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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all轩:全员疯批后都向我表白了

沉重的金属门板在身后剧烈震颤,如同被攻城锤疯狂撞击。每一次“咚”的闷响都伴随着金属扭曲的呻吟和门外感染者歇斯底里的嘶吼,震得人耳膜生疼,五脏六腑都在跟着颤动。刘耀文和严浩翔用肩膀死死顶住门板,巨大的冲击力让他们脸色发白,额角青筋暴起。

然而,门外的疯狂喧嚣,此刻却仿佛被手术室深处那片浓稠的黑暗隔绝开,显得遥远而不真实。

宋亚轩背靠着冰冷滑腻的墙壁滑坐在地,每一次呼吸都扯动着左臂伤口火烧火燎的剧痛。那诡异的麻痒感如同无数细小的毒虫,正沿着手臂的血管疯狂向上啃噬、蔓延,已经越过了手肘,直逼肩窝!冷汗浸透了他的额发和后背,身体不受控制地打着寒颤,视线里手术台和那个穿着破烂白大褂的身影在黑暗中扭曲晃动。

猩红的警示灯再次闪烁了一下,像一颗濒死的心脏在跳动。血色的光芒瞬间撕裂黑暗,再次照亮了手术室深处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冰冷的金属手术台,以及旁边那个佝偻着背、穿着污秽白大褂的“医生”。它手中那把巨大的、沾满粘稠污迹的骨锯,在红光下反射出残忍的寒芒。

更清晰的是那张被透明面罩遮挡的脸。浑浊的塑料片后面,一双眼睛死死地、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贪婪和兴奋,穿透黑暗,精准地钉在宋亚轩身上!

“嗬……完美的……实验体……”沙哑扭曲、夹杂着电流杂音的声音再次响起,每一个音节都像生锈的锯子在刮擦神经,“……新鲜的……样本……”

它动了!

不是扑击,而是以一种极其僵硬、如同关节生锈的木偶般的步伐,拖着沉重的骨锯,一步,一步,朝着门口的方向缓缓走来!骨锯的尖端摩擦着冰冷的地面,发出“滋啦……滋啦……”令人牙酸的噪音,在死寂的手术室里回荡,与门外疯狂的撞击声形成一种诡异的二重奏。

“操!它过来了!”刘耀文低吼,顶着门的肩膀因为用力而剧烈颤抖,汗水混合着门外溅进来的污秽从额角滑落。他死死盯着那个缓缓逼近的“医生”,眼中凶光毕露,却又无法抽身。

“顶住门!”丁程鑫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冷厉,他迅速脱离门板,一个箭步挡在瘫坐的宋亚轩身前,身体微微弓起,像一头护崽的猛兽,锐利的目光锁死那移动的恐怖身影。他手中紧握着一截从地上捡起的、断裂的不锈钢管。

马嘉祺的目光在宋亚轩痛苦扭曲的脸和步步逼近的“医生”之间飞速扫过。宋亚轩手臂上的伤口在惨绿应急灯光的映照下触目惊心——皮肤乌黑溃烂,水泡破裂流出黄黑色的脓液,黑色的纹路如同蛛网般向上蔓延。不能再拖了!

“张真源!贺峻霖!”马嘉祺的声音斩钉截铁,“处理亚轩的伤!快!”他猛地从腰间抽出一把战术匕首——那是他在上一场怪谈中从某个“工作人员”身上缴获的。冰冷的金属刀身反射着幽光。

张真源和贺峻霖立刻扑到宋亚轩身边。

“忍着点!”张真源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迅速从自己破旧的外套内衬里撕下一块相对干净的布条。贺峻霖则死死按住宋亚轩因为剧痛而本能想要蜷缩的左臂,清澈的眼睛里满是凝重和决绝。

张真源深吸一口气,眼神一厉,用布条裹住手,猛地抓住宋亚轩小臂伤口上方、那黑色纹路蔓延的边缘!那里的皮肤已经变得冰冷而失去弹性!

“呃啊——!”宋亚轩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凄厉痛呼!身体猛地向上弹起,又被贺峻霖死死按住!张真源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勒紧布条!如同给毒蛇咬伤的肢体扎上止血带!他要阻断那诡异毒素的蔓延!

剧烈的疼痛如同海啸般瞬间淹没了宋亚轩!他眼前一黑,几乎晕厥过去,身体剧烈地痉挛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冷汗如瀑般涌出。

就在这剧痛的顶点,一种冰冷而尖锐的感知,如同破冰的锥子,猛地刺穿了他濒临崩溃的意识!

不是主动的“看见”,而是被动的、强烈的“吸引”!

他模糊的视线仿佛穿透了贺峻霖按着他的手臂,穿透了冰冷的空气,死死地“锁定”了那个步步逼近的“医生”!更准确地说,是“锁定”了它手中那把巨大的骨锯!

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刺骨的贪婪和……渴望,如同实质的电流,从骨锯上辐射出来,狠狠刺入宋亚轩的脑海!那感觉比手臂的伤口更让他毛骨悚然!仿佛那把骨锯本身就是一个活物,一个渴望着新鲜血肉和痛苦哀嚎的……活体凶器!而它此刻的“渴望”,正与那个“医生”的疯狂意念同步、共鸣,甚至……更加强烈!

“那把……锯子……”宋亚轩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剧痛的缝隙中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活的!它在……渴望!”

这句话如同惊雷,在所有人耳边炸响!

张真源勒紧布条的手猛地一顿,惊愕地看向宋亚轩痛苦扭曲的脸,又猛地看向那把在黑暗中闪着寒芒的骨锯!

贺峻霖按着宋亚轩的手也瞬间收紧,清澈的瞳孔骤然收缩!

“活的?”严浩翔顶着门,嘴角却扯出一个近乎疯狂的弧度,眼神亮得吓人,“有意思!真他妈越来越有意思了!”

就在宋亚轩话音落下的瞬间,那个被点破“秘密”的骨锯,似乎被激怒了!

“嗡——!!!”

一声极其刺耳、仿佛无数怨魂在金属内部尖啸的嗡鸣声,猛地从那巨大的骨锯上爆发出来!无形的音波如同重锤,狠狠砸向所有人的大脑!距离最近的丁程鑫和马嘉祺首当其冲,闷哼一声,身形都晃了晃!

而那个持锯的“医生”,在这嗡鸣声中,动作骤然变得狂暴!它不再缓慢拖行,而是猛地加速,佝偻的身体爆发出与其形态不符的惊人速度!手中的骨锯高高扬起,锯齿在黑暗中划出一道死亡的弧线,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朝着挡在宋亚轩身前的丁程鑫当头劈下!速度快如闪电!

“小心!”马嘉祺厉喝,身体如同绷紧的弓弦,猛地前扑!

丁程鑫瞳孔骤缩!他反应快到了极致,几乎在骨锯扬起的瞬间就做出了规避动作!身体猛地向右侧翻滚!

“嗤啦——!”

沉重的骨锯带着恐怖的力量狠狠劈下!擦着丁程鑫翻滚的衣角,重重砸在他刚才站立的地面上!坚硬的水泥地面如同豆腐般被切开一道深痕,碎石飞溅!锯齿摩擦地面爆出一连串刺目的火星!

一击落空,“医生”发出愤怒的嘶吼,骨锯再次嗡鸣,它浑浊的眼睛透过面罩,死死锁定了下一个目标——因为剧痛和刚才的冲击而暂时失去贺峻霖压制、身体微微侧倾的宋亚轩!

它根本无视了挡在前面的马嘉祺,骨锯带着粘稠的污迹和刺耳的嗡鸣,划出一道刁钻的弧线,如同毒蛇出洞,直刺宋亚轩暴露的脖颈!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亚轩!”张真源目眦欲裂!

马嘉祺的救援动作被刚才的扑击延缓了半拍!

眼看那滴着污血的锋利锯齿就要刺入宋亚轩脆弱的咽喉!

千钧一发!

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从侧面切入!是严浩翔!

他不知何时已脱离了顶门的位置,速度快得惊人!在骨锯刺出的路径上,他手中的手术刀划出一道几乎看不见的银线!

“铛——!!!”

一声刺耳到极致的金铁交鸣!

严浩翔手中那柄看似纤薄的手术刀,精准无比地格挡住了巨大骨锯的锯齿根部!火星四溅!

巨大的力量震得严浩翔虎口崩裂,鲜血瞬间染红了刀柄!他整个人被撞得向后踉跄,但眼神却亮得如同燃烧的冰,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骨锯!他感受到了!那透过刀身传来的、冰冷而狂暴的“渴望”和“愤怒”!宋亚轩说的是真的!

这短暂的格挡,为马嘉祺争取到了最后的时机!

“死!”

马嘉祺如同暴怒的雄狮,低沉的声音带着冰冷的杀意!他手中的战术匕首不再是简单的武器,而是凝聚了他所有力量和决心的审判之刃!趁着骨锯被格挡、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刹那,他身影如电,匕首带着撕裂黑暗的寒光,精准无比地、狠狠刺向“医生”握着骨锯柄的、那只枯瘦苍白的手腕!

目标——切断它与凶器的连接!

“噗嗤!”

锋利的匕首深深没入那青灰色的、如同皮革般坚韧的手腕!

预想中的骨断筋折并未发生!那手腕的皮肤和肌肉异常坚韧!匕首只刺入了一半,便被死死卡住!

“嗬——!” “医生”发出非人的痛吼,不是因为它本身的痛楚,而是它感受到手中骨锯传来的、被冒犯的狂暴愤怒!它猛地抽动手臂,试图挣脱!

然而,就在匕首刺入的瞬间,宋亚轩强忍着剧痛和眩晕,再次集中了那濒临破碎的感知力!他死死“盯”着那把嗡鸣不止、疯狂挣扎的骨锯!他能“感觉”到,马嘉祺的匕首虽然没能斩断手腕,但攻击本身,尤其是匕首刺入的位置,正好干扰了“医生”与骨锯之间那股疯狂意念的传递节点!骨锯的嗡鸣出现了一丝极其短暂的紊乱!

机会!

宋亚轩用尽最后的精神力,如同在惊涛骇浪中投出一块石子,狠狠“撞”向那骨锯意念核心中最为狂暴混乱的一个点!

“嗡——!!!”

骨锯猛地发出一声更加凄厉、仿佛濒死的尖啸!整个锯身剧烈地震颤起来!锯齿疯狂地抖动、碰撞!

这突如其来的反噬,让紧握着它的“医生”身体猛地一僵,动作瞬间失控!

就是现在!

丁程鑫的身影如同猎豹般从地上弹起!他手中的不锈钢管不再是钝器,而是被他当作标枪,手臂肌肉贲张,将全身的力量和速度灌注其中,对准“医生”戴着面罩的脸部——那浑浊塑料片后的眼睛位置,用尽全力,狠狠掷出!

“嗖——噗!”

钢管撕裂空气,带着刺耳的尖啸,精准无比地贯入了面罩下方、脖颈与下颌连接的脆弱部位!锋利的断裂口深深扎了进去!

“呃……嗬……” “医生”的身体猛地一颤,所有动作瞬间定格。它喉咙里发出漏气般的嘶鸣,握着骨锯的手无力地松开。

“当啷!”

巨大的骨锯沉重地砸落在地,发出刺耳的声响,嗡鸣声戛然而止。锯齿上的污血在地面上溅开一朵狰狞的花。

那“医生”佝偻的身体摇晃了一下,直挺挺地向后倒去,重重摔在冰冷的地面上,抽搐了两下,不动了。面罩下,粘稠的黑红色液体汩汩涌出。

战斗结束得极其突然。

门外撞击声依旧疯狂,但门内,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宋亚轩压抑不住的痛苦呻吟。

张真源死死勒着布条,看着宋亚轩手臂上暂时被遏制住、但依旧狰狞可怖的伤口,脸色难看至极:“毒素……蔓延暂时停下了,但伤口必须尽快处理!否则……”他没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马嘉祺拔出匕首,甩掉刀身上的粘液,眼神冷冽地扫过地上“医生”的尸体和那把沉寂的骨锯,最后落在宋亚轩惨白的脸上。他快步走过去,蹲下身,大手覆上宋亚轩冰冷汗湿的额头,声音低沉:“坚持住。”

宋亚轩虚弱地点点头,意识在剧痛和眩晕的深渊边缘沉浮。刚才强行使用感知力带来的反噬,加上伤口的折磨,几乎榨干了他最后一丝力气。

“没时间了。”严浩翔甩了甩虎口流血的手,重新顶住震颤的门板,眼神扫过手术室,“这里肯定有线索!找!特别是……能处理他伤口的东西!”他指向宋亚轩。

丁程鑫立刻起身,开始在布满灰尘和血污的器械台上翻找。贺峻霖也强忍着不适,检查旁边的药品柜。

马嘉祺则走到那具“医生”的尸体旁,用匕首小心地挑开它破烂的白大褂。在沾满污血的内袋里,他摸到了一个硬物——一个巴掌大小、沉甸甸的金属铭牌。

铭牌边缘粗糙,布满划痕,中间刻着一行扭曲的、仿佛用指甲抠出来的字母:

**“L’Opéra des Marionnettes”**

(人偶歌剧院)

马嘉祺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猛地抬头看向手术室深处那片黑暗,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如同冰水般浇下!

与此同时,丁程鑫在器械台最底层的抽屉里,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密封的金属盒。打开盒子,里面是几支装着浑浊暗绿色液体的玻璃安瓿瓶,瓶身上没有任何标签,只有一个小小的、扭曲的提线木偶图案烙印在盒盖内侧。

“找到一些……不明液体。”丁程鑫的声音带着巨大的不确定和警惕。

就在众人心神被铭牌和不明液体吸引的刹那——

“滋啦……滋啦……”

手术室深处,那盏闪烁的红色警示灯,突然发出更加急促、更加刺耳的电流声!

紧接着,整个手术室的灯光猛地全部熄灭!

绝对的、吞噬一切的黑暗降临!

“操!”刘耀文的怒骂声响起。

黑暗中,只有门外感染者疯狂的撞击声和嘶吼,以及……一种新的、极其轻微的、如同丝线绷紧摩擦的“嘣……嘣……”声,从手术室深处那片绝对的黑暗里传来。

没等众人适应黑暗,那冰冷的电子音如同丧钟,再次在死寂中敲响:

“第四幕:《血疫医院》……谢幕。”

“演员……存活。”

“休息……时间。十分钟。”

“第五幕……《人偶歌剧院》……准备……”

声音消散的瞬间,手术室深处那片浓稠的黑暗,如同舞台幕布般,无声地向两侧缓缓拉开!

一股截然不同的、混合着陈旧天鹅绒、廉价香水、灰尘以及……某种甜腻到令人作呕的腐朽气息扑面而来!

微弱而斑斓的灯光从拉开的空间里透出,隐约勾勒出一个巨大空间的轮廓——高耸的穹顶,层层叠叠的包厢,还有……正前方,那被猩红色厚重幕布遮挡的、巨大而沉默的舞台。

黑暗中,那“嘣……嘣……”的丝线绷紧声,似乎变得更加清晰了,仿佛无数看不见的提线,正在虚空中悄然绷直。

“走!”马嘉祺的声音斩钉截铁。他再次抱起虚弱不堪、意识模糊的宋亚轩,毫不犹豫地迈步,走向那片散发着甜腻腐朽气息的、新的未知黑暗。

丁程鑫迅速将那个装着不明液体的金属盒揣进怀里。严浩翔、刘耀文、张真源、贺峻霖紧随其后,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凝重和决然。

七人的身影,逐一没入那片拉开的空间,消失在斑斓而诡异的光影边缘。

身后,手术室厚重的金属门,在感染者疯狂的撞击下,发出最后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轰然向内倒塌!

粘稠的血腥味和疯狂的嘶吼,被彻底隔绝在身后那片冰冷的手术室地狱里。

而前方,是灯火阑珊、丝线低语的《人偶歌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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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猩红天鹅绒幕布在眼前合拢,隔绝了身后手术室地狱最后一丝血腥与嘶吼。宋亚轩被马嘉祺稳稳地抱着,意识在剧痛和眩晕的泥沼中沉浮。左臂被布条死死勒住的地方传来一阵阵麻木的钝痛,而那诡异的麻痒感虽然被遏制在肩膀以下,却如同跗骨之蛆,时刻提醒着伤口的恶化。

一股浓烈得令人窒息的甜腻气息涌入鼻腔。陈旧的天鹅绒、廉价的脂粉香、灰尘,还有……一种更深沉的、如同腐烂水果在蜜糖里浸泡过久的甜腥腐朽味道。这味道让他本就翻腾的胃里更加难受,干呕感阵阵上涌。

光线昏暗而斑斓。他们似乎站在一条狭窄的通道里,两侧是深色的、布满灰尘的木质墙壁。通道前方,微弱的光源透过来,隐约能听到一种……极其轻微的、如同无数蚕丝在风中摩擦的“沙沙”声,还有刚才在手术室就听到的、丝线绷紧的“嘣…嘣…”声。

“人偶歌剧院……”张真源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惊悸,他抬头看向通道上方高耸的、隐没在黑暗中的穹顶轮廓,“这名字……听起来比前面更邪门。”

“妈的,没完没了!”刘耀文烦躁地低吼,他用力搓了搓脸,似乎想把那医院里的血腥味和恶臭搓掉,眼神里充满了疲惫和暴躁。

“丝线声。”贺峻霖的声音很轻,他侧耳倾听着空气中那无处不在的细微摩擦声,清澈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专注,“很多……非常多的丝线。”

“先找地方处理伤口。”马嘉祺的声音低沉而坚决。他低头看了一眼臂弯里脸色惨白、呼吸微弱的宋亚轩,目光锐利地扫向前方通道的出口。他抱着宋亚轩,率先迈步。

通道不长,很快走到尽头。视野豁然开朗。

一股带着霉味的冷空气扑面而来。

眼前是一个巨大得令人心悸的歌剧院观众席。巨大的空间呈扇形向下延伸,层层叠叠的座椅蒙着厚厚的灰尘,大部分都空着。高高的穹顶隐没在昏暗的光线中,只有几盏巨大的、如同垂死星辰般的水晶吊灯散发着微弱而浑浊的黄光。空气里漂浮着细小的尘埃,在微弱的光线下缓慢舞动。

然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观众席的上方。

无数根近乎透明的、细如发丝的线,从穹顶黑暗的高处垂落下来!密密麻麻,如同倒悬的森林,又像是某种巨大蜘蛛精心编织的死亡陷阱!这些丝线在昏暗的光线下几乎难以察觉,只有偶尔被气流带动,才反射出极其微弱的、如同蛛丝般的冷光。整个观众席的上空,都被这无声的丝线之网所笼罩!

而那“沙沙”和“嘣…嘣…”的声响,正是这些丝线在气流中轻微震颤、绷紧所发出的!

“这……这些都是什么……”张真源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眼镜片后的眼睛里充满了惊骇。

“提线。”丁程鑫的声音冰冷,他漂亮的狐狸眼微微眯起,锐利地扫视着那些垂落的丝线,“上面……吊着东西。”他的视线顺着几根丝线向下移动。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只见在下方靠近舞台的几排空座椅上,在那些垂落的丝线末端,隐约能看到一些……模糊的人形轮廓!

它们静静地“坐”在布满灰尘的座椅上,姿势僵硬而怪异,如同被随意丢弃的破旧玩偶。光线太暗,看不清细节,只能看到模糊的头部轮廓微微下垂着,仿佛在沉睡,又像是在凝视着空无一人的舞台。一股无形的、冰冷的死寂感从那些僵坐的人影身上弥漫开来。

“是……是尸体吗?”刘耀文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的干涩。

“不像。”贺峻霖眉头紧锁,他努力分辨着,“没有腐烂的气息……更像……被抽空了灵魂的空壳?或者……未启动的木偶?”

就在这时,一个极其轻微、带着颤抖的啜泣声,毫无预兆地从他们侧后方、一条堆满废弃布景和道具的狭窄通道阴影里传了出来。

“呜……呜呜……”

声音很轻,带着孩子气的无助和恐惧,在这死寂的巨大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和……突兀。

所有人瞬间警觉!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声音来源!

马嘉祺抱着宋亚轩的手臂微微收紧,眼神锐利如刀。丁程鑫和严浩翔无声地移动位置,形成掩护。刘耀文握紧了拳头。

阴影里,一个小小的身影,抱着膝盖蜷缩在一堆破烂的舞台幕布后面,正瑟瑟发抖。

那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女孩。

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缀着廉价蕾丝边的旧裙子,赤着脚,小脸上沾满了灰尘和泪痕,一双惊恐的大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明亮,此刻正充满恐惧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他们。她的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破旧的、针脚粗糙的布娃娃。

“别……别过来……”小女孩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身体拼命往后缩,仿佛他们是比那些僵坐的人偶更可怕的存在。

“小孩?”张真源愣住了,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这里……怎么会有小孩?”

“陷阱?”严浩翔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还是……新的‘演员’?”

马嘉祺没有立刻靠近,他冷峻的目光仔细打量着那个小女孩。她身上的恐惧和颤抖不似作伪,裙子上沾的灰尘也很真实。他微微偏头,看向怀里的宋亚轩。

宋亚轩也看到了那个小女孩。剧痛和眩晕中,他试图集中那破碎的感知力去探查,但精神如同散沙,只能捕捉到一片模糊的、强烈的恐惧情绪,如同受惊的小兽,似乎……没有恶意?

“你……是谁?”丁程鑫试探着开口,声音尽量放柔和,但眼神依旧警惕,“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女孩吓得浑身一抖,把怀里的布娃娃抱得更紧,泪水大颗大颗地滚落:“我……我叫小雅……我迷路了……我找不到哥哥了……”她抽噎着,断断续续地说,“……好多线……好多可怕的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我好怕……”

“哥哥?”贺峻霖捕捉到了关键词,“你哥哥是谁?他长什么样子?”

“哥哥……哥哥很高……他在这里工作……”小雅的声音带着哭腔,努力回忆着,“他……他会做很漂亮的人偶……但是……但是昨天……他不见了……我偷偷来找他……”她指着观众席上方那些密密麻麻的丝线,“……然后……然后那些线……就把我困住了……我走不出去……呜呜呜……”

人偶?哥哥?

线索!

“你哥哥……是这里的人偶师?”张真源立刻追问,语气急促。

小雅含着泪,用力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贺峻霖的目光猛地一凝!他死死盯着小雅裸露在外的一只脚踝!

只见在她纤细的脚踝上方,一根极其细微、近乎透明的丝线,如同毒蛇般悄无声息地缠绕在那里!丝线向上延伸,隐没在观众席上方的黑暗中,与那些垂落的线网相连!

“她被缠住了!”贺峻霖低喝!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

“嗡——!”

一声极其轻微、却带着冰冷恶意的震颤感,顺着那根缠绕在小雅脚踝上的丝线瞬间传递下来!

小雅的身体猛地一僵!脸上残留的泪痕瞬间凝固!那双原本充满惊恐的大眼睛,瞳孔骤然放大,随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了所有的神采,变得空洞、呆滞!如同两颗蒙尘的玻璃珠!

“哥哥……找到哥哥……”她嘴里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声音平板,毫无起伏。她僵硬地、如同

实质的潮水,从它们身上弥漫开来!

“后面!”严浩翔的声音带着一丝罕见的紧绷!

那几个“工人”木偶,在众人回头的瞬间,猛地抬起了头!

空洞的眼窝里,闪烁着两点微弱的、如同鬼火般的红光!它们迈开僵硬而迅捷的步伐,朝着廊桥上的七人,无声地、却带着致命的压迫感,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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