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河终局

夏远（靠在警车引擎盖后，手里捏着张启明的照片比对）

​吴稼琪（戴着耳机听技术队的动静，指尖在平板上划着货柜位置图）

​马队（从茶馆里走出，朝夏远比了个“OK”的手势）

​张启明（跟在马队身后，手里把玩着个青瓷小瓶，正是济南那批同款）

分界了----------------------

茶馆门口的灯笼刚点亮，暖黄的光映在海河水面上，晃出细碎的金波。张启明笑着跟马队握手：“马队太客气了，能为经侦工作出份力，是我们恒通的荣幸。”话音刚落，手腕忽然被夏远攥住。

夏远张总怕是忘了济南的刘工？（声音压得低，却带着冰碴子）还有河北的黄老板，海南的王浩——要不要我把他们的笔录念给你听？

张启明手里的青瓷瓶“当啷”掉在地上，碎成两半。

张启明（眼神慌了瞬，又强装镇定）警察同志别开玩笑，我不认识什么刘工黄老板。

吴稼琪是吗？（从茶馆侧门绕出来，平板屏幕对着他）那货柜里的开票设备，仓库里的服务器，还有你让刘工编的漏洞软件——这些总认识吧？

屏幕上是技术队刚传来的照片：货柜里堆着成箱的空白发票，仓库服务器里存着近百个虚开账户的流水，连恒通公司电脑里的邮件记录都赫然在目——全是他跟刘工讨论“软件优化”的往来。

张启明的脸“唰”地白了，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马队朝后挥了挥手，埋伏在周围的警察立刻围上来。

张启明我认……

张启明（声音发颤，盯着地上的青瓷瓶碎片）我就是不甘心……凭什么那些大公司能合规避税，我就只能做小生意……

夏远没接话，目光越过他往茶馆里看——马队刚才“聊天”时，已经悄悄录下他承认“优化软件就是为了帮人虚开”的话。夕阳落在海河上，把水面染成片通红，像在给这串案子画收尾的朱砂。

吴稼琪收起平板时，指尖碰着包上的趵突泉钥匙扣，忽然想起在济南趵突泉边放的荷花灯。那会儿灯往涌泉漂，现在倒像漂到了终点——从天津出发，绕了海南、济南、河北，最后还是回了这片海河岸边。

夏远带走

夏远松开手，看着张启明被戴上手铐。青瓷瓶的碎片在地上闪着光，像撒了把碎掉的念想。

警车开离保税区时，赵志坚的电话打了进来，嗓门洪亮得能震破听筒：“小夏！仓库和货柜全查完了！证据确凿！这小子藏得够深，居然把服务器藏在冷库隔壁——要不是技术队闻着焊锡味，还真找不着！”

夏远知道了。回来吧，庆功宴老地方，我订桌。

吴稼琪（指着窗外）你看

海河岸边的路灯全亮了，一串暖黄的光沿着河岸铺开，像条发光的带子。远处的桥上车流不息，车灯连成线，和他们追过的那些线索一样，最终都汇进了这片热闹里。

吴稼琪回去得给荣誉墙添不少东西。济南的青瓷瓶碎片，河北的铁盒子，海南的U盘……

夏远望着窗外点头，忽然想起王奶奶给的鞋垫，棉布贴着脚底板，暖烘烘的。他知道这案子结了，可那些跨着四地的脚印，那些一起熬夜追逃的日子，会像荣誉墙上的纪念品一样，稳稳当当地留在那儿——等着下次再出发时，看看来路，也照亮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