如果能和雷战并肩面对最终的结局……她想,她不会有任何遗憾。她的目光与雷战偶尔投来的视线交汇,她甚至对他微微抿嘴,露出了一个极淡、却无比安宁的笑容。

“少校,这下你明白了吧?”鬣狗的声音将众人的思绪拉回残酷的现实,“那你就警告你那些女兵,不要轻举妄动!不然,所有人一起消失,粉身碎骨!我相信她们受过严格的训练,非常之严格!但我也相信,她们肯定没有受过拆装这个炸弹的训练,对吗?”他得意地狞笑着。

雷战的脸上肌肉僵硬,他极力控制着情绪,从牙缝里挤出一个近乎扭曲的笑,没有再说话,毅然转身。余袅袅和防化团负责人紧随其后,三人在一片死寂和无数枪口的注视下,一步步走出了这个死亡之地。

走出度假村大门,回到相对安全的区域。

防化团的那位负责人,一直紧绷的神经瞬间断裂,腿一软,几乎跪倒在地,又强撑着站了起来,脸上毫无血色,声音带着哽咽:“对……对不起……我……”

“没事儿,”雷战伸手扶住他,声音低沉却带着理解,“每个人……总会有些恐怖(的时候)。”

“我昨天……刚当爸爸。”负责人抬起头,眼圈通红,泪水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声音里充满了对生命的无限眷恋和撕心裂肺的痛苦。

余袅袅听到这句话,心脏像是被狠狠揪住,一直强忍的泪水瞬间决堤,顺着脸颊无声地滑落。怎么能这样……一个新生命的父亲,却要面对如此残酷的现实……

雷战的眼神也暗了下去,流露出深深的不忍,他拍了拍负责人的肩膀,声音沙哑:“挺好……最起码,你在这个世界上,没什么遗憾了。”这安慰的话语,在此刻显得如此苍白而又沉重。

“是……雷神,谢谢你。”负责人抹了把脸,努力站直身体,眼神里重新凝聚起一丝属于军人的坚毅,“我知道……我为谁作战。”

雷战的目光转向一旁默默流泪的余袅袅,心头一紧。他走到她面前,抬起手,用粗粝的指腹,极其轻柔地替她擦去不断涌出的泪水,动作带着与他冷硬外表不符的温柔。“……别哭。”他的声音低沉,“指挥部还在等我们报告。走吧。”他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感受到她指尖的冰凉,用力握了握,传递着无声的力量,然后带着他们,走向等待消息的指挥部。

指挥所内,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

听完雷战冷静而清晰的汇报,公安局长脸色铁青,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深吸一口气,做出了最艰难的决定:

“向上级报告!我们遭遇了恐怖袭击,启动……红色预警!”

“是!”通讯兵的声音带着颤抖。

“封锁周边50公里范围内所有水域!”局长的声音如同淬了冰,“我们……回不去了。”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痛楚,随即被决绝取代,“打开公共频道!我要和岛上所有的同志们说话!”

公共频道接通,局长的声音通过电波,传达到了岛上每一位警察、武警、以及雷战等人耳中:

“我是公安局长。同志们,我们正面临非常严重的威胁。在情人岛上,已经确认有一颗处于随时引爆状态的特种弹!但是,我们不能被恐惧所击倒!那帮恐怖分子,就是希望我们恐惧!”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亢,带着一种悲壮的力量:“或许别人还有选择,但是我们已经别无选择!我们是警察!是人民卫士!我们在这个岛上!这是我们的岛!是我们的人民!这是我们要解决的麻烦,不是别人的!”

他必须告诉所有人真相,哪怕这真相如此残酷:“我们……肯定会死。即使特种弹被拆除,我们都受到了严重的辐射。我们当中会有许多人,因为各种后遗症而痛苦地死去!活着的人,也会在痛苦当中度过余生!同!”

“是!”通讯兵的声音带着颤抖。

“封锁周边50公里范围内所有水域!”局长的声音如同淬了冰,“我们……回不去了。”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痛楚,随即被决绝取代,“打开公共频道!我要和岛上所有的同志们说话!”

公共频道接通,局长的声音通过电波,传达到了岛上每一位警察、武警、以及雷战等人耳中:

“我是公安局长。同志们,我们正面临非常严重的威胁。在情人岛上,已经确认有一颗处于随时引爆状态的特种弹!但是,我们不能被恐惧所击倒!那帮恐怖分子,就是希望我们恐惧!”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亢,带着一种悲壮的力量:“或许别人还有选择,但是我们已经别无选择!我们是警察!是人民卫士!我们在这个岛上!这是我们的岛!是我们的人民!这是我们要解决的麻烦,不是别人的!”

他必须告诉所有人真相,哪怕这真相如此残酷:“我们……肯定会死。即使特种弹被拆除,我们都受到了严重的辐射。我们当中会有许多人,因为各种后遗症而痛苦地死去!活着的人,也会在痛苦当中度过余生!同志们,我必须告诉你们真相!”

“我们都曾经在警徽前庄严宣誓!现在,是我们履行誓言的时候了!同志们,你们都是好样的!既然不能够同生——”

局长的声音在这里顿住,充满了无尽的情感,然后猛地爆发出来:

“那我们就共死!同生共死!”

频道里寂静了一瞬,随即,不同的位置,响起了同样坚定、同样视死如归的回应:

“同生,共死!”这是雷战低沉而铿锵的声音。

“同生,共死!”这是余袅袅清亮却无比坚定的声音,她转头,望向身边的雷战。

雷战也正看着她。在弥漫的死亡阴影和悲壮的氛围中,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有千言万语在无声中传递。余袅袅对他,微微抿起嘴,露出了一个带着泪光,却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释然的笑容。那笑容仿佛在说:无论结局如何,与你同行,我无惧亦无悔。

雷战深深地望着她,将她的手握得更紧。这一刻,无需更多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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