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大肥羊学校的玻璃窗,在课桌上投下斑驳的光斑。沸羊羊攥着篮球的手紧了紧,看着门口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喉结动了动:“喜……”
那个字刚出口,就被对方骤然冷下来的眼神钉在舌尖。
喜羊羊——不,现在站在这里的人,眉眼间还残留着过去的轮廓,可周身的气场早已换了天地。他穿着一身不属于校园的玄色便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目光扫过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的众人,像在看一群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好久不见啊……喜……禧黯”美羊羊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手里还捏着那朵她常给“喜羊羊”带的小雏菊,此刻却不敢递过去。
他没看那朵花,视线落在黑板上“欢迎回家”四个歪歪扭扭的字上,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嘲讽的弧度:“我不是来‘回家’的。”
懒羊羊嘴里的青草蛋糕差点掉下来,含糊不清地问:“那你回来做什么?村长说……说你要复课……”
“处理点事。”他的声音很平,听不出情绪,却让空气里的尴尬像潮水般漫开来。沸羊羊往前走了两步,想问他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可对上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所有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那是一双见过太多黑暗的眼睛,和他们记忆里那个永远带着爽朗笑容、会喊着“我有办法了”的少年,判若两人。
“对了,”他忽然开口,目光掠过众人,“别再叫那个名字。”
语气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教室里静得能听见窗外的蝉鸣,谁也不敢再提“喜羊羊”三个字。
他转身走向靠窗的最后一排空位,那是他以前常坐的位置。路过课桌时,不小心碰掉了一本摊开的画册,上面画着五个手拉手的小羊,最前的……
他垂眸看了一眼,没捡,径直坐下,将脸转向窗外。
阳光落在他的侧脸上,却暖不透那双沉寂的眼眸。有些名字,连同那些被遗弃的过往,早就该被彻底埋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