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的烛火忽明忽暗，映得李万山的脸格外阴沉。林霜站在铁栏外，将那枚刻着“李”字的玉佩扔到他面前：“认识这个吗？”
李万山低头瞥了眼玉佩，嘴角勾起抹冷笑：“不过是块普通的玉佩，有什么好认识的。”
“普通？”林霜挑眉，声音冷了几分，“江南盐场主事王启年昨日遇刺，我们在现场发现了这块玉佩。你敢说这跟你没关系？”
李万山的脸色微变，却仍强装镇定：“王启年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被关在天牢里，怎么去杀他？”
“你是没发动手，但你的余党可以。”林霜拿出卷宗，摔在铁栏上，“我们查到，你有个侄子叫李墨，一直在江南盐场帮你打理私盐生意。王启年手里的账册，记录了你私吞盐税的证据，你侄子杀他，就是为了销毁证据！”
李万山的呼吸骤然急促，双手紧紧抓住铁栏，指节泛白。他沉默了片刻，忽然笑道：“没错，是我让阿墨干的。王启年那个老东西，拿了我的好处还敢出卖我，死有余辜！”
“你倒坦诚。”林霜拿出纸笔，“把你侄子的藏身之处写下来，或许陛下还能从轻发落你。”
李万山却闭上嘴，再也不肯多说一个字。林霜知道，从他嘴里问不出更多，只能转身离开天牢，准备去查李墨的下落。
***与此同时，卫凛正在京城的玉器铺打听玉佩的来历。铺主拿着玉佩看了半天，忽然道：“这玉佩是城西‘玉德斋’的手艺，上面的‘李’字，是去年李府定做的一批玉佩的标记，说是给府里的下人用的。”
“李府？哪个李府？”卫凛追问。
“就是前户部侍郎李万山的府邸。”铺主道，“不过李大人倒台后，李府就被抄了，府里的下人也都散了。”
卫凛谢过铺主，立刻赶往李府旧址。李府的大门紧闭，门上贴着封条，院子里长满了杂草，看起来荒芜已久。他翻墙进去，在正屋的角落里发现了个暗格，里面藏着本账本，上面记录着李墨与私盐贩子的往来，最后一笔交易的地点，是城郊的废弃码头。
***消息传到傅府时，萧惊鸿正在给傅云峥整理衣襟。他今日要去江南盐场巡查，萧惊鸿仔细地替他系好玉带，又将个小巧的平安符塞进他怀里：“路上小心，有事记得传信回来。”
傅云峥握住她的手，低头吻了吻她的指尖：“放心，我很快就回来。”他刚要转身，卫凛就闯了进来，手里拿着账本。
“将军，傅公子，我们查到李墨的下落了！”卫凛将账本递过去，“他藏在城郊的废弃码头，明日要跟私盐贩子交易。”
萧惊鸿接过账本，翻了几页，眼中闪过冷意：“看来，我们得去会会这位李公子了。”
傅云峥看着她，眉头微蹙：“你想亲自去？”
“嗯。”萧惊鸿点头，“李墨杀了王启年，还想继续做私盐生意，绝不能放过他。”
傅云峥知道她的性子，一旦决定的事，就不会轻易改变。他伸手将她拥入怀中：“好，我们一起去。不过你要答应我，万事小心，别冲在前面。”
萧惊鸿靠在他怀里，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次日清晨，城郊废弃码头。
雾气弥漫，能见度很低。萧惊鸿和傅云峥隐在集装箱后，看着码头中央的人影——李墨穿着件黑色长衫，正与几个私盐贩子交谈，手里拿着个账本，应该是交易的凭证。
“动手。”傅云峥低声道。
卫凛和林霜立刻冲了出去，禁军士兵也从四面八方涌来，将李墨和私盐贩子团团围住。
“你们是谁？”李墨脸色骤变，伸手就要拔刀，却被卫凛一箭射穿手腕，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李墨，你杀了王启年，还敢做私盐生意，胆子不小啊。”林霜走到他面前，声音冰冷。
李墨看着围上来的士兵，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忽然从袖中摸出个烟雾弹，往地上一扔。浓烟弥漫，他趁机往码头边的小船跑去。
“想跑？”萧惊鸿冷笑一声，拔出佩刀，快步追了上去。她纵身一跃，落在小船上，刀光一闪，架在了李墨的脖子上。
“别动！”萧惊鸿的声音带着威严，“再动我就杀了你！”
李墨僵在原地，浑身发抖。傅云峥也跳上小船，将他牢牢按住：“押回去，严加审问。”
***天牢里，李墨看着眼前的刑具，再也撑不住，将所有事情都招了。他不仅承认杀了王启年，还供出了李万山在江南盐场的秘密据点，里面藏着大量的私盐和赃款。
“这些私盐，都是要运到蛮族部落的。”李墨颤声道，“我叔父说，蛮族答应帮他推翻大胤，等他当了皇帝，就封蛮族首领为王。”
萧惊鸿和傅云峥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蛮族一直对大胤虎视眈眈，如今与李万山勾结，怕是要掀起战乱。
“林霜，你立刻带人去江南盐场，查封秘密据点，收缴私盐和赃款。”萧惊鸿道，“卫凛，你去兵部调兵，加强边境的防守，防止蛮族偷袭。”
“是！”两人立刻领命离去。
傅云峥走到萧惊鸿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别担心，有我们在，蛮族掀不起什么风浪。”
萧惊鸿点头，靠在他肩上。天牢的烛火映着两人的身影，虽然前路充满挑战，但只要彼此携手，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三日后，江南盐场的秘密据点被查封，私盐和赃款全部收缴，李墨也被判处死刑。蛮族见计划败露，暂时没有动静，但边境的防守仍不敢松懈。
萧惊鸿站在城楼上，看着远方的边境线，傅云峥走到她身边，将一件披风披在她肩上：“天凉，别冻着。”
“嗯。”萧惊鸿靠在他怀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边境才能真正太平。”
“快了。”傅云峥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只要我们一起努力，总有一天，天下百姓都能安居乐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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