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里的消息，像投入水中的墨，悄无声息地晕开。
琴酒收到卧底传来的消息时，正在车里擦拭他的爱枪。“那个女高中生，录笔录时什么都没说？”他的声音没什么起伏，指尖划过冰冷的枪身。
“是，”通讯器那头的声音很谨慎，“她说当时太混乱，没注意到任何异常。”
琴酒停下动作，银色的长发垂在眼前，遮住了眼底的情绪。那个总是一脸平静的女生……有点意思。明明看到了他，却选择了隐瞒。是怕惹麻烦？还是有别的原因？
他没再多问，掐断了通讯，发动车子汇入车流。暂时不用管她，一个普通的高中生而已，掀不起什么风浪。
另一边，森知曦子的生活似乎没受任何影响。
早上依旧准时出现在教室，课本摆得整整齐齐，笔记记得一丝不苟。课间时，毛利兰会端着水过来，和她聊几句课堂上的内容；铃木园子则大大咧咧地坐在她旁边，吐槽着某个明星的八卦。
她话还是很少，大多时候只是安静地听着，偶尔点头或应一声。但兰和园子都没觉得尴尬，反而渐渐习惯了她的节奏——比如兰有不会的题时，她会轻声询问是否需要帮忙；园子抱怨笔没水时，她会从笔袋里拿出一支新的递过去。
这些细微的举动，像投入温水里的糖，慢慢融化开。班里开始有人说“森知同学其实没那么难接近”，甚至有女生约她一起去图书馆，她也点了头。
放学路上，偶尔会和兰她们一起走。柯南跟在旁边，镜片后的眼睛总在悄悄观察她。这个女生融入集体的速度，比他想象中快，却又好像始终隔着一层——她会笑了，虽然只是嘴角极轻微的上扬；会关心人了，却总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
“森知同学，明天的体育课要测八百米，你没问题吧？”兰担心地问。
曦子点头：“嗯，有在锻炼。”她确实会在每天早上绕着公园跑两圈，不是为了应付测验，只是觉得规律的运动能让大脑更清醒。
柯南插了句嘴：“森知姐姐好像什么都很擅长呢。”
曦子低头看了他一眼，这个“小孩子”的眼神总是太亮，像藏着很多事。她没接话，只是加快了脚步，说：“我到路口了。”
“明天见！”兰和园子挥挥手。
看着她走进巷口的背影，柯南皱了皱眉。她身上那种“正常”，总让他觉得有点奇怪。尤其是上次市场枪击案后，她太平静了，平静得不像一个刚经历过命案的高中生。
而回到出租屋的曦子，脱下校服换上家居服，第一件事还是打开课本。台灯的光落在书页上，映出她专注的侧脸。
窗外的夜色渐浓，谁也不知道，平静的日常下，有多少暗流正在悄悄涌动。她只是低头，在练习册上写下一个清晰的答案，仿佛这就是全世界最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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