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里面还有喘气的不,赶紧滚出来!今天,是你们大凡武馆的最后一天了!”
“谁啊!这么嚣张!”楚缺冷道。
“是金沙帮的人,他们怕是来收取保护费的!”
“保护费?!我没听错吧,你们这儿也流行这玩意吗?”
苏波摇摇头道叹气道:“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自从师父逝去后,这金沙帮便一直上门骚扰,这一年以来已经收服了多家武馆,只剩下咱们的大凡武馆一直拒绝臣服,所以,便三天两头前来骚扰,而这几天更是嚣张,直接索要起了保护费。”
“不是这你们都能忍啊!”
“我们当然忍不了,可是那又能如何呢,我们只是一品武师,而且是小武师,而这金沙帮光是二品小武师就有十多名,更有三品大武师的存在坐镇,我们想反抗都没有一丝的机会!”
宁月的语气平稳,却依旧是满满的不甘心。
楚缺则是没想那么多,因为这种事情他遇到的实在太多了,他深刻的领悟到了一个浅显的道理,那就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有些人就是贱,只有让他领教了一次深刻的教训,才能长记性。
“小师弟,师父刚刚醒过来,眼下还是不要和金沙帮正面为敌的好,不然,咱们是会吃大亏的!”
“大师兄,让我去吧,这群流氓,无非就是看上了我的身体,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我都能够忍的!”
苏波当即怒斥道:“不行!我是大师兄,我去,你们俩好好待在屋里,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许出来!”
不等楚缺和宁月说话,苏波已经挺着那挺拔的身形走出了门口,来到门外,映入眼帘的果然是那熟悉的巨汉,还有那如同一把弯刀的大背头,这人正是金沙帮下的一个小头领,俗称刀爷,按照地球的说法,就是一个公司旗下的小队队长,掌管着十几个手下,而他们的实力最高的也仅仅只有一品小武师,剩下的都是再普通不过的野蛮汉子,可就是这样的存在,却让原本就向往着和平生活,没有太多武力的这片海湾服服帖帖的被管教着。
“呦,这不是大凡武馆那废物娘们的废物大徒弟嘛,平日里跟龟孙子一样躲在屋子里,怎么,今天有胆子出来啦!”
面对如此的污言秽语,苏波依旧是紧握着拳头,然后恭敬道:“抱歉,今日,我师娘身体抱恙,刀爷,不知您有何见教!”
“什么见教,你们大凡武馆自从那废物馆主租赁了这块地之后,就签下了每月六颗下品晶石的租价,而今,你们已经八个月都没有交租金了,怎么,是想赖账不成!”
“刀爷,你这话不对吧,这块地是皇朝的,我师父是通过正当的竞价从官家手中买下的,这与你金沙帮何干?您这是收得什么租金?”
“放屁!小子,你知不知道我金沙帮的背景,告诉你,把招子放亮点,让你交租,是给你面子,不然,跟你要的可就不是这个些钱了,今天你要么交了钱,要么这大凡武馆就别想再开了!”
“刀爷,都是讨生活的,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这样,今日我苏波愿意走您的帮派规矩,先留下一条手臂当做抵押,三天后,一定将租金奉上,如何?”
“哦!哼哼,有意思,好,今天老子就给你们一个面子,阿溜,去剁了这小子的右手!先带回去给弟兄们镇镇场子!”
“是!刀爷!”
嗖—— 不多时候,一道枯瘦的身影已经站了出来,就见这青年男子赤裸着半个身子,披着一件露背黑袍,手中提着一口九环大刀。
“小子!你有种!老子会下手麻利点的,保证一刀斩落你的手臂!”
纵然千般不舍,可师门之恩不能不报,和这相比,区区一条手臂又算得了什么呢。
唰——刀锋已然斩出,可下一秒,数条金甲藤蔓却宛如及时雨一般包住那条手臂,只听见嘡啷一声,那九环大刀硬生生被震得倒飞出去,连带着那名叫做阿溜的手下也是踉跄着倒退出四五米远。
“什么情况!我的刀居然砍不断这小子的手!”阿溜惊讶道,此刻,他的虎口还在隐隐作痛,作为一名已经斩杀了数名黑道好手的练家子,他对自己的刀有着绝对的自信,可今天,他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对!阿溜,注意那些藤蔓,那是法师的手段!”
“什么,这家伙有法师助阵!这怎么可能!”
此刻,屋子里终于传出了楚缺标志性的声音。
“怎么不可能,就许你们金沙帮有武师坐镇,还不许我大凡武馆多一个法师助阵吗?”
呼啦!伴随着屋子里的动静,屋外的地面瞬间尘土飞扬,咻咻咻,随即数条藤蔓如破土的死亡蠕虫一般钻出地面,缠绕向那周围的十几名金沙帮帮众,与此同时,楚缺念头一动,直接将囤积起来的浊毒通过藤蔓注入到这些帮众的体内。
“啊!!!头儿,快救我,我动不了,疼死我了,这藤蔓会有毒,头儿,快救我啊!我,我……”
“啊!!!这藤蔓会吸血,我感觉身上的血都被吸走了,我不想死啊!”
“头儿!快杀了屋里的人,快杀了他啊!”
吸血,中毒,缠绕,楚缺将之前囤积起来的各种元素都施加到了控藤术之中,他就秉承着一个原则,敢趁人之危的,无论是哪方势力,今天来多少人,他就灭多少人。
“这威力,大法师!你是大法师!”
“哼,好眼力,看来你这刀爷也不是白叫的啊,既然知道了我的实力,你也该明白,这大凡武馆,不是你们能撒野的地方!”
“你是法师又如何,老子可是堂堂的大武师,你最多也不过一品,别忘了,武师对法师可是有着先天的克制,你当真要与我等为敌吗?”
这话不说还好,这一挑明,楚缺却是成竹在胸道:“所以,我才对他们出了手,你可以出手,可他们的命也休想再保住,怎么样,这是不是很公平!”
“你!”
被这样威胁,刀爷整个人的脸都被气得一片铁青,他万万想不到,这个不起眼小破武馆,居然多了一个如此心机的法师靠山,而且始终不肯露面,只是在屋子里对空施法,这就让他有些忌惮。
思虑良久,就见这位刀爷终于点了点头道:“好,我放人!但是你要放了我的手下,并且让他们恢复原样!”
“想要恢复原样,做梦,我只能放了他们,至于他们能不能活下去,就得看他们的造化了!”
刀爷闻听,凶狠的点了点头道:“阁下真是好心机啊,好好好,我这次认栽了!我们走!”
“哼,算你识相,”
看着已经走远的这伙人,楚缺这才慢慢放下戒备,而屋外的苏波也是长出了口气,伴随着楚缺的操纵,那护住他手臂的藤蔓也慢慢脱落下来。
屋子里,苏波和宁月乃至刚刚苏醒的师父都是一脸惊讶的打量着楚缺,这让他有点浑身不自在,尴尬了一阵后,他终于还是率先张了口。
“哎呀,你们想问什么就直接说好了,这样盯着我,弄得我蛮不自在的!”
这话一出,身为大师兄的苏波再也按耐不住那颗好奇的心道:“小师弟,你居然是法师啊,而且还是一品大法师,你怎么不告诉我们一声啊!早知道,我可舍不得我这条手!”
看着此刻突然怂了的苏波,楚缺当场翻了个白眼道: “切,瞧你那点出息,不过,大师兄就是大师兄,就冲你这断手的气魄,师父就足够欣慰了!”
“是啊,阿波,你的表现师娘都看在眼里了,好孩子,师娘果然没有看错你!”
被认可的感觉真的很好,此刻的苏波点了点头,越发感到自己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了。
看着手持法杖的楚缺,师父脸色疑惑道: “小缺,你既然是法师,以你的身份无论到哪里都会是尊贵的象征,怎么会到这儿来呢,是有什么亲戚在这儿吗?”
楚缺摇了摇头,他不想回答太多的关于自己的事情,于是直接跳转话题道:“师父,你就当这一切都是缘分吧,既然我到了这儿,就是大凡武馆的一份子了,守护这里也有我的一份责任!”
“师娘,小师弟说得不错,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既然已经到了这儿,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小师弟,你说对吧!”
“嘿,大师兄,你可休想独吞小师弟哈,小师弟,师姐也是你的家人,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师姐均不吝啬!”
看着其乐融融的三个人,床上的师父也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而她则是不自觉的看向了远处那张纪念照,里面正是已经逝去的心爱之人和自己的纪念日合照,合照上,赫然写着她的名字——柳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