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丹高中的楼梯总是在课间挤满人。森知曦子抱着一摞刚从图书馆借来的厚重参考书，想趁着人少快点回教室，下最后几级台阶时，脚下突然一崴——一阵尖锐的疼痛传来，她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手里的书哗啦啦散了一地。
眼看就要摔下楼梯，一只手突然从旁边伸过来，稳稳地搂住了她的腰。
“小心！”
一个清亮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曦子惊魂未定地被拽回台阶上，站稳后才看清扶住自己的人——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穿着和她同款的校服，眼神明亮又带着点桀骜，是转来不久的世良真纯。
“你没事吧？”世良松开手，弯腰帮她捡书，动作干脆利落。
“……没事，谢谢。”曦子站稳后，轻轻揉了揉发疼的脚踝，脸颊有点发烫。刚才那一下太狼狈了，尤其是被人以这种近乎拥抱的姿势接住。
世良把书摞好递还给她，目光落在她的脚踝上：“崴到了？看起来有点肿，最好去医务室看看。”
“不用，过会儿就好。”曦子接过书，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世良的手，对方的体温比她高一点。她看着世良的脸，总觉得有点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类似的眼神或轮廓，却又想不起来。
“我帮你拿吧。”世良不由分说地接过她怀里的书，“你教室在几楼？”
“三楼，一年B班。”
两人并肩往楼上走，世良话不少，聊着班里的老师和课程，语气轻松。曦子大多时候只是听着，偶尔应一声，心里却还在琢磨“眼熟”的感觉——是像某个见过的人？还是……和那些“不普通”的人一样，有种说不出的特质？
到了教室门口，世良把书放下，冲她笑了笑：“下次小心点啊，森知同学。”
“嗯。”曦子点点头，认真地看着她，“谢谢你。”
世良依旧笑着：“没关系噢。”
下午放学，曦子先去医务室简单处理了脚踝，然后直奔超市。做一盒小饼干谢谢她吧。
她记得兰教过最简单的黄油饼干做法，想着买盒黄油、一袋低筋面粉和糖就够了。
超市的货架琳琅满目，她按着清单找到材料，小心翼翼地看了价格标签——黄油要三百日元，面粉两百，加上糖和模具，算下来差不多要七百多。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钱包，打开一看，里面只有几张零散的零钱，加起来不到三百日元。
奖学金上周刚交了房租和水电费，剩下的钱买了生活必需品和课本，刚才去医务室又花了点，现在居然连买材料的钱都不够了。
曦子捏着钱包站在货架前，指尖微微发凉。
她盯着那盒黄油看了几秒，又把目光移到打折区的临期鸡蛋上，心里算了算——就算买打折的材料，钱还是不够。
周围的人来人往，有人推着购物车笑着讨论晚餐吃什么，有人在给孩子买零食，热闹得很。只有她站在原地，手里攥着空荡荡的钱包，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拮据”这两个字的重量。
原来想做点什么感谢别人，也是需要钱的。
她默默地把拿起来的糖放回去，又看了眼那盒黄油，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烘焙区。脚踝还在隐隐作痛，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有点闷。
走出超市时，天色已经暗了。曦子抬头看了看教学楼的方向，世良应该已经回家了吧。
……或者等下次有钱了再做。
她踢了踢路边的小石子，石子滚进排水沟里，没了踪影。晚风吹过来，带着点凉意，她裹紧了校服外套，慢慢往出租屋的方向走。
口袋里的钱包轻轻晃着，空落落的，像她此刻的心情。
（我记忆早就混乱了，不要抠原著哇，也不要在意价格什么的，我也不知道，已经不知天地为何物了_(´ཀ`」 ∠)_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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