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房内,莫禾将暖炉推向澹台彻。
"殿下为何会在法云寺?"她指尖拂过茶汤浮沫,姿态恭谨却不卑微。窗外暮鼓声传来,惊起檐角铜铃。
澹台彻摩挲着青瓷杯沿:"莫小姐又为何偏选今日进香?"他忽然倾身,玄色衣袖带起一阵松香,"腊月初八,是先端木夫人忌辰。"
茶盏在案几上轻轻一磕。莫禾抬眼时,眸中已换上恰到好处的困惑:"殿下说的莫非是...十七年前谋逆的端木家?"
"咔嗒"轻响,澹台彻将半枚血玉放在案上。莫禾袖中的玉佩突然发烫——那玉上裂纹,竟与她怀中另半块严丝合缝。
"三年前西北平叛。"他声音像浸了雪,"在端木府废墟下挖出这个。"
莫禾突然听见自己心跳如雷。母亲假死前的话在耳边炸响:"凤栖梧桐..."她强自镇定去端茶盏,却见澹台彻袖口滑出张纸条——"未时三刻,地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