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部队锅外卖

十月的首尔还裹着冷意，练习室走廊的消毒水味混着窗外飘进来的春雨气息，闷闷地绕在鼻尖。Aria抱着两袋外卖拐进休息室时，Winter正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捏着消毒湿巾反复擦桌子，黑色口罩挂在手腕上，露出的侧脸还带着刚练完舞的薄红。

“欧尼！”Aria把外卖放在桌上，从口袋里掏出免洗洗手液挤了两泵递过去，“今天点了那家的部队锅，还加了芝士，不过特意让老板少放辣了——你昨天说嗓子有点疼。”

Winter接过洗手液搓着手，笑出声：“还是你细心。”她拆开外卖盒，蒸腾的热气裹着芝士香漫出来，瞬间驱散了休息室的冷意。两人都没急着吃，先把一次性筷子用开水烫了遍，动作熟练得像演练过无数次——疫情以来，公司食堂暂停堂食，她们总这样约着点外卖，在休息室挤着吃饭。

Aria刚夹起一块芝士年糕，突然“呀”了一声：“忘拿小料了！”她起身要去门口的外卖架，Winter却从自己的外卖袋里掏出一小盒海苔碎：“我猜你会忘，帮你多要了一份。”说着往Aria碗里撒了点，“跟以前在便利店买香蕉牛奶时一样，总丢三落四。”

提到便利店，Aria突然停下筷子，眼神软下来：“还记得14年冬天吗？我们练到凌晨，去楼下便利店买热可可，你帮我拧瓶盖时，手冻得通红。”

“怎么不记得？”Winter夹了片午餐肉放进她碗里，“你当时还说‘热可可要加两勺糖才够甜’，结果喝到最后，杯子底剩了一堆糖粒。”两人都笑起来，休息室里的沉闷瞬间散了些。

Aria搅了搅碗里的拉面，语气轻了点：“本来以为今年能多开几场签售，结果现在连打歌都只能线上……上次直播，粉丝说‘好久没见Aria的舞台了’，我都有点难过。”她手腕上的银色蝴蝶手链滑下来，是二公时李素妍送的，这么多年一直没摘。

Winter放下筷子，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会好的。等疫情过去，我们再一起去弘大的烤肉店，就像以前那样。”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线上直播也很好啊，上次你直播弹吉他唱《Butterflies》，粉丝剪了好多饭制视频，说‘听到Aria的声音就安心’。”

Aria眼睛亮了亮，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点开一个视频给Winter看：“你看这个！粉丝把我101时期的舞台和现在的直播剪在一起，还配了文字‘从羊驼水壶到吉他，Aria一直都在’。”

“哇，这个剪辑好用心。”Winter凑近屏幕，手指点了点画面里的小Aria，“那时候你才到我腰那么高，现在都快跟我一样高了。”

“哪有！”Aria不服气地挺了挺胸，“上次体检我还长了0.5cm呢！”话刚说完，两人又笑起来，窗外的春雨敲打着玻璃，休息室里的芝士香混着细碎的笑声，暖得让人忘了疫情带来的压抑。

吃到最后，Aria从外卖袋底摸出个小赠品——是个迷你羊驼钥匙扣，塑料材质的，却被她宝贝地攥在手里：“你看！老板送的！跟我以前的羊驼水壶好像！”

Winter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笑着摇头：“这么大了还喜欢羊驼。”却伸手帮她把钥匙扣挂在背包上，“别再像上次那样弄丢了。”

“知道啦！”Aria把最后一块芝士放进Winter碗里，“欧尼，等你回归，我一定在线上应援给你刷满弹幕！”

“那我也去看你的solo直播。”Winter揉了揉她的头发，“加油，我们都会越来越好的。”

雪还在下，休息室里的外卖盒空了大半，两人收拾东西时，Aria突然哼起了《Butterflies》的调子，Winter跟着轻轻和，声音裹在暖融融的空气里，像在给这个冷清的冬天，悄悄埋下一个关于重逢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