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门开了，钟离擦着头发走出来，身上只裹了条浴巾。水珠顺着他的胸膛滑下，消失在毛巾边缘。魈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追随着那些水滴，喉咙发紧。
"喜欢吗？"钟离问，目光落在领带夹上。
魈点点头，突然不知该把手放在哪里："很贵吧？"
"值得。"钟离走近，身上的水汽和沐浴露香气扑面而来，"要我帮你打领带吗？"
魈又点点头，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被钟离摆弄着穿上衬衫、西装外套，然后系领带。钟离的手指灵活地穿梭在布料间，偶尔擦过魈的脖颈，引起一阵微妙的战栗。
"好了。"钟离退后一步，欣赏自己的作品，"完美。"
魈转向穿衣镜，几乎认不出镜中的人——西装笔挺，领带整齐，蓝宝石领带夹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更陌生的是他脸上的表情，那种柔软而期待的神情，与一年前那个冷漠疏离的少年判若两人。
"你漏了这个。"钟离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取出一对袖扣，"和我的是同款。"
魈这才注意到钟离已经穿戴整齐，深灰色西装衬得他更加修长优雅，袖口上的蓝宝石袖扣与自己领带夹明显是一套。
"情侣款？"魈挑眉。
钟离耳根微红："只是...搭配。"
魈忍不住笑了，伸手整理钟离其实已经很完美的领带："教授，你害羞了。"
钟离捉住他的手，在指尖轻吻一下："时间到了，我们该走了。"
甘雨的婚礼在璃月港最豪华的酒店举行。大堂里鲜花簇拥，水晶吊灯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如梦似幻。魈跟在钟离身后，感觉无数目光向他们投来，有好奇的，有惊讶的，还有了然的。
"钟离教授！这边！"甘雨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她穿着洁白的婚纱，头戴水晶冠，美得像个童话里的公主。新郎站在她身边，是个高大英俊的青年军官。
"恭喜。"钟离递上礼物，轻轻拥抱了新娘，"你今天很美。"
甘雨笑得眼睛弯成月牙："谢谢你们能来。"她转向魈，意味深长地眨眨眼，"尤其是你，魈同学。"
魈的脸热了起来，但还是递上自己的礼物："谢谢甘雨老师的邀请，祝你们幸福。"
"来来来，合影！"甘雨不由分说地把他们拉到拍照区，"你们两个站近一点...对，就这样！"
摄影师指挥着姿势，钟离的手自然地搭在魈的腰上。闪光灯亮起的瞬间，魈感觉那只手微微收紧，无声地传递着支持。
婚礼仪式庄重而温馨。当新人交换戒指时，魈不自觉地看向钟离的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没有任何装饰。他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但很快就把自己的想法压了下去。
想送一个给钟离教授，应该也没事吧，他们俩也是在谈恋爱啊。
晚宴开始后，魈和钟离被安排在主桌附近，同桌的都是学校老师和他们认识的熟人。起初魈有些拘谨，但在几杯香槟下肚后，他逐渐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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