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略显陈旧的练习室监控录像视角,偶尔晃动,带着原始记录的粗糙感。
旁白是李秀满温和的解说:“在SM,练习生们是未来的种子,也是彼此的家人。竞争之外,更珍贵的是陪伴成长的情谊。这是一段…关于惊喜和眼泪的珍贵回忆。”
时间: 2016年,Aria生日当天下午
练习室里,只有Aria一个人在对着巨大的落地镜反复练习着一段高难度的舞蹈动作。汗水浸湿了她的练功服,额发贴在脸颊上,小脸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红。空气中只有她急促的喘息和脚步声。
门被推开。负责她们这组的主舞老师走了进来,表情是罕见的严肃,甚至带着点沉重。Yushi、Winter、Karina和Sion一个个也都低着头,气氛压抑。Aria立刻停下动作,恭敬地站好,双手有些紧张地交握在身前。
老师走到她面前,沉默了几秒,那几秒在监控录像里显得格外漫长。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凝重:“Aria啊,你今天的考核录像,我又仔细看了一遍。”
Aria的心提了起来,大眼睛专注地看着老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老师叹了口气:“动作的精准度、力度、情感的投入……还是差很远。你进公司也七年了,时间不短了。如果…如果还是这样的状态……”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残酷的用词,“公司可能真的要考虑…你的去留问题了。再这样下去,你也许…不适合继续留在SM了。”
这句话像一块冰冷的石头砸下来。练习室里一片死寂。Yushi、Winter、Karina和Sion都把头垂得更低了,仿佛不敢看Aria的表情。
监控镜头清晰地捕捉到Aria的反应。她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长长的睫毛飞快地眨动了几下。然而,出乎意料地,她没有哭,也没有争辩,甚至脸上都没有出现明显的悲伤或愤怒。她只是微微抿紧了嘴唇,然后对着老师,深深地、标准地鞠了一躬,声音平静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明白了,老师。对不起,让您失望了。”
她的平静,在这种情境下,反而透着一股倔强到令人心疼的脆弱。
老师没再说什么,只是又叹了口气,转身带着那几个“垂头丧气”的孩子离开了练习室。门被轻轻带上。
练习室瞬间只剩下Aria一个人。监控画面里,她维持着鞠躬的姿势好几秒,才慢慢地、非常缓慢地直起身。她没有立刻继续练习,也没有瘫坐在地上。她只是慢慢地走到镜子前,背对着镜头,肩膀微微塌了下去。
她抬起手,似乎是抹了一下眼睛。但镜头只能拍到她的背影,那瘦小的身影在空旷的练习室里显得格外孤单。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有肩膀在监控录像不甚清晰的画面里,能看到极其细微的、压抑的抽动。她没有嚎啕大哭,只是那样安静地站着,无声地流泪。那份努力维持平静后的崩溃,透过无声的画面,清晰地传递出来。
就在Aria沉浸在自己无声的难过中时,练习室的门猛地被推开!刚才还“垂头丧气”的Yushi、Winter、Karina和Sion,此刻脸上洋溢着灿烂得有点夸张的笑容,Winter手里捧着一个点着蜡烛的小蛋糕,Sion则抱着一个扎着蝴蝶结的礼物盒,四个人簇拥着刚才还“一脸沉重”此刻却憋着笑的老师,一起涌了进来,同时大声唱着生日歌:“생일 축하합니다~ 생일 축하합니다~ 사랑하는 아리아~ 생일 축하합니다!(生日快乐歌~)”
还有突然出现的四人,朴元彬和郑成灿拿着彩带和纸筒礼花,宋银硕和洪胜汉则举着一个手写的、略显歪扭但充满心意的“생일 축하합니다 (生日快乐)”牌子。
“Surprise!!!” 喊声震天。
Aria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猛地转过身。监控镜头捕捉到她脸上的泪水还没来得及擦干,眼眶红红的,小嘴微张,表情是完全空白的震惊和茫然,像是被按了暂停键。
“吓到了吧?!” Winter第一个冲过来,把蛋糕凑到她眼前,脸上是恶作剧得逞又心疼的复杂表情,“生日快乐呀,驼驼!”
Yushi也快步上前,手里攥着纸巾,有点笨拙又急切地,但又不敢太冒失,只是递给她,声音温柔:“快擦擦…对、对不起,吓到你了…” 他看着她红红的眼眶,自己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Karina像个大姐姐一样,直接张开手臂拥抱住还处于呆滞状态的Aria,轻轻拍着她的背,在她耳边笑着说:“傻瓜,骗你的啦!老师和我们一起演的!生日惊喜,吓死你了吧?” 她的语气亲昵又带着点宠溺。
Sion在旁边抱着礼物盒,嘿嘿地傻笑,跟着点头。
朴元彬已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刚才憋笑憋得太辛苦,现在笑得格外放肆:“哈哈哈Aria!这次被吓了一大跳吧!”
郑成灿带着点年长哥哥的温和笑容,走上前也揉了揉Aria的头发:“吓坏了吧?但我们Aria最棒了,怎么会让你走呢。”
宋银硕和洪胜汉也围了上来,把写着生日快乐的牌子举得高高的,宋银硕轻声说:“别哭啦,Aria,生日快乐!”洪胜汉把一个小巧的礼物塞到Aria手里:“生日快乐!”
Aria终于从巨大的震惊和一连串的冲击中回过神来,目光在憋笑的老师、递纸巾的Yushi、捧着蛋糕的Winter、抱着她的Karina、哈哈大笑的朴元彬、温柔笑着的郑成灿、轻声安慰的宋银硕、递礼物的洪胜汉和傻笑的Sion脸上来回扫视。巨大的惊吓过后,是铺天盖地的委屈、释然和被这么多人包围着的、难以置信的温暖。
她的眼泪非但没止住,反而因为情绪的剧烈起伏和这份被珍视的感动而流得更凶了,但这次不再是无声的压抑,而是带着点哭腔的、终于可以放肆宣泄出来的控诉:“呀!!!你们!!!真的吓死我了!!!” 她一边哭一边笑,用力捶了一下Karina的肩膀(Karina笑着承受),又想转身去“打”还在笑的朴元彬(朴元彬灵活地躲到郑成灿身后),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和巨大的委屈,“我以为…我以为我真的要被赶走了…呜…你们这么多人一起骗我!坏死了!”
老师终于忍不住笑出声,走上前,这次是带着真切的慈爱揉了揉她的头发:“傻孩子,你跳得很好。生日快乐,Aria。这才是我们给你的生日礼物——一个难忘的惊吓。”
练习室里瞬间充满了欢快的笑声、起哄声、Aria带着哭腔的抱怨声和吹蜡烛前那一刻的宁静。刚才还冰冷压抑的空间,此刻被九个“家人”般的温暖身影和浓浓的、化不开的温馨氛围紧紧包裹着。监控画面最终定格在Aira含着泪花吹熄蜡烛的瞬间,脸上是哭笑不得却又无比幸福的表情,被她的“家人们”紧密地、充满爱意地围在中间,像一个被呵护的中心。
纪录片画面切回现在,成年后、已然是成熟艺人的Aria坐在采访镜头前,看着屏幕上定格的16岁自己,眼眶微微泛红,嘴角却扬起温柔而怀念的笑容。她轻声对着镜头说:
“那是我在SM…收到过最吓人、但也最温暖的‘生日礼物’。那时候就觉得…再辛苦,有这样一群像家人一样的伙伴在身边,好像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画外音(导演的提问声,温和地): “Aria xi,看了这段回忆,真的很温暖。我们很好奇,在那个年纪,日复一日地进行着艰苦的练习,是什么支撑着您,又是在哪一个具体的时刻,让您清晰地产生了‘我想要成为偶像,站在舞台上’的想法呢?”
Aria微微垂下眼帘,似乎陷入了遥远的回忆,指尖无意识地轻轻摩挲着沙发扶手。再抬眼时,她的目光清澈而真诚。
“其实…因为很小就进了公司,”她的声音平缓,带着一丝回忆的悠远,“我的生活几乎就是…学校、公司、练习室,三点一线。像是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小机器人?每天要完成文化课的学习,要完成规定的练习时长,要不断挑战新的舞蹈动作和发声技巧…这一切,在当时更像是一项必须去完成的任务。‘做好’这件事本身,就是全部的目标。至于为什么要做,做这一切最终是为了什么…那个概念,其实是有点模糊的。”
她顿了顿,组织着语言,然后继续道:“直到有一次…公司组织我们一批练习生,去看了EXO前辈们的演唱会。”
说到这里,她的眼神仿佛被瞬间点亮,嘴角也不自觉地扬起。
“我坐在观众席里,不是作为表演者,而是作为一个纯粹的观众。那是我第一次…那么真切地感受到舞台的光芒,不仅仅是灯光,还有…从观众席那里散发出来的,那种巨大的、炽热的能量。”
她的语气渐渐变得生动起来,仿佛重新回到了那个让她震撼的现场。
“我看到台下,是一真正的毫无保留的热爱、喜悦和专注。那种情感…太强烈了,强烈到隔着很远的距离,都能清晰地传递到心里。”
Aria的声音里充满了感慨:“我当时就坐在那里,看着舞台上发光的前辈们,再看看台下那片沸腾的海洋,心里突然就被一个非常清晰的念头击中了——”
她微微前倾身体,眼神坚定而温柔,一字一句地说道:
“在舞台上表演,如果能被这么多人的热爱和支持包围着…看到她们因为你的表演而露出幸福的笑容,因为你的歌声而获得力量…那应该是一件,非常、非常幸福的事情吧。”
“就是在那一个瞬间,‘偶像’这个词对我而言,不再是一个遥远模糊的概念或者一个需要完成的任务。它变成了一个…具体的、温暖的、充满吸引力的梦想。我想成为那样的人,我想站上那样的舞台,我想…去感受和回报那样真挚的热情。”
说完,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补充道:“虽然练习依然很苦,压力也一直都在。但自从有了那个想法之后,所有的努力好像都有了更明确的方向和意义。”
采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Aria最后温柔的话语在轻轻回荡。这段回忆,为她早年看似机械的练习生生涯,注入了最动人的初心和光芒
作者拉椅子这几个是去楼下拿蛋糕准备道具的所以开头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