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面发来的果断拒绝，左航心里泛起一丝失落。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对着对话框敲下几行字：“我会跳舞，要不要我教你？”“或者，我知道怎么快速醒酒，你要不要试试？”“你明天想吃什么早餐？我可以帮你买，你这几天太累了，该休息休息。”发完三句话，对面却没任何动静。左航盯着屏幕看了会儿，怀里的厚米突然蹭了蹭他的手，毛茸茸的一团暖烘烘的。他摸了摸猫，心里嘀咕：她不会是生气了吧？看了眼时间，实在等不下去，索性起身去刷牙睡觉了。
左航特意定了六点多的闹钟。第二天顶着发沉的脑袋钻进厕所洗漱，一套流程下来不到五分钟。刚拉开门，就和对面开门的李莹莹对上眼。李莹莹诧异挑眉：“哟，这么早？起来骑车？”左航摇摇头：“买早餐。你没看我发的信息？”李莹莹这才反应过来，从口袋摸出手机划了划：“噢，昨晚不小心睡着了，刚才在看书没注意。”她抬眼看向他，“那一起去？”左航点头应下。秋意渐浓，天刚泛起鱼肚白的冷意浸在空气里，李莹莹捧着资料往前走，眼神专注得像是要把纸盯出洞来。
“感觉今天突然转凉了。”车上，朱志鑫缩着脖子搓手。李莹莹从包里翻出件外套递过去，朱志鑫惊道：“我去，莹姐，你这包是哆啦A梦的口袋啊？”李莹莹低头看着英语书，头也没抬：“顺手拿的，早上买早餐时觉得凉。”左航突然开口：“莹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朱志鑫往前凑了凑：“莹姐咋了？”左航抢在李莹莹前头说：“今早出去她就穿了件短袖，估计要感冒。”朱志鑫一脸懵：“你咋知道的？”左航没好气地瞥他：“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李莹莹连忙打圆场：“行了行了，左航别凶他，关照下‘困难人员’嘛。”朱志鑫得意地昂起头：“你看吧——等等，不对啊！”反应过来的他惹得车里一阵哄笑，后排三个没睡醒的也被笑声闹醒了。
日子一晃到了活动当天。李莹莹穿着深紫色长裙走进酒店，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摇曳，恰到好处地勾勒出柔和的曲线，往日略显丰润的身材此刻被衬得格外匀称，优点展露无遗。左航看到时，下意识顿了半拍。
酒店里音乐悠扬，各界人士齐聚。李莹莹带着五个穿白色西装的少年去见梁总，梁总眼睛一亮，赞道：“小李身材真好。”李莹莹早做足了心理建设，只淡淡一笑，摆手让五人先去休息区。左航临走前回头望了一眼，正好撞上梁总投来的目光，那眼神让他心里莫名发紧。
梁总等他们走后，搓着手凑近：“你带的艺人倒挺乖。”李莹莹维持着笑意：“多谢梁总夸奖，能合作是我的荣幸。”梁总的手慢慢搭上她的手背：“小李，舞练得怎么样了？”李莹莹不动声色地抽回手，反而往他那边倾了倾身：“我有个朋友在研究特殊群体社会学，正好缺您这个年龄段的案例，您愿意赏脸帮忙吗？”说着，手轻轻搭在他的胳膊上。梁总脸色微变，李莹莹的手缓缓往他腿上挪，声音带着笑意却透着寒意：“风险不大，也就五成多点。要是成了，说不定还能拿国家研究补贴呢。”她的指尖在他大腿根轻轻划过，笑容越发诡异。
梁总瞬间起了层鸡皮疙瘩。这事儿他听过风声，据说有个死刑犯做了类似实验，后来彻底变了性子，最后愣是没熬过去。他打了个寒颤，猛地推开她的手：“不……不用了。今天我夫人也来了，还有事要处理，先走了。”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
李莹莹走到休息区时，五个少年正乖乖坐在椅子上，像排排坐的玩偶。左航嘴里嚼着颗糖，见她过来，立刻把糖吐了，起身迎上去：“结束了？”他目光扫过她的脸，见她神色平静，才稍稍松了口气，却还是从口袋摸出颗水果糖递过去，“刚才看你没吃多少东西，垫垫？”
李莹莹接过糖剥开，甜味在舌尖散开时，冲他弯了弯眼：“搞定了。”左航没再多问，只是往旁边挪了挪椅子，挨着她坐下，默默陪她听着远处的音乐，仿佛刚才那点紧张，都化在了这片刻的安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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