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回暖,浅滩的海水被晒得温凉。宋亚轩坐在礁石上,赤着脚往水里探了探,浪花卷着细沙漫过脚踝时,熟悉的酥麻感顺着脊椎蔓延——淡蓝色的鳞片从脚踝往上蔓延,双腿渐渐融合,化作那条渐变深海蓝的鱼尾,在水里轻轻一摆,带起圈涟漪。
“恢复得不错。”张真源蹲在旁边,检查着他尾鳍边缘的膜,“鳞片比以前更亮了。”
宋亚轩笑了笑,尾巴往水里一沉,溅起的水花打在张真源手背上。刚想游远些试试速度,就感觉背上一沉——几条小人鱼不知从哪冒出来,像挂灯笼似的扒在他的尾巴上,最小的那条甚至直接蜷在他尾鳍的褶皱里,把那里当成了最舒服的窝。
“叽叽!”小人鱼们晃着尾巴,用脸颊蹭着宋亚轩的鳞片,像是在撒娇。
这成了最近的日常。每天清晨,小人鱼们都会准时爬上岸,雷打不动地趴在宋亚轩的尾巴上“打卡”,有时晒太阳,有时听他唱深海的歌谣,谁也别想把他们挪开。
“又来蹭地方了?”刘耀文抱着冲浪板路过,伸手想去戳最小的那条人鱼,却被对方呲着小尖牙凶了回去。
宋亚轩无奈地摇摇头,用尾巴轻轻托起小人鱼,对刘耀文说:“他们怕生。”
正说着,马嘉祺端着一盘切好的草莓走过来,自然地坐在宋亚轩身边,递给他一颗:“尝尝,今天刚摘的。”
宋亚轩张嘴咬住草莓,冰蓝色的眼睛弯成了月牙。马嘉祺看着他嘴角沾着的红色汁水,伸手替他擦掉,指尖不经意蹭过他的脸颊。
这亲昵的动作刚做完,趴在尾巴上的小人鱼们突然炸了毛。最大的那条猛地抬起头,对着马嘉祺呲出细密的小牙,喉咙里发出“呜呜”的警告声;其他几条也跟着躁动起来,小尾巴拍打着宋亚轩的鳞片,像是在抗议“不许碰我们的王”。
“嘿,这小东西还挺护主。”贺峻霖拿着玻璃珠过来,看得直笑,“知道护着他们家王子了。”
宋亚轩被他们闹得没办法,只好用人鱼语安抚了几句,又分给他们几颗碎草莓,小人鱼们才不情愿地低下头,继续蜷在他尾巴上,却还是时不时抬眼瞪马嘉祺一下,活像群看家护院的小狼崽。
丁程鑫举着画夹,把这一幕速写下来:“太有意思了,他们肯定觉得马哥在抢人。”
严浩翔推了推眼镜,在笔记本上记录:“人鱼幼崽对王族有强烈的保护欲,尤其排斥亲密接触者。”他写完抬头,正好看到马嘉祺悄悄往宋亚轩身边靠了靠,小人鱼们立刻又警惕地竖起了背鳍。
宋亚轩哭笑不得,只好主动往马嘉祺那边挪了挪,尾巴轻轻勾住他的手腕——这是属于他们的小默契。小人鱼们见状,气得用尾巴拍打水面,却又不敢真的惹王生气,只能委屈地把脸埋进宋亚轩的鳞片里。
夕阳把海面染成金红色时,宋亚轩才带着一尾巴的小人鱼往深海游了游。马嘉祺站在岸边看着,直到那抹蓝色的影子消失在浪里,才转身往木屋走。
“你说,这些小家伙会不会一直赖着?”刘耀文踢着脚下的沙子问。
“大概吧。”马嘉祺笑了笑,手腕上的蓝色印记还在微微发烫,“只要他开心就好。”
远处的浪涛里,宋亚轩正听着小人鱼们叽叽喳喳地告状,说那些人类又“欺负”王了。他笑着摇摇头,尾鳍拍起一串水花,在金红色的海面上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或许这样也不错。有惦记着他的族群,有守护着他的人类,有永远温暖的木屋,还有一片愿意包容所有不同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