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0年前,妖界少主——衍,为母报仇,撺掇妖族攻打人族,本来人妖两族关系就岌岌可危,这一战可谓是尸横遍野,人族派出大能——墨矜,来镇压妖族。
墨矜立在战场上空,手握长剑,一身白袍不染一 丝尘埃,泼墨般的黑发垂落肩头,几缕发丝掠过他那玉雕般的侧脸,他的目光冷淡且疏离,薄唇紧抿,看向不远处的少年,衍一袭红衣,袖袍被风刮得猎猎作响,猛的挥出一剑,剑气挥开围着他的人族士兵直冲墨矜而去,墨矜抬手化解,开口规劝:“别再继续下去了,这样对人族和妖族都没有好处。”衍,听了这话,忽然笑了,这笑声带着近乎癫狂的快意:“墨矜你在装什么?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好人吗?规劝我?哈哈哈哈哈哈哈!”衍抬手,用染血的手指抹了把脸,血痕在苍白的皮肤上蜿蜒,更添几分妖异。“你知道我母亲是怎么死的吗?”声音压低,带着淬毒般的恨意,“她被族里的老东西们当成祭品,说是要平息所谓的‘天怒’,就因为她身上有半分人族血脉!他们说她是杂种,是妖族的耻辱,我的母亲又是何其的无辜?你们自诩正义,但是看见妖族就喊打喊杀,不管他做没做善事,是好妖还是坏妖?我告诉你们,他们恶心你们更恶心!撺掇妖族表面上是为了给我母亲报仇,实际是借你们人族大能之手,镇压这些败类。”说罢,抬剑便刺向了身旁的妖族长老,妖族长老先是缓缓瞪大眼睛,随后便不甘的咽了气。墨矜看着这一幕,眼底划过一丝欣赏和病态,其实在他12岁时就亲手灭了仇人满门,他和衍是同类!他很欣赏他。
墨矜,双手迅速结印,默念咒语,很快阵法成型,妖族重新被封印回妖界,只留一些残兵和衍,身后的同族士气大涨,大喊:“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墨矜挥手便灭了,其余的士兵战场内只留下了衍,墨矜嘴角挂起虚伪的笑容,声音刻意的柔和下去:“阿衍,你也是为了母亲报仇,才撺掇了妖族,你可愿于我回去?”身后的士兵一愣,不满的出声:“仙尊为何要留下他?杀了他,杀了他,你看看这些弟兄们,都是因为他,不然不会死这么多人的,杀了他呀!”墨矜没有管身后的声音,依旧眼神温和的盯着衍,他承认他心底有点隐秘的心思:“乖,跟我们走吧”衍嘴角带着讽刺的笑,“跟你回去干什么?回去当你们这场战争的胜利品?告诉你不可能!”言罢,便冲向一旁的悬崖,墨矜本想瞬移过去,拉住他,结果他不带丝毫犹豫的跳了下去,根本不给墨矜机会,墨镜瞳孔猛然紧缩,眼中充满了惊惶。
崖下只有风声呜咽。
他站在那里,白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许久眼底的惊惶褪去,渐渐浮出一种近乎病态的痴迷。
跑了啊。他低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掌心,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轻得像叹息,却裹着不容错辨的执念。没关系。 他有的是时间。总有一天,他会把他重新找回来。
到那时,定要让他红着眼,真正地……求自己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