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的[喵眼巡房]再次精准指向目标——物资箱的位置被锁定在苏府深处一间尘封的厢房。众人合力推开沉重的木门,伴随着刺耳的“吱呀”声,一股陈年的霉味混合着漫天灰尘扑面而来,呛得人连连咳嗽。待尘埃稍落,惨淡的月光从破损的窗棂间渗入,勉强照亮了室内。
这显然曾是一位闺阁女子的居所。最显眼的便是靠墙摆放的梳妆台,精致的雕花蒙着厚厚的灰,却依旧能窥见昔日主人的品味。
明妃儿“看来……这里就是苏绮罗生前的闺房了?”
明妃儿环视四周,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
房间的破败无声诉说着主人的悲剧。尤其是那面梳妆镜,镜面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每一块碎片都扭曲地映照出小队成员的脸庞,密密麻麻,重叠交错,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诡异,足以让任何有密集恐惧症的人头皮发麻。
虽对苏绮罗的遭遇心存怜悯,但她如今已是索命的厉鬼。明妃儿收敛心神,沉声下令:
明妃儿“抓紧时间,分头搜索物资箱!”
她径直走向那张挂着残破纱帐的雕花木床。叠放整齐的锦被被小心掀开,绣花枕头也被挪开仔细检查,床铺上却一无所获。明妃儿并未放弃,俯身探向昏暗的床底——果然,一个沉重的木箱被拖了出来。箱盖开启的瞬间,珠光宝气在月光下流淌而出,竟是满满一箱做工精美的金银首饰!
不出所料,珠宝的光芒瞬间点燃了两位如烟贪婪的心。
女配赵如烟:“喂!明队长!”
赵如烟眼睛放光,第一个冲了过来,
“这么多好东西,见者有份啊!你可不能吃独食!”
钱如烟也紧随其后,舔着嘴唇帮腔:
女配钱如烟:“就是就是!大家都有功劳,理应平分!”
柳如烟的火气“噌”地就上来了,她一个箭步挡在箱子前,指着两人的鼻子厉声呵斥:
柳如烟“你们俩属耗子的吗?撂爪就忘!厨房里那碗毒肉还没让你们长够记性?贪嘴的下场差点把命搭进去,现在又盯上这些死人的东西了?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没出息!”
阮盾对这两人早已厌烦透顶——不仅屡屡拖累队伍,竟还曾试图勾引他!他心中唯有明妃儿一人。此刻见她们又生事端,阮盾眼神骤然转冷,周身散发出迫人的戾气,手上剑柄被他攥得咯咯作响。他声音低沉,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
阮盾“手不想要了?敢碰一下试试?我阮盾不打女人这条规矩,在你们身上可以破例。再敢惹一次麻烦,我不介意帮你们‘长长’记性!”
他那锐利如刀的目光和凶狠的表情,如同实质的冰锥,狠狠刺向赵钱二人。
两位“如烟”被阮盾这毫不掩饰的杀意吓得浑身一颤,嚣张气焰瞬间熄灭,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鹌鹑,脸色惨白地缩到角落,再不敢多看一眼那箱珠宝。
柳鸣鹤“快过来!这里有发现!”
柳鸣鹤的声音突然从房间内侧的屏风后传来。
众人循声绕过那座描绘着花鸟的绢素屏风,眼前的景象令人屏息——屏风后方的墙壁上,赫然挂着一幅巨大的刺绣。
这幅刺绣精美绝伦,与满室的破败腐朽格格不入。丝线在月光下泛着柔润的光泽,图案是两相依偎的戏水鸳鸯,羽毛根根分明,神态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要从绢帛上振翅飞起。然而,诡异之处在于,这对本该含情脉脉的鸳鸯,眼眶处竟是空的——它们没有眼睛。
柳鸣鹤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那未曾点睛的鸳鸯,神色凝重地分析道:
柳鸣鹤“如此崭新精致的绣品,出现在这荒废多年的凶宅,只有两种可能。”
他目光扫过队友,条理清晰:
柳鸣鹤“其一,是苏绮罗化为厉鬼后仍居于此,此物为她近期所绣。但以她如今怨气冲天、神智癫狂的状态,能否心平气和完成如此细腻传神的作品?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
柳鸣鹤“那么,”
柳鸣鹤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洞悉的锐利,
柳鸣鹤“只剩下第二种可能——这幅未完成的‘鸳鸯戏水’,正是我们寻找此房间物资箱的关键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