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院的铁门在唐安琪身后重重关上，走廊里回荡着陈玉玲癫狂的笑声。
“安琪！我的好妹妹！”陈玉玲的声音从病房里传来，甜腻得像是涂了蜜的毒药，“我就知道你会来看姐姐！”
唐安琪站在病房门口，透过小窗看着里面的女人——曾经精致优雅的陈博士，现在披头散发，病号服皱巴巴地挂在身上，可那双眼睛却亮得吓人，像是燃烧的炭火。
“听说唐赫要继承S生态了？”陈玉玲歪着头，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真好啊……他终于要得到他想要的一切了。”
她的手指在墙上划着，指甲缝里全是血痂，墙上密密麻麻刻满了“唐赫”和“死”字。
唐安琪推门而入，陈玉玲立刻扑上来，却被束缚带死死勒住。
“安琪！我错了！”她的眼泪说来就来，顺着脸颊滚落，“我是一时昏了头才会追杀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她的手指颤抖着去抓唐安琪的衣角，却被一把甩开。
“一时昏了头？”唐安琪冷笑，“杀掉米娜也是一时昏了头？把她炸死在飞机上也是一时昏了头？！”
陈玉玲的表情僵了一瞬，随即又挤出更多眼泪。
“我是被逼的！都是唐赫逼我的！”她歇斯底里地哭喊，“他和王家人威胁我！他拿米娜威胁我！”
唐安琪看着她表演，只觉得恶心。
“放我出去。”陈玉玲突然压低声音，眼泪瞬间收住，“我能帮你杀了唐赫。”
她的眼神变得锐利，像是毒蛇盯上猎物。
“你知道的，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她的舌尖舔过干裂的嘴唇，“他的弱点，他的秘密……我全知道。”
唐安琪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我们的关系还就像从前一样，像爷爷活着的那样！”陈玉玲的声音带着蛊惑，“你救我出去，我帮你毁了他。”
病房里安静得可怕，只有陈玉玲粗重的呼吸声。
唐安琪终于开口：
“不可能，我不会傻到放一个疯子危害人间。”
陈玉玲的表情瞬间扭曲。
“你以为你能赢？！”她猛地挣动束缚带，手腕磨出血痕，“唐赫才不会放过你的！他迟早会杀了你！就像他杀了梁媛！就像他杀了艾琳——”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唐安琪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闭嘴。”唐安琪的声音冷得像冰，“你不配提她们的名字。”
陈玉玲的脸涨得通红，却还在笑，笑得狰狞。
“你……不敢杀我……”她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你需要我……对付唐赫……”
唐安琪猛地松开手，陈玉玲瘫在病床上大口喘息，却还在笑。
“我会出去的……”她咳着血沫，眼神疯狂，“到时候……你所有人……都要付出代价……”
唐安琪转身离开，陈玉玲的咒骂声追着她，像是恶鬼的嘶吼。
“你和唐赫一样该死！你们唐家人都该死！”
走廊的灯光忽明忽暗，唐安琪的脚步越来越快，直到那些声音被彻底甩在身后。
护士站的电视里，正在直播唐赫的继任仪式。他站在台上，西装笔挺，笑容得体，仿佛一个完美的继承人。
唐安琪盯着屏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疯子。”她轻声说，不知是在说陈玉玲，还是在说唐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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