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飙车是为了躲个妞,结果把自己创失忆了。
孙权醒来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我是谁?我在哪?这是什么新款天花板?他动了动手指,感觉手心里攥着一片衣角,布料很软。他顺着衣角往上看,看到一个男人。
男人很高,很瘦,眼皮耷拉着,好像没睡醒。孙权闻到了一股味道。海盐的味道。干净的,清爽的,让他莫名安心的味道。这味道好熟悉。他攥得更紧了。
“阿权!你醒了!谢天谢地!”一个咋咋呼呼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一个长得跟他有几分像的男人冲了进来。
孙权皱眉。谁啊?真吵。“你感觉怎么样?还认得我吗?我是你哥孙策啊!” 孙策扑到床边。孙权看都没看他,抓起身边的枕头就朝他脸上砸了过去。“滚!”
孙策被枕头砸得一个踉跄,满脸震惊。“你……你连我都不认得了?”孙权没理他,他扭过头,重新抓紧了身边男人的衣角,固执地指着他。“只要他。”澜。
被指着的男人叫澜,他现在很头痛。他只是个拿钱办事的,职位是孙权三个月的“合约男友”,用来帮他挡掉家族安排的联姻。现在正主失忆了,谁都不认,就只认他。
孙策气得在病房里转圈,最后指着澜的鼻子。“看好他!二十四小时!他要是再出一点事,我把你丢去喂鱼!”澜叹了口气。
行吧,客户要求,得加钱。哦,现在是老板要求了。澜睡在小小的陪护床上,感觉有东西在动。他睁开眼,发现孙权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病床上爬了下来,挤进了他的小床。
空间很小,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呼吸都缠绕着。孙权像一只大型犬,脑袋正搁在他的颈窝里。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皮肤上,有点痒。更要命的是,孙权正在用牙齿,轻轻磨蹭他的后颈。
不是咬,就是那种小动物确认领地一样的,无意识的磨蹭。“这里……”孙权的声音含含糊糊的,带着睡意。“这里为什么有牙印?”澜浑身一僵。
那里确实有个牙印,一个不太深但很清晰的牙印。是半个月前,还没出车祸的孙权,在一次“吵架”时留下的。当时孙权把他按在墙上,恶狠狠地说:“你再敢接别人电话试试?”然后就咬了上来。
现在他失忆了,本能居然还记得这个?澜觉得事情开始不受控制了。他用力推开孙셔权:“你回自己床上去睡!”孙权被他推得往后一仰,眼睛在黑暗中睁开了。那双眼睛里没有平时的嚣张和任性,只有一片茫然和被冒犯的野性。
他没说话,反手就扣住了澜的喉咙。力道不大,更像是一种锁住猎物的姿态。他把澜重新按回枕头里,身体压了上来,继续把脸埋进他的脖颈,固执地寻找那个让他安心的海盐味。
澜被他这个动作搞得动弹不得。
这算什么?失忆了,但是耍流氓的本事一点没忘?“你们在干什么!”病房的门被猛地推开,孙策的怒吼声差点掀翻天花板。他手里还提着个保温桶,估计是来送夜宵的,结果就撞见了这么一幕。
自己的宝贝弟弟,跟一个男人,在陪护床上扭成一团。床单皱巴巴的,两个人的姿势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孙策的脸都绿了。
他冲过来,一把将孙权从澜身上薅了下来。孙权还迷迷糊糊的,被拽起来后不满地瞪着孙策。孙策气得手指发抖,他从怀里掏出一叠纸,狠狠甩在澜的脸上。“澜!你他妈给我看清楚这是什么!”
几张A4纸飘飘扬扬地落下来。澜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他们的雇佣协议。“老子花钱让你来当他男朋友,是让你演戏!是让你把他给我看住了!不是让你跟他动真格的!”
孙策的声音吼得整个楼层都听得见。“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啊?勾引一个失忆的人?你还要不要脸!”协议的碎片散落一地。
在孙策愤怒的咆哮声中,澜低着头,一言不发。他只是觉得耳根,有点烫。被压在床上的孙权,看着满地飞舞的纸片,又看看脸颊通红的澜,若有所思地舔了舔自己的犬齿。
孙权伤口不能沾水,澜只能每天帮他擦身。这是个苦差事。尤其是在对方身材还很好的情况下。浴室里水汽弥漫,热气蒸腾。
澜拿着温热的毛巾,公事公办地替孙权擦拭着上半身。毛巾划过紧实的胸膛,再往下,是线条分明的腹肌。澜尽量目不斜视,心里默念着职业操守。
就在毛巾划过孙权人鱼线的时候,他的手腕突然被抓住了。力气很大。下一秒,天旋地转。澜被孙权反手按在了冰凉的瓷砖墙壁上。
“哗啦”一声,旁边的置物架被撞歪,上面的瓶瓶罐罐掉了一地。“你干什么!” 澜又惊又怒。孙权没说话。他靠得很近,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
一滴水珠顺着澜的下颌线滑落,停在了他的锁骨上。孙权低下头,伸出舌头,将那滴水珠舔掉了。澜整个人都石化了。
“装什么?”孙权终于开口了,声音很低,带着水汽,听起来又哑又性感。“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澜脑子有点懵:“你知道什么?”“我知道我失忆了。” 孙权说,“但我也知道,我手机里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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