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医知在村民们的帮助下翻新诊所。部队也派人过来帮忙。李现为首,带着五名士兵整齐划一地站在诊所外。
“我们来看看大家有什么需要帮忙?”话音刚落,所有人都停了手上的活计,目光齐刷刷地望向门口说话的李现。
他双手背在身后,大臂与小臂成标准的六十度夹角,两脚站立同肩宽,目光锐利。
空气在这一秒静止,尴尬逐渐封固整个房间。
许医知从最里面的屋子走出来,两手各提一桶油漆。“李警官不介意的话就帮忙刷墙吧。”
李现轻轻一挥手,他身后的士兵就如闪电般跑过来接过许医知手里的油漆,又如闪电般回到李现身后恢复到刚才的队形,站位分毫不差。
不愧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精英部队啊!许医知在心里赞叹着,就看李现一个干脆利落地转身,开始安排五名士兵的分工。
他的个头大概有一米八左右,身材偏瘦,肩部、手臂、腿部的肌肉线条硬挺而流畅,背部笔直像一块钢板。在这群士兵中,样貌和气质都是最出众的。
“许医生还有什么安排吗?”
眼睛正冒桃心的许医知被劈头而来的这句话吓了一跳。她定睛一看,刚才还在门口的李现不知何时已站到她的面前。她突然紧张起来,语无伦次道,“用擦子刷下地...不是不是...是用刷子...”
“行了,知道了。”
李现不耐烦地去拿墙边的刷子,在转头的瞬间毫无察觉地弯了弯嘴角。留下许医知在原地懊恼:这张笨嘴,丢死人了!
傍晚,李现带着那五名士兵回去,晚上他们有固定的训练科目,不能缺勤。离开前,他告诉许医知明天上午会再来,把剩下的两面墙刷完。
所有人都站在门口送他们,好一副军民鱼水情的感人画面。许医知觉得这多少有些太矫情,也不想站在太阳底下干晒着,便转身回去,走了没几步忍不住回了头,不自觉地在蜿蜒的小路上寻找李现的背影。
“医知,你不觉得今天那个李警官很帅吗?”许医知的好朋友塔娜趴在诊室的窗边,依然痴痴地望着通向部队的那条小路。
“谁?”许医知对“李警官”这三个词已经应激,随后平静下来不屑道,“哦,他啊!我跟你说,你不要被他道貌岸然的外表给骗了,其实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流....”
许医知说到这,想起那天骑坐在李现身上的尴尬,脸颊泛起一抹潮红,下不了嘴说出来。
“流?流什么?”塔娜听着好像许医知很了解他似的。
“流...”许医知绞尽脑汁地想,“流里流气的混小子!”
“你怎么知道?”塔娜追问。
“就...看他那个样子就知道了...”许医知越说越心虚,以收拾东西为借口离开。
第二天上午十点,李现和那五位士兵出现在诊所门口。他们去屋里拿了油漆和刷子后就开始井然有序地刷墙。
“申请的医疗设备已经在路上了,估计后天就能到。”
许医知正聚精会神地整理档案,背后突然传来的说话声吓得她“啊”的一声又叫又跳。档案撒了一地不说,还不小心踩到了李现的脚。
“嘶——”李现向后退,抬眼看着惊魂未定的许医知气急败坏,“吓死人了!你属猫啊,走路怎么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我属羊。”
他不懂什么是比喻吗?居然还在纠错。这令许医知哭笑不得,“谁问你了?!”白了李现一眼后她便蹲下开始捡资料。
李现也跟着蹲下来。他的一举一动雷厉风行,仿佛带着一阵风。
“你不是说我属猫吗?”他还委屈上了,觉得自己回答问题没有错啊。
许医知捡资料的手一顿,看向李现,本想再阴阳他几句,却被他轮廓清晰硬朗的下颌线吸引,它完美得如同上帝之手雕刻而成。
“许医生!”
李现叫了她好几声,许医知才回过神来。他已经把资料按照日期码得整整齐齐放到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