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剧场二】《道侣的奇怪收藏癖》
1.
我发现徐州元有个怪癖——他喜欢收藏我的...头发？
起初是枕头上掉的，后来变成梳头时落的，最后发展成趁我睡着偷偷剪一绺。某天我掀开他宝贝的玄铁箱，差点被金光闪瞎眼。
整箱都是我的头发！按年份分装在水晶瓶里，最早那瓶居然标着"初遇之年"！
"解释一下？"我拎着瓶子兴师问罪。
徐州元正在批公文，见状笔尖一顿："......纪念。"
"纪念需要攒这么多？"我指着最近那瓶，"这够编个麻袋了！"
他耳尖泛红，突然抽出本命剑："哥哥不喜欢，我毁了便是。"
剑锋转向的瞬间，我瞥见剑柄上缠着的发丝——正是初遇那日我掉在他袖口的。
"等等！"我扑过去抢瓶子，"没说不让留......"
他顺势把我搂进怀里，得逞地笑："那哥哥再给些？"
2.
除了头发，这人还收集我用过的东西。
喝过茶的杯子，写废的符纸，甚至练剑时崩飞的扣子！最夸张的是有次我随口说了句"桂花香挺好闻"，第二天院里就堆了三百罐桂花香膏。
"徐州元！"我指着山一样的瓷罐，"你搬空人家铺子了？"
他正给香膏分类，闻言抬头："哥哥不喜欢这个味道？那换茉莉？"
"重点不是这个！"我气得踹罐子，"浪费灵石！"
他眨眨眼，突然抱出个小陶罐："这个最便宜，我用宗门贡献点换的。"
罐底刻着行小字："莺啼三月，吾心甚悦。"
......淦！这谁还骂得下去！
3.
某日我突发奇想，要看他到底藏了多少宝贝。
徐州元表面拒绝，却"不小心"漏了库房钥匙。当我打开那扇玄铁门时，差点以为闯进了什么博物馆——
左侧展柜：我穿破的弟子服（按颜色排列） 中间展台：我扔掉的剑鞘（刻着"莺"字的单独陈列） 最惊悚的是右侧水晶罩：里面赫然是我嗑剩的瓜子壳！还标着"庚子年仲春，哥哥嗑的第一筐"！
"你没事吧？"我摸着冰凉的水晶罩，"这也要收藏？"
身后传来轻笑："哥哥碰过的，都是珍宝。"
我转身撞进他怀里，闻着熟悉的柑橘香，突然鼻子发酸："傻子。"
4.
收藏癖也有翻车的时候。
某次魔族进贡了批珍宝，其中有面窥天镜能照出前世。我玩心大起，偷摸溜进库房照镜子，却看见让我血压飙升的画面——
镜中徐州元正把我用旧的发带...埋进桃花树下！还郑重其事立了块碑："爱妻莺莺遗物"！
"徐！州！元！"我拎着镜子冲进书房，"我还没死呢！"
他正在写《宠莺手册》新篇，墨汁吓得滴在纸上："哥哥听我解释..."
"解释你怎么给我立衣冠冢？"我把镜子拍桌上，"还'爱妻'？肉不肉麻！"
他沉默片刻，突然眼睛一亮："那改成'道侣'？"
......这是重点吗！
5.
后来我也习惯了。
毕竟每天醒来，都能在枕边发现新的"收藏预告"。有时是张字条："今日取哥哥一缕发"，有时是朵压花："换走哥哥枕上香"。
直到某年生辰，他送我枚玉佩。通透的灵玉里，封着缕交织的黑白发丝。
"你的我的？"我对着阳光细看。
他从身后环住我，下巴轻蹭我发顶："结发为道侣，恩爱两不疑。"
我摸着玉佩突然想起什么："等等！你什么时候偷剪我头发的？"
低笑声在耳畔响起："昨晚哥哥睡着时..."
月光漫过窗棂，将相拥的影子投在墙上。罢了，我想，这癖好...还挺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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