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相聚之后又是分别。
严浩翔拖着行李箱出门的瞬间,刘耀文就觉得整个房间空荡得让人心慌。
虽然严浩翔只是去录制两期《极限挑战》,行程不过几天,但对刘耀文来说,每一次分离都像是被抽走了赖以生存的空气。
门关上的轻响还在耳边回荡,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抓起手机,点开那个熟悉的聊天界面。
刘耀文翔哥,到了吗?
消息发出去,石沉大海。
刘耀文知道,严浩翔可能在飞机上,也可能刚落地就被节目组接走,开始了紧张的录制。
他把自己摔进沙发里,怀里紧紧抱着严浩翔常穿的那件灰色卫衣,上面还残留着主人身上淡淡的、让他安心的气息。
时间过得异常缓慢。
刘耀文刷了一会儿手机,心不在焉地打了会儿游戏,眼神却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微信那个小小的图标。
屏幕每一次亮起,都能让他心跳加速,但大多只是群消息或无关紧要的推送。
直到傍晚,手机才终于嗡嗡地震动起来,专属的铃声让他瞬间从沙发上弹起。
严浩翔刚到酒店,安顿好了。节目组安排很满,晚上还要开碰头会。
严浩翔的消息言简意赅,透着忙碌间隙的匆忙。
刘耀文累不累?吃饭了吗?
刘耀文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敲打,恨不得透过文字把所有的关心都塞过去。
严浩翔还行。等下随便吃点。你呢?吃了没?
刘耀文没……不想吃。你不在,没意思。
刘耀文撇着嘴,发了条带着明显撒娇意味的语音。
这次,那边停顿了一会儿才回复。
严浩翔听话,自己去吃点东西。拍完聊。
对话就此中断。刘耀文看着那句“拍完聊”,知道这意味着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他又要陷入漫长的等待。失落感像潮水般涌来,他最终还是听话地给自己点了份外卖,却吃得味同嚼蜡。
接下来的两天,几乎成了这种模式的重复。
严浩翔的消息总是断断续续,可能在凌晨,可能在深夜,内容也大多是“刚醒”、“准备录制了”、“收工了,很累,先睡了”。
每一句都让刘耀文心疼,但那份无法及时得到回应的思念,也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他知道翔哥工作辛苦,知道自己不该任性,但那种抓心挠肝的想念和独自一人的空旷感,实在难以排遣。
他甚至在夜里又翻出了那个被严浩翔收起来的小药瓶,在手里攥了很久,最后还是咬着牙放了回去——翔哥说不准吃。
第三天下午,刘耀文看着严浩翔发来的一个在录制现场穿着泥泞队服、却依旧帅得惊人的侧拍,积累的情绪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刘耀文翔哥,我想你了。我过去看看你好不好?不打扰你工作。
消息发出去后,他紧张地等待着,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最快的航班。
然而,严浩翔的回复很快,却像一盆冷水。
严浩翔不行。
刘耀文为什么?上次我去探班不是也很顺利吗?
刘耀文有些不甘心。
严浩翔上次是上次,节目组和嘉宾已经够照顾了。不能总去。影响不好,而且……太频繁,别人会猜。
严浩翔的信息一条条弹出来,理由充分且理智。
严浩翔乖,在家等我,很快回去了。
————后记:刘小狗的训主日记————
9月12日,阴转晴。
翔哥走了,宿舍变成巨大又安静的盒子。手机成了我最讨厌的东西(除了收到翔哥消息的时候)!他说“不行”的时候,心里酸酸的,像吃了没熟的柠檬…但我知道,他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