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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all轩:全员疯批后都向我表白了

冰冷的、无数个自己挤满视野的窒息感还没散去,宋亚轩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仿佛整个镜之迷宫被一只无形巨手猛地颠倒了过来。失重感攫住心脏,他下意识地闭上眼,耳边是刘耀文一声短促的“操!”和张真源低沉的惊呼。

眩晕感并未持续太久。

双脚重新踏上坚实地面时,一股截然不同的、浓烈到令人作呕的气味瞬间涌入鼻腔。

消毒水。福尔马林。还有……一种更深沉的、冰冷的、属于死亡本身的腐败气息。浓得化不开,沉甸甸地压在肺叶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和腐烂的腥甜。

宋亚轩猛地睁开眼。

惨白。

刺目的、毫无温度的惨白灯光从头顶倾泻而下,照亮了这个狭长、冰冷、弥漫着死亡气息的空间。金属的冰冷光泽无处不在——一排排整齐划一、如同巨大抽屉般的银灰色停尸柜,占据了左右两侧墙壁的全部空间,一直延伸到视野尽头,消失在冰冷的白雾里。头顶是裸露的管道和单调的日光灯管,发出低沉的、令人心烦的嗡鸣。

这里是太平间。

绝对的寂静,比剧院和镜中世界更加死寂。只有他们七个人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在空旷冰冷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又格外微弱。

贺峻霖“太平间……”

贺峻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他环顾四周,苍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却锐利地扫过每一排停尸柜的编号和把手。

张真源“第三幕,《太平间回响》。”

张真源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惨白的光,声音低沉

张真源,“‘回响’……声音?还是……”

他看向那些紧闭的停尸柜门,眉头紧锁。

刘耀文“管他娘的是什么,”

刘耀文烦躁地扯了扯衣领,似乎想摆脱这无处不在的冰冷和压抑,

刘耀文“赶紧找线索,弄完走人!这鬼地方……”

他话没说完,猛地打了个寒噤,目光警惕地扫过那些巨大的金属抽屉。

严浩翔靠在一个冰冷的金属柜门上,双手插兜,嘴角习惯性地噙着那点玩味的弧度,但眼神却像淬了冰的刀子,扫视着这个死亡陈列室。

刘耀文“‘回响’……总得有点动静吧?死一般的安静,算哪门子回响?”

他的声音不大,却在死寂中清晰地传到每。

。“‘回响’……总得有点动静吧?死一般的安静,算哪门子回响个人耳中,带着一种刻意的挑衅。

仿佛是为了回应他的质疑——

“呜……呜呜……”

一声极其微弱、如同婴儿细弱哭泣般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响了起来。

不是从一个方向传来。

那哭声极其飘忽,时断时续,像被冻僵了喉咙的幼兽在哀鸣,又像是从很深很深的地下渗出。它似乎无处不在,又似乎就在耳边,带着一种穿透骨髓的冰冷和绝望,在冰冷的空气里幽幽回荡。

宋亚轩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头皮发麻。这哭声比任何尖叫都更让人毛骨悚然。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后背却撞上了冰冷坚硬的停尸柜,激得他浑身一颤。

丁程鑫“来了!”

丁程鑫低喝一声,狐狸眼眯起,身体瞬间绷紧,像一只进入狩猎状态的猫科动物,目光锐利地捕捉着声音的来源。

哭声还在继续,飘忽不定,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它在冰冷的金属墙壁间碰撞、折射,形成一种令人抓狂的、无法定位的“回响”。

刘耀文“妈的,装神弄鬼!”

刘耀文啐了一口,猛地抬脚,狠狠踹向离他最近的一个停尸柜门!

“哐当——!!!”

巨大的金属撞击声在死寂的太平间里如同炸雷般爆开!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那扇沉重的金属门被踹得向内凹陷了一大块。

哭声……戛然而止。

死寂再次降临,比之前更加压抑。只剩下被踹变形的柜门发出轻微的、令人牙酸的金属呻吟声。

所有人的神经都绷紧到了极致,目光死死盯着那个被踹的停尸柜,以及周围寂静无声的其他柜门。

几秒钟,如同几个世纪般漫长。

“哒…哒…哒…”

一种新的、轻微而规律的敲击声,从太平间深处某个角落响起。不是哭声,而是像……指甲在轻轻叩击金属板?

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诡异的穿透力,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

贺峻霖“声音在移动……”

贺峻霖的声音压得极低,他侧耳倾听着,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像在……爬?”这念头让宋亚轩胃里一阵翻腾

马嘉祺“找出来!”

马嘉祺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他眼神冷冽,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扫过一排排冰冷的停尸柜

马嘉祺“不能让它继续游荡!”

他率先迈开脚步,朝着声音最后传来的方向走去,步伐沉稳有力,踩在冰冷的地砖上发出清晰的回响。

其他人立刻跟上。丁程鑫紧随马嘉祺身侧,眼神锐利如鹰;刘耀文烦躁地撸了下袖子,也大步跟上;张真源和贺峻霖则一左一右,警惕地观察着两侧;严浩翔落在最后,看似漫不经心,但插在口袋里的手似乎握着什么东西。

宋亚轩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恐惧,也快步跟上队伍。他强迫自己不去看那些密密麻麻的停尸柜门,仿佛那里面随时会伸出一只冰冷的手。

哭声和敲击声再也没有响起。只有他们七人压抑的呼吸和脚步声在冰冷的空气中回荡,形成另一种令人心悸的“回响”。

太平间深处弥漫着更浓重的白色冷雾,视野变得有些模糊。停尸柜冰冷的金属表面凝结着细密的水珠。

马嘉祺“停。”

走在最前面的马嘉祺突然抬手。

所有人瞬间停下脚步。

在他们前方几米远,靠着最里面墙壁的一排停尸柜前,地面的白雾似乎比其他地方更浓一些。而在那片浓雾的边缘,靠近墙角的地面上,有一小片颜色明显深于周围的污渍。

暗红色。已经干涸发黑,但形状……像是一小滩泼洒的血迹。

血迹旁边,散落着几样东西。

一个被踩瘪的、沾满污渍的廉价塑料拨浪鼓。

半块融化后又凝固的、脏兮兮的水果硬糖。

还有……一小撮纠缠在一起的、枯黄细软的毛发。

婴儿的东西。

宋亚轩的心脏猛地一沉。刚才那婴儿的哭声……源头在这里?他下意识地看向血迹正上方的那一格停尸柜——编号:B-13。

那扇银灰色的金属门静静地关闭着,和其他柜门没有任何区别。但此刻,在惨白灯光的照射下,在那一小滩干涸血迹的映衬下,它显得格外阴森和……沉重。

张真源“哭声的源头?”

张真源蹲下身,小心翼翼地避开血迹,用指尖虚点了一下那个脏污的拨浪鼓,没有触碰。

丁程鑫“也可能是陷阱。”

丁程鑫冷冷道,目光紧紧锁着那扇B-13的柜门,身体微微前倾,保持着随时可以扑出去的姿势。

刘耀文“开不开?”

刘耀文看向马嘉祺,眼神里既有烦躁也有一丝跃跃欲试的狠劲。

马嘉祺盯着那扇门,眼神锐利得像要穿透金属。他没有立刻回答,目光扫过地上婴儿的物品和血迹,又看向那扇门,似乎在评估风险。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滴答……”

一声极其轻微的水滴声,毫无预兆地在死寂中响起。

声音来源——正是那扇B-13停尸柜的门缝!

一滴粘稠、暗红、近乎黑色的液体,正缓缓地从门缝下方渗出,拉长,最终“嗒”地一声,滴落在下方冰冷的地砖上,正好落在那滩干涸血迹的边缘,形成一个小小的、新鲜的、令人心头发寒的暗红圆点。

新鲜的……血?

宋亚轩瞳孔骤缩!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头顶!他猛地抬头看向那扇门!

马嘉祺“退后!”

马嘉祺厉喝一声,同时身体已经本能地向后撤步!

太晚了!

“砰!!!!”

一声沉闷到极致的巨响,如同千斤重锤狠狠砸在鼓面上!整个太平间的地面都似乎随之震颤了一下!

B-13那扇厚重的金属停尸柜门,如同被一股无法想象的巨力从内部狠狠撞击!坚固的合金门板瞬间扭曲变形,凸出一个巨大的人形轮廓!门锁处发出不堪重负的金属撕裂声!

“咔嚓!哐当——!”

门锁彻底崩断!扭曲变形的柜门带着凄厉的呼啸声,如同炮弹般猛地向外弹开!狠狠撞在旁边的停尸柜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浓烈的、令人窒息的恶臭如同实质的浪潮,瞬间从那敞开的黑暗柜腔中汹涌喷出!那是一种混合着高度腐烂的尸臭、浓重血腥以及某种难以言喻的、如同沼泽深处淤泥发酵般的腥甜气息!

所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景象和恶臭冲击得连连后退,胃里翻江倒海!

就在这弥漫的恶臭和冰冷的白雾中,一个“东西”,缓缓地从那敞开的、如同巨兽之口的停尸柜里……“流”了出来。

它没有清晰的形体。

更像是一大团蠕动着的、由无数暗红色腐肉、惨白碎骨、纠缠的黑色毛发以及粘稠腥臭的黑色粘液强行糅合在一起的聚合体!表面不断鼓胀、收缩,渗出更多暗红和黑色的汁液,滴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轻微腐蚀声。

在这团不断蠕动、散发着死亡恶臭的肉块中央,勉强能辨认出一个被挤压得变形的、属于婴儿的头颅轮廓。那张扭曲的小脸上,一双空洞漆黑的眼眶,正直勾勾地“望”着他们。

“呜哇——!!!”

一声凄厉到足以撕裂灵魂的尖啸,猛地从那团蠕动肉块中央爆发出来!那声音尖锐、怨毒、饱含着无尽的痛苦和毁灭一切的疯狂!无形的音波如同实质的冲击,狠狠撞向每个人的大脑!

宋亚轩只觉得脑袋像被重锤击中,眼前一黑,耳中嗡鸣不止,一股腥甜涌上喉咙!

张真源“呃啊!”

张真源闷哼一声,痛苦地捂住耳朵蹲了下去。贺峻霖脸色煞白,身体晃了晃,勉强扶住旁边的停尸柜才没摔倒

刘耀文“妈的!”

刘耀文被音波冲击得一个踉跄,随即暴怒,眼中凶光毕露,竟不退反进,抄起旁边一个废弃的金属输液架,怒吼着就朝那团蠕动的腐肉砸去

刘耀文“鬼叫个屁!”

沉重的金属架带着风声狠狠砸下!

“噗嗤!”

金属杆深深陷入那团腐肉之中,溅起大片粘稠恶臭的黑红色汁液!

然而,预想中的伤害并未出现。那腐肉如同烂泥般包裹住了金属杆,非但没有被击退,反而从中猛地探出几条由腐肉和碎骨组成的、湿滑粘腻的触手,如同捕食的巨蟒,带着腥风,闪电般卷向近在咫尺的刘耀文!

丁程鑫“小心!”

丁程鑫瞳孔一缩,反应快如闪电!他猛地将旁边一个沉重的金属垃圾桶踢飞出去,狠狠撞向其中一条触手!

“砰!”垃圾桶被触手抽飞,但也稍稍阻了它一瞬!

就是这一瞬!

马嘉祺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切入!他不知何时已捡起了地上半截断裂的金属椅腿,那尖锐的断口闪烁着寒光。他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手臂肌肉贲张,将全身力量灌注其中,对准卷向刘耀文的那条触手根部,以开山裂石之势,狠狠刺下!

“噗——!”

锋利的金属断口深深刺入腐肉之中,发出令人牙酸的撕裂声!一股墨汁般的浓稠黑液喷溅而出!

“嘶嗷——!!!”那团腐肉中央的婴儿头颅发出更加凄厉痛苦的尖啸,整个肉团都剧烈地抽搐起来!

被刺中的触手猛地一僵,随即疯狂地甩动、收缩!

刘耀文趁机狼狈地向后翻滚,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另外几条触手的缠绕,身上沾满了溅射的恶臭粘液。

攻击并未停止!更多的腐肉触手从那团本体中分裂出来,如同狂舞的毒蛇,带着浓烈的腥风和死亡气息,铺天盖地般卷向众人!速度极快,角度刁钻!

马嘉祺“散开!”

马嘉祺厉喝,拔出椅腿迅速后退,黑液顺着金属滴落。

丁程鑫身形灵动地闪避着触手的抽打,眼神锐利地寻找着可能的弱点。张真源和贺峻霖背靠背,利用停尸柜作为掩体,险象环生地躲避着攻击。严浩翔眼神冰冷,不知从哪摸出一把锋利的手术刀,身形诡异地滑步,每一次挥出都精准地削掉一小块卷向他的腐肉,动作带着一种近乎优雅的狠厉。

宋亚轩被一条稍细的触手逼到了墙角!那湿滑冰冷、带着倒刺的腐肉末端如同毒蛇的信子,直刺他的面门!浓烈的恶臭几乎让他窒息!他大脑一片空白,恐惧攫住了全身!

就在这时,一种奇异的感觉再次涌现。不是镜中世界那种清晰的“看见”,而是一种模糊的、冰冷的“感知”。他仿佛能“感觉”到那触手内部某种微弱却狂乱的“流动”,一种代表着它核心动力的、充满怨念的能量轨迹。

几乎是本能地,宋亚轩猛地侧头!

“嗤啦!”带着倒刺的触手尖端擦着他的脸颊划过,留下一道火辣辣的刺痛和冰冷的粘液!

同时,他凝聚起全部的精神,将那股模糊的感知狠狠“刺”向那触手内部能量流动最紊乱的一个节点——那感觉就像用一根无形的冰锥,狠狠扎进了一团沸腾的烂泥!

“呜……”那根触手猛地一颤,动作瞬间僵硬、失控,如同被抽掉了筋骨的蛇,软塌塌地垂落下去,砸在地上不再动弹。

有效!

宋亚轩心脏狂跳,来不及喘息,更大的危机感袭来!那团腐肉本体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中央那颗婴儿头颅猛地转向宋亚轩的方向!那双空洞漆黑的眼眶死死“盯”住了他!一股更加狂暴、更加怨毒的意念如同实质的冰锥,狠狠刺入宋亚轩的脑海!

宋亚轩“呃!”

宋亚轩如遭重击,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头痛欲裂,那股奇异的感知能力如同被强行撕裂,眼前阵阵发黑!

张真源“它盯上宋亚轩了!”

张真源敏锐地捕捉到那怪物的转向,失声喊道。

马嘉祺“保护他!”

马嘉祺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他和丁程鑫几乎同时舍弃了眼前的触手,身形疾掠,不顾一切地冲向宋亚轩的方向!

然而,那腐肉怪物的动作更快!它放弃了其他目标,整个庞大的、蠕动着的肉团猛地收缩、蓄力!无数腐肉触手如同被激怒的毒蜂,放弃了攻击其他人,全部调转方向,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如同无数支离弦的毒箭,从各个角度疯狂地射向角落里的宋亚轩!形成了一张避无可避的死亡之网!

完了!

宋亚轩看着视野中被无数蠕动的、滴着粘液的腐肉触手填满,死亡的阴影瞬间将他吞噬!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那撕心裂肺的剧痛降临。

千钧一发!

贺峻霖“宋亚轩!左边!第三根!快!”

一个清晰、冷静到极致,甚至带着一丝奇异韵律感的声音,如同冰泉般瞬间刺破恐惧的迷雾,灌入宋亚轩即将被绝望淹没的意识!

是贺峻霖!

他不知何时已站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高处——一个废弃的金属推车上。他双手扶着冰冷的推车边缘,身体微微前倾,那双总是带着点迷离雾气的眼睛此刻清澈得惊人,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死死锁定着那团狂暴的腐肉怪物。他的嘴唇飞快地翕动着,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穿透混乱的奇异力量:

“能量节点!左上方!偏移十五度!强度七!”

“右下方触手根部!薄弱点!快!”

“本体核心!在婴儿头颅后方!三寸!波动最强!”

每一个指令都精准、简洁、如同手术刀般切割开混乱的战局!

濒临崩溃的宋亚轩,如同溺水者抓住了唯一的浮木!贺峻霖的声音像冰冷的钢针,强行刺穿了他脑海中的混沌和剧痛!那模糊的感知能力在指令的引导下,如同被强行聚焦的镜头,瞬间锁定了贺峻霖所指出的位置!

左边!第三根!能量节点!

宋亚轩猛地睁开眼,瞳孔深处似乎有极淡的冰蓝色光芒一闪而逝!他集中全部残存的精神力,狠狠“刺”向那一点!

“噗!”那条正刺向他心脏的触手猛地一僵,如同被瞬间冻结,表面的腐肉迅速失去光泽,变得灰败僵硬,直直地坠落下去!

有效!

贺峻霖“右下!根部!”

贺峻霖的声音再次响起!

宋亚轩强忍着大脑针扎般的剧痛,视线猛地扫向另一条即将缠上他脚踝的触手!感知力再次凝聚!

“噗!”又一条触手失去活力,软软垂下!

贺峻霖“核心!头颅后!三寸!”

贺峻霖的声音陡然拔高!

宋亚轩的目光如同利箭,穿透层层蠕动的腐肉和恶心的粘液,死死锁定在那颗扭曲婴儿头颅的后方!那里,一团极其混乱、狂暴、散发着浓郁怨念的暗红色能量团正在疯狂鼓动,如同这怪物的心脏!

就是那里!

宋亚轩咬紧牙关,口腔里满是血腥味!他榨干最后一丝精神力,将所有的意念,化作一柄无形的、尖锐无比的冰锥,带着他求生的意志和对这怪物的全部恐惧与愤怒,狠狠地、不顾一切地朝着那个核心能量团刺去!

“给我……停下!!!”

无声的精神尖啸在他脑海中炸开!

“嗷——!!!”

那团蠕动的腐肉怪物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凄厉到变形的惨嚎!整个肉团如同被投入滚油般疯狂地抽搐、痉挛!所有的触手瞬间失控,胡乱地抽打着空气和地面!中央那颗婴儿头颅痛苦地扭曲着,空洞的眼眶里似乎流下了两行粘稠的黑血!

它庞大的身躯猛地向后蜷缩、塌陷!表面的腐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光泽,变得灰败、干瘪,如同被瞬间抽干了所有活力!恶臭的黑色粘液如同泉涌般从各个缝隙中喷溅而出!

就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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