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后,沈清研开始了自己的写作,他的水平已经在小说界很火,后颈的凉意顺着脊椎爬上来时,沈清研正弯腰捡滚到桌底的笔。
那瞬间的触感太熟悉了——像多年前那个雾蒙蒙的清晨,母亲松开她手腕时,指尖最后划过皮肤的温度,凉得像浸在井水里。
她僵在原地,笔尖在地板上戳出个浅浅的印子。
眼前的白墙开始发灰,渐渐洇成汽车站台那面斑驳的广告牌,上面的明星笑得露出牙齿,和记忆里母亲别过脸时,耳根那点僵硬的弧度重叠在一起。
沈清研父亲在这里等着,我去买瓶水
父亲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带着烟味和不耐烦
她当时攥着父亲给的那颗水果糖,糖纸都被手心的汗濡湿了,还在用力点头。
直到后来风变大了,吹得广告牌哗啦啦响,直到卖冰棍的阿姨来问她是不是迷路了,直到暮色把站台的影子拉得老长,她才敢相信,那瓶永远买不回来的水,是他们留给她最后的东西。
指腹突然传来尖锐的疼,沈清研猛地回神,才发现自己把笔攥得太紧,笔尖深深嵌进了肉里。
沈清研处理好伤口,下楼拿包要出去。
孟照临你干嘛去啊研研?
沈清砚我有点事情晚点回来,回来的时候我给你带夜宵
孟照临好~你注意安全研研
沈清研出门打车到酒吧 他每一次不开心都会来这里老板也很熟悉他
沈清砚叔,老样子
旁白还是那一样?你一个小女生喝那么烈的酒干嘛
沈清研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酒上来后沈清研一味的灌酒,喝着喝着哭了,她回想自己的人生轨迹,好苦苦到她不知道如何去发泄,在他没人要的时候是孤儿院的院长妈妈把他带走了,在里面他有了孟照临这个好朋友,他们两个长大后告别院长妈妈两个人都在搞写作,是孟照临陪他度过了他最无助的时候,她喝完了最后一杯酒,帮孟照临买了好吃的炸鸡腿便回去了,路上的风好冷,但好像没有被抛弃的那天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