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与最终拿下了《夏日终曲》的男二号。进组那天,他特意提前半小时到片场,捧着一束向日葵站在门口等孟子义。
“子义姐,欢迎来到苏州!”他把花递过去,笑得一脸灿烂,“向日葵,希望咱们拍摄顺利,天天开心。”
孟子义接过花,向日葵的金黄衬得她肤色更白:“有心了,进来吧,我带你去见导演。”
这部剧讲的是职场女性林晚(孟子义饰)与大学生顾晓阳(何与饰)在书店相遇,从误会到互相治愈的故事。两人的对手戏很多,第一天拍的就是在书店吵架的戏。
林晚因为工作不顺迁怒于顾晓阳,顾晓阳则据理力争,最后气得林晚摔了书。
“开始!”
孟子义瞬间切换状态,眼神冷下来:“你懂什么?成年人的世界不是你这种学生能理解的!”
何与也不含糊,梗着脖子反驳:“年龄大不代表有理!你自己心情不好,凭什么冲别人发火?”
他的台词带着点少年人的倔强,眼神里的委屈和不服输恰到好处。孟子义愣了一下,随即被带入情绪,真的抓起手边的书摔在地上:“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卡!完美!”导演拍着手站起来,“何与可以啊,没怯场!子义,你刚才那下摔书,情绪很到位。”
何与偷偷松了口气,见孟子义弯腰捡书,赶紧过去帮忙:“子义姐,没吓到你吧?我刚才是不是太凶了?”
“挺好的,有爆发力。”她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保持。”
剧组的生活充满烟火气。苏州的夏天潮湿闷热,拍外景时两人都汗流浃背。何与总是会多买一份冰咖啡,等孟子义收工递给她,杯壁上凝着的水珠能沾湿半张纸巾。
有次拍淋雨的夜戏,洒水车的水混着泥土溅了孟子义一身。她冻得发抖,何与就把自己的保温杯递过来,里面是助理刚泡的姜茶:“子义姐,赶紧喝点热的,别感冒了。”
他自己也浑身湿透,却先顾着给她找浴巾。孟子义看着他冻得发紫的嘴唇,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你也赶紧擦擦,别硬撑。”
“我年轻,火力壮。”他笑着摆手,转身却打了个喷嚏。
孟子义让助理把自己的暖宝宝分他一半,看着他笨拙地往衣服里塞,忍不住笑:“贴后腰上,那儿暖和。”
何与的剧组经验没她丰富,有时会因为走位不对被副导演说。每次他垂头丧气地过来,孟子义都会帮他分析:“刚才那场戏,你应该站在灯光亮的地方,不然脸是黑的。下次记着,自己找光。”
他就拿出小本本记下来,像个认真的小学生:“子义姐,你怎么什么都懂啊?”
“踩过的坑多了,自然就懂了。”她想起刚入行时被导演骂到躲在厕所哭的日子,语气轻了些,“别怕犯错,错了就改,谁都是这么过来的。”
剧组的食堂总做辣菜,孟子义胃不好,每次都吃得小心翼翼。何与看在眼里,第二天就让助理从酒店带了清淡的粥,用保温桶藏在休息椅后面,等她收工偷偷塞给她:“我妈寄来的养胃粥,分你一半。”
粥里飘着淡淡的山药香,孟子义喝着喝着,突然觉得这陌生的苏州,好像也有了点家的味道。
七夕那天,剧组放了半天假。何与神秘兮兮地拉着孟子义去附近的古镇:“子义姐,我发现个好地方。”
穿过青石板路,他带她到一家手工银饰店。老板正在打银镯,叮当的声音清脆悦耳。
“想做个什么?”他问。
孟子义看着墙上的样式:“随便做个小吊坠吧。”
何与让老板做了两个一模一样的星星吊坠,一个刻了“义”,一个刻了“与”。他把刻着“义”的递给她:“算咱们的开机纪念品。”
银链在阳光下泛着光,孟子义捏着小小的星星,突然觉得这个夏天,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