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殉道者的结局

观影:文野的众人又被刀哭了

感谢愧疚寄于信的18朵鲜花,爱你~

下面脑子放这里,

前方高能↓

——

空间里那微妙的变化,那由侦探社众人身体力行构筑起的微小避风港,以及屏幕上悬而未决的内容,如同投入静水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缓慢扩散。

三十分钟的中场休息变得异常难熬,却也至关重要。侦探社众人轮番守在太宰治身边。与谢野晶子仔细观察他的生理状态,虽然解离症状没有立刻缓解,但剧烈的颤抖在福泽社长的压制、敦与镜花手掌的温度传递下,慢慢转为间歇性的抽动。

他依旧蜷缩在羽织下,像只受惊过度后疲惫不堪的兽,只是那空洞眼眸中不时掠过的剧烈痛苦和破碎呓语,昭示着他内心风暴的余波未平。

国木田坐在一旁,笔记本摊开在那页写的誓言上,眼神凝重而坚定。谷崎兄妹、贤治、春野等人也尽可能传递着无声的支持和暖意。港黑那边,芥川靠墙闭目,但眉头紧锁,中原中也罕见地没有出言嘲笑太宰治,双手插袋,目光偶尔扫过角落,带着复杂难辨的情绪。森鸥外则与种田山头火低声交谈着,显然在分析空间里的那些提示的深层含义。

就在这种紧绷而带着一丝微妙温暖的平静中,一道略显优雅的男声,带着一点几乎能称得上轻快的恶意,突兀地响起:

“哎呀呀~看看我们这位…被自己吓坏的可怜虫。”费奥多尔·D慢悠悠地从靠近港黑人群后方的、光线稍暗的“阴影”里踱步而出。他依旧是那身显眼的白衣黑帽,苍白的脸上挂着那抹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紫水晶般的眼睛兴趣盎然地、一眨不眨地盯着角落里虚弱的太宰治。

“在混乱的迷途中被同伴强行拉回来…这感觉如何呢,太宰君?是地狱更暖,还是人间更冷?”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整个空间,带着一种冰冷刺骨的穿透力。刚刚缓和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魔人!”国木田立刻站起,全身肌肉绷紧,将笔记本护在胸前,眼睛里充满警惕。

“费奥多尔…”与谢野晶子眼神锐利起来,手术刀不知何时又滑回了指尖。

太宰治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仿佛那声音只是从遥远的虚空传来,未能穿透他自我封闭的壁垒。

费奥多尔满意地低笑一声,目光转向那块巨大的屏幕:“多么有趣的观测场…收集痛苦的信息作为坐标的锚点?真是高效而残酷呢。”他微微歪头,紫眸中闪烁着洞悉一切般的诡谲光芒,“让我猜猜…接下来,大概是想用‘羁绊的回声’来缝合撕裂的灵魂?多么…感性的做法。但真正的痛苦,往往源于信念的崩塌,而非表象的失去哦,太宰君。”

他这番话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无形的空间规则嘲讽。

但紧接着,他话音一转,指向屏幕:“比如…如果让你们看看,在某个世界线里,‘书’达成了它的最终目的——一个没有罪恶、没有异能、纯净至死的‘新世界’——而缔造这一切的‘钥匙’本人,结局会是怎样的呢?”

他唇角的笑容加深,带着一种殉道者般的病态愉悦和…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深埋于骨髓的颤栗:“有没有兴趣看看,我这个‘魔人’,在那样的终局里,最终的模样?”

空间中央冰冷的机械音陡然响起,仿佛被费奥多尔的存在和话语触发了某种特殊机制:

【…检测到特殊精神波长干涉…】

【…匹配最高优先级平行世界样本…】

【观测者身份变更:费奥多尔·D·主世界 → 费奥多尔·D·平行世界(终局样本)】

【播放:《殉道者的终局》】

屏幕骤然亮起。

没有声音。一片死寂的白光笼罩着画面。

映入眼帘的不是硝烟、战场或尸体,而是一个极度干净、冰冷、科技感十足的地下实验室内部。巨大的屏幕上滚动着无数意义不明的数据和代码流,散发着幽蓝色的冷光。房间中央是一个圆柱形的透明维生舱,里面盛满了淡绿色的营养液。

一个苍白、瘦削、甚至可以说是支离破碎的身体漂浮在其中——那是费奥多尔·D。

但主世界的费奥多尔是苍白而优雅的,屏幕里的这个,是苍白而枯槁的。他身上的皮肤透出下方青色的血管,身体线条因长期缺乏运动和重力而显得有些扭曲松软。无数细密的管线像寄生虫的触须般从维生舱顶部伸下,钻入他的头皮、脊椎、甚至胸腔和肢体关节深处。他那头标志性的半长白发无力地漂浮在液体中。

最令人心悸的是他的脸:曾经锐利精明的紫罗兰色眼眸此刻紧闭着,长而浓密的白色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微微颤抖,呼吸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但那并非安详,而是一种极致的疲惫和生命力急速流逝的空洞感。

他像一具被精密仪器维持着生命体征的活标本,一个为了最终目标而被消耗殆尽的工具。

“呕——”主世界的费奥多尔在看到屏幕的第一时间,喉头猛地耸动,身体瞬间紧绷,那抹总是挂着的假笑第一次完全消失了!苍白的手指用力抠进自己的掌心,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呈现出青白色。他并非恐惧死亡本身,而是对这种彻底失去控制、沦为实验对象、成为“作品”完成前最后的“燃料”的、非人状态的极致厌恶和生理性的恶心!

这正是他最恐惧的结局——成为“计划”的一部分,而非掌控计划的“神”!强烈的呕吐感让他不得不用尽全力压制,身体微微发抖,原本平静的紫眸翻涌起剧烈而扭曲的风暴!

屏幕画面切换。

不再是安静的实验室内部,而是通过维生舱连接的、实验室墙外悬挂的某个巨大监控画面。

画面里,展现的是一个无法用语言确切描述的“世界”。

天空是纯净的、毫无杂质的白色,如同覆盖着厚厚的雪幕,却冰冷刺骨,没有一丝暖意。大地也是纯白的、平整的、蔓延到视线尽头,仿佛是被某种绝对力量强行抹平了一切山川河流、森林城市后留下的苍白画布。没有任何活物!没有飞鸟,没有野兽,没有昆虫,甚至连一株最卑微的杂草都不存在。只有空旷、死寂、无边无际的苍白。像是最彻底的格式化,只留下一个干净的、毫无生机的“完成品”。

这就是被“书”的力量彻底清洗后,没有罪恶、没有异能、也没有…生命的“新世界”。

镜头拉近,聚焦到一处“特别”的地方。那里不再是纯白,而是一块巨大的、覆盖了整个视线的黑色方碑!方碑上没有任何文字或图案,只有最纯粹、最深沉的黑色,仿佛宇宙的黑洞。

在这方碑周围,堆积着难以计数的“垃圾”——

成山、成海的尸体。并非战斗死亡那种血肉模糊的状态,而是如同耗尽能量的枯萎植物,整齐地平铺在纯白的地面上,姿态统一得像流水线上的复制品,从服饰的残骸中能勉强分辨出各个国家、各种职业的人们。

他们的脸上没有痛苦,只有一片空白,仿佛在被剥夺一切存在的“意义”后,连死亡都变成了一种虚无的程序。

而这寂静的“完成品”世界中心,那巨大的黑色方碑,如同为这场旷世浩劫竖立的耻辱柱,也像是…最终通往虚无之门的标识。

画面切回维生舱内部。漂浮的费奥多尔睫毛抖动的频率加剧了,仿佛在极深沉的噩梦和意识残留之间挣扎。

他的嘴唇,极其轻微地动了动。

没有声音通过维生舱传播出来,但精通唇语的人能分辨出,他反复蠕动的唇形组合出的只有两个字:

错…了…

不是疑问句,不是愤怒的控诉,而是一种耗尽所有生命后、才发现信念核心彻底崩塌的…冰冷的、无力的、纯粹的绝望陈述。

错…了…

这两个无声的字,像两把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了主世界费奥多尔的灵魂深处!他那双一直紧握着抑制呕吐的手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试图压制喉咙深处翻涌的东西。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那身永远一尘不染的白衣仿佛失去了支撑的骨架般垮塌了一瞬。

紫眸中那扭曲的风暴瞬间被更深的空洞和崩溃取代!他能理解那个平行世界的自己为何会做到这一步,那种为了理想不择手段、不惜一切的疯狂他感同身受!但看到最终结果——那吞噬生命的纯白和象征彻底失败的黑色方碑,看到自己沦为维持这一杰作的燃料、在意识残留时才吐出那两个沉重到足以压垮任何灵魂的字眼——“错了”……这无异于将他毕生追求的意义从根基上彻底粉碎、再碾成齑粉!

这比任何酷刑都残忍!这是对他灵魂本质最精准、最彻底的背叛和毁灭!

“噗…”一丝鲜血终于无法抑制地,从他捂住嘴的指缝中渗了出来,滴落在他雪白的衣襟上,像绽开的绝望之花。他低垂着头,肩膀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就在这极致痛苦的寂静中,主世界的空间里响起一个声音。

那声音带着一种纯粹的、毫无恶意的惊讶,甚至有点……欢快?

“呀~费佳!原来你在不同的故事里,结局真的这么糟糕啊?”

是果戈里·尼古拉耶维奇。白金色长发的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主世界的费奥多尔身边不远处,他戴着标志性的小丑帽,脸上依旧是那份夸张到诡异的纯真笑容。

他似乎完全没在意费奥多尔的崩溃和主空间压抑的气氛,金色的眼眸亮得像孩子发现了新奇的玩具,紧紧盯着屏幕上那个支离破碎的费奥多尔影像。

“连衣服都泡在水里坏掉了呢!哎呀呀,好浪费!”果戈里像个好奇宝宝一样评价道,“还有那两个字!‘错了’?”他歪着头,金色碎发扫过脸颊,笑容弧度加深,带着天真无邪的残酷,“那你觉得…我们这个世界的故事剧本,现在是对,还是错呢,我亲爱的挚友?啊,对了~”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竖起一根手指,用咏叹调般的语气轻快地说道:“忘了告诉你,我的‘好朋友’西格玛,好像也对这种‘结束一切’的终局方案有点兴趣哦?毕竟那样就不用担心他作为非人存在的‘意义’了嘛!你说这算不算一种…‘殉道’?”

这个名字如同一颗重磅炸弹,轰然在主世界费奥多尔混乱崩溃的脑海中炸开!

“西…格…玛…?”费奥多尔猛地抬起头,捂嘴的手松开,露出了沾染血痕、因极度震惊而扭曲的苍白面庞。那空洞的眼神瞬间被某种更激烈的痛苦填满!西格玛!那个由“书”和“组合”首领弗朗西斯的情报共同创造的、具有存在主义焦虑的、也是他……计划中曾经极为重要的、但也微妙特殊的“非人”存在!

果戈里提及西格玛可能的“兴趣”,直接将他拉回现实,也把平行世界的失败结局和主世界他计划中一个重要环节的变量瞬间联系起来!尤其在这个西格玛已经产生自我认知和恐惧的特殊阶段!

这不再是抽象的信念崩塌,而是即将具体地失去一个…在他复杂布局中,或许带着某种特殊意义(即便他自己也未必承认)的存在!

“噗——!”

这一次,费奥多尔再也无法压制。剧烈的痛苦和精神的极致冲击让他眼前彻底发黑,胸口如同被重锤砸中,喉咙里涌上大股腥甜!他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刺目的猩红瞬间浸透了胸前大片白衣。

鲜血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在地面那片纯粹的“虚无”中,在空间微弱的光芒下显得触目惊心!

他身体剧烈摇晃,踉跄着向后倒退,直到后背重重撞上无形的空间屏障,发出一声闷响。高大的身躯靠着屏障缓缓滑落,最终瘫坐在地,像一尊被自身鲜血浸透的、濒临碎裂的白色雕像。

他剧烈的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肺部撕裂般的疼痛,沾满血的手指徒劳地想抹去脸上的血污,却只是让整张脸和衣襟变得更加狼藉。那标志性的帽子歪在一旁,露出他冷汗淋漓、毫无血色的额头。紫水晶般的眼眸失去了所有的神采,只剩下被彻底碾碎后痛苦的茫然和一丝…对于果戈里口中那个可能性的、深刻的恐惧。他想要说点什么,或许是控诉,或许是嘲讽,或许是对西格玛的某种命令?但最终,只有压抑不住的呛咳和鲜血从嘴角不断溢出。

果戈里蹲在他面前,那张始终带着小丑面具般笑容的脸凑近,好奇地打量着浑身浴血、狼狈不堪的挚友:“费佳?疼吗?很疼吗?我很好奇,信念被自己背叛的感觉,是比肉体的疼痛更强烈?还是说…”他用手指蘸了一点费奥多尔衣襟上温热的血,轻轻嗅了嗅,然后又伸舌舔了一下,像是在品尝一道新奇的点心,“…是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更独特?”

主世界空间一片死寂。如果说对太宰的折磨是慢刀子割肉、反复叠加的痛苦,那对费奥多尔的,则是精准而狠绝地在他最核心的“神性”祭坛上发动了毁灭性的背刺!信念的粉碎、存在的侮辱、最终计划的失败呈现(黑色方碑和纯白世界),再通过果戈里之口,将他对一个特殊“作品/变量”那复杂而可能存在的、一丝连自己都未曾确认的重视感彻底揭露并威胁其安全……层层递进,刀刀致命!

尤其最后西格玛的提及,简直是神之一手,让某个魔人彻底崩毁。

国木田等人屏住了呼吸,即使是敌人,这太过惨烈的精神处刑场面也让人感到不适和寒意。

敦不由自主地抱紧了镜花的手臂。太宰依旧陷在自身混乱的深渊里,对外界的一切似乎毫无反应。森鸥外轻轻吸了口气,看向费奥多尔的眼神第一次带上了一丝…同为棋手对于对手棋局彻底崩盘那一刻的、冰冷的了然和…微妙的敬意?

屏幕上的画面并未结束,它在寂静中缓缓暗下,最终定格在维生舱中费奥多尔无声开合的嘴唇上——“错了”。然后切换到了一片宁静的、有流水潺潺的湖边。一只体型庞大的、通体雪白的白色巨虎正安静地趴在岸边的草地上晒着太阳,巨大的尾巴悠闲地轻轻扫动,阳光在它蓬松的皮毛上跳跃。镜头缓缓上移,一个穿着简单布衣、留着红色长发的熟悉侧影正坐在虎背上,手指轻轻梳理着白虎颈后的绒毛。那红发身影微微转过头,平静温和的蓝色眼眸望向虚空,仿佛透过屏幕看到了什么。

织田作之助与中岛敦(白虎形态)。在某个被遗忘的角落,他们存在于此。

屏幕上的冰冷字迹浮现:

【羁绊的回声:锚点稳固度提升】

【下一幕:乐园的倒影】

【提示:悲伤的尽头,是记忆的彼岸。】

空间的角落里。

主世界的费奥多尔发出了一声模糊不清的、介于呛咳和极其嘲讽的低笑的声音,混杂着血腥味。

他靠着屏障,抬起布满血污的脸,紫眸空洞地扫过屏幕上那安宁的画面,最终又落回自己染血的双手。

那个笑容扭曲而破碎,像是在嘲笑自己毕生的追求,又像是在嘲笑这整个荒诞的空间和他们所有人。

“呵…倒影?彼岸?乐园?”他的声音嘶哑,轻得像幽灵的叹息,“……全是…谎言……”他闭上眼睛,剧烈的颤抖从肩头开始蔓延,他的灵魂此刻正和鲜血一起流失在身下的冰冷虚无中。

国木田笔记本上的字样,在屏幕上白虎与红发男子那安宁画面投射来的微光映衬下,越发清晰。

悲伤的尽头,或许真的是通往“完美结局”的彼岸记忆的开始。

只是这过程,对每个人而言,都太过残忍。魔人的鲜血,已然为这条路铺垫了最初、最黑暗的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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