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不是我!
严浩翔的声音在死寂的手术室里炸开,带着被冤枉的惊怒和难以置信。他猛地转过身,背靠着冰冷的门板,面对贺峻霖指向他的手指和众人瞬间聚焦而来的、充满惊疑的目光,脸色煞白
严浩翔糖!我是分给了大家!每人一颗!我工具包侧袋里还剩几颗,不信你们看!
他急促地说着,伸手就去拉工具包的拉链
马嘉祺够了!
马嘉祺厉声喝止,声音像冰锥刺破空气。他捏着那七张写有名字的纸条,眼神锐利地扫过严浩翔,最终落在手术台上胸口插着刀的“测试者”身上
马嘉祺现在不是看糖的时候!
他转向张真源
马嘉祺真源,死亡时间!精确点!
张真源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手指的颤抖,再次俯身仔细检查手术台上的尸体。他按压尸体的皮肤和关节,感受着残留的柔软和尚未完全僵硬的肌肉
张真源瞳孔完全固定,角膜轻度混浊…尸温…尸温下降非常有限,几乎接近体温!
他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神充满了震惊
张真源死亡时间…就在刚才!顶灯爆裂、黑暗降临到光源恢复,那短短的十几秒内!
刘耀文十几秒?
刘耀文倒吸一口凉气
刘耀文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在我们中间?
张真源伤口位置
张真源指着那把深深没入胸口的水果刀
张真源正中心脏上方,直刺入柄。角度几乎是垂直向下,没有明显的偏斜。这意味着……
他顿了顿,声音干涩
张真源凶手行凶时,和死者距离极近,几乎是贴身的距离,而且力量很大,动作非常干脆利落
贺峻霖贴身距离?十几秒内?在黑暗中?
贺峻霖的声音发颤,手电光下意识地扫过身边的每一个人,仿佛凶手就藏在他们中间。
马嘉祺的目光如同探照灯,从手术台上移开,再次聚焦到那具“测试者”身上。他缓步上前,手电光仔细地照射着死者临死前指向角落的那只手臂。那只手臂僵直地伸着,手指弯曲,指向废弃仪器堆的方向。
马嘉祺不对……
马嘉祺喃喃自语,眉头紧锁。他蹲下身,仔细观察着死者的手臂、肩膀关节,甚至手指的每一个细微角度。
马嘉祺这姿势……太僵硬了。像是在剧痛中突然凝固,但又……有种刻意摆放的感觉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死者的肘关节,感受着那已经开始蔓延的尸僵。
马嘉祺如果是临死前挣扎着指向线索,关节角度和肌肉紧张度不该是这样。更像是……死后被人强行摆出的姿势
丁程鑫摆出来的?
丁程鑫的声音带着寒意,相机镜头下意识地对准了那只诡异指向的手臂。
马嘉祺他最后的话,‘别怕,这只是测试’,还有‘钱在角落’……
马嘉祺站起身,眼神锐利如刀
马嘉祺一个胸口被刺穿心脏的人,怎么可能在那种剧痛下,还能条理清晰地说话、甚至编造谎言误导我们?除非……
严浩翔除非他根本不是在灯灭时被杀的!
严浩翔猛地反应过来,声音带着一丝激动
严浩翔他早就死了!或者,至少,他最后那些话,根本不是他说的!
马嘉祺时间差……
马嘉祺的声音低沉而冰冷
马嘉祺灯灭前,他坐起来说话,指向角落。灯灭瞬间,他真正被杀。或者更可能的是——灯灭前我们看到的那个‘活人’,根本就是一个被操控的、濒死的诱饵!他最后的话和动作,都是凶手精心设计的谎言!目的是吸引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尤其是张真源上前查看,制造混乱,为灯灭后那致命的一刀创造机会,同时将我们的视线引向角落的旧尸体!
手术室里一片死寂。只有众人粗重的呼吸声和心脏狂跳的咚咚声。那个自称“测试者”的男人,用生命和谎言,为他们布下了一个血腥的陷阱。他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致命的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