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效应.

“他的结婚礼物紧扣在我的颈间，一条两英寸宽的红宝石项链，像一条价值连城的割喉伤口。”

——安吉拉·卡特《焚舟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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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休息的时间足足有十五分钟，站起身的那一刻沈致安觉得人都清醒了不少。

接下来就是停止间转法，教官仍旧用心地教着，不过这次的效果却不如前两次好。

只是看着教官黑着脸，又重新把沈致安拎了出来，让她自己站在最前面。

周遭的气压骤然变低，教官站在沈致安左后方，表情严肃地盯着其余的同学。

教官.“向右转。”

颇具威严的声音传了出来，与刚才的温柔大相径庭。

也许是怕教官再生气，大家也都认真起来，即便一个人有做错的动作，就要多加十分钟。

太阳渐渐落下，连带着炎热也消去了不少。

这次练习的时间很长，直到远处传来吹哨的声音，教官才不情愿地让大家休息。

虽说是不情愿，但教官的表情看起来还是比较满意。

她们班的进度比其余的班级都要快，所以教官离开和其他教官聊天的时候，嘴角就没下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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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呓瘫坐在地上，摘下了军训帽，小手在红扑扑的脸前挥了挥。

褚呓.“不是说这一周有雨吗？”

褚呓.“怎么还这么热。”

女孩略有些不满地抱怨着，一旁的姜姝也想说话附和，但口干舌燥，根本说不出话来。

沈致安小口地喝着水，直到嘴唇红润起来，头也没有刚刚那么晕，才合上了杯盖。

见沈致安喝完水，褚呓赶忙凑了过去。

但她却只是盯着沈致安，并没说任何话，而或许是目光太过炽热，沈致安不自在地缩了缩身子。

沈致安.“怎么了？”

女孩的声音有些哑，但传到褚呓耳中，却多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眼见着褚呓怔愣，沈致安也有些茫然，不过还好前者很快地调整过来，笑着开口。

褚呓.“安安，”

褚呓.“你身上的初恋感好浓。”

闻言，沈致安有些愣，还未等她做出回应，姜姝就从另一侧歪了歪脑袋。

声音略带嘲讽，看向褚呓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做作。

姜姝.“我早就发现了，”

姜姝.“第一次见面就有这种感觉。”

看着姜姝沾沾自喜的样子，一旁的褚呓笑容僵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姜姝一收回脑袋就看到了这副场景，微微眯了眯眼，轻哼一声，转身看向沈致安。

姜姝.“安安知道什么叫初恋效应吗？”

提到这，沈致安一顿，随后摇了摇头，向姜姝投去了好奇的眼神。

而这对于姜姝似乎非常受用，眼看着她的笑容越咧越大，褚呓看不下去了，索性抢先开口。

褚呓.“官方解释是源于心理学的首因效应‌、‌未完成效应‌和‌心锚效应。”

褚呓.“但我们初中传的最广泛的说法，”

褚呓.“是青涩、美好与短暂。”

褚呓说完，忽略了气鼓鼓的姜姝，反倒是转过头认真地看向沈致安，很难得的一次严肃。

褚呓.“但我说的初恋感不是这样的。”

视线交错的那一刻，沈致安从褚呓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这次竟然没有生出想要躲闪的想法。

褚呓.“你给我的感觉，”

褚呓.“应该用永恒和矛盾来形容。”

听着这两个词，沈致安想了半天，怎么也不觉得这两个词是用来形容人的。

但是对上褚呓认真的眼神，沈致安还是没将疑问说出口，安静地等待着她的下一句话。

褚呓.“比如我觉得你脆弱，”

褚呓.“但你又能把所有事情都做好。”

褚呓.“第一次见面说话的时候，”

褚呓.“你看上去很胆怯，”

沈致安心脏一颤，小心地抬头看向褚呓。

对方倒是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眼神坚定，沈致安的心脏没由来的漏了一拍。

褚呓.“但被单独叫出来的时候，”

褚呓.“你从始至终都表现的很好。”

说完，褚呓思考了一会儿，又补上了一句。

褚呓.“没有露怯的意思啦。”

这大概是在解释矛盾的意思吗？沈致安在心中暗暗想着，同时也期待着她给出另一个词的解释。

可她却没再往下说，这时姜姝倒是凑了过来。

姜姝.“直接说你对人家心怀不轨吧。”

姜姝.“举的例子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说完，姜姝吐了吐舌头，又转身笑着和沈致安讨论别的事情。

褚呓看着沈致安，压下眼底复杂的情绪，又笑嘻嘻地加入两人。

说出来或许奇怪，甚至于褚呓后来想想也觉得不合理。

但是当时那一眼，她真的觉得沈致安很符合这个词，不光是因为漂亮。

有的时候真要改一下话不经过大脑就脱口而出的坏习惯了，褚呓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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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