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与筹码

外星人的金属手指在身侧轻轻敲击着，发出规律的咔哒声，像在打某种诡异的节拍。他望着围在训练场中央的动物们，忽然露出一种近乎诡异的笑容：“好想要离开这个舞台啊……”

他的目光扫过柴犬，又落在二哈身上，最后停在闪电和步枪那里，慢悠悠地说：“你们会说话，应该也会唱歌吧？毕竟变聪明了。不过别忘了，疼痛是会翻倍的。”

他重新看向柴犬，语气里带着点诱惑：“柴犬，唱首日语歌听听。你要是唱了，想要什么都可以；不唱，就只能收到鞭子了。”

柴犬把脑袋埋得更低了，耳朵紧紧贴在背上，声音却很坚定：“不唱。”它顿了顿，琥珀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属于故乡的骄傲，“家乡的武士道，不允许我在讨厌的人面前唱歌——尤其是外星人。”

外星人居然没生气，只是耸耸肩，转向二哈：“哎，阿拉斯加，你唱一个？”

二哈正趴在地上舔爪子，闻言抬起头，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唱歌嘛，倒也不是不可以。”它晃了晃尾巴，像上次讨价还价时一样理直气壮，“还是老规矩，先付钱。100个罐头，少一个都不行。哦对了，”它忽然看向旁边的泰迪，“再给这小卷毛找个外星小姐姐陪它玩，绝不砍价。”

泰迪一听，卷毛瞬间炸开了：“谁、谁要外星小姐姐啊！我只是……只是觉得这交易很划算！”嘴上这么说，尾巴却忍不住摇了起来。

外星人盯着二哈看了半晌，忽然笑了：“好啊，只要你唱得让我满意，这些都给你。”

这时，一直蹲在角落里的藏獒忽然站了起来。它体型庞大，毛发浓密，眼神像藏在云层后的山，此刻正冷冷地盯着外星人，喉咙里发出低沉的警告。它没说话，但那姿态和昨天的中华田园犬如出一辙——宁折不弯的骨气，写在每一根竖起的鬃毛上。

外星人瞥了它一眼，嗤笑一声，最后看向闪电和步枪：“至于你们两个，肯定不会唱歌了。”他故意拖长了语调，带着恶意的暗示，“那你们今天就出不去了。剩下的，就看它们谁唱得好了。”

他张开双臂，金属关节发出刺耳的声响，像在宣布一场荒诞的游戏开始：“今天，又是欺负你们的一天。”

阳光透过铁网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柴犬依旧低着头，藏獒挡在中华田园犬身前，二哈叼着根树枝晃来晃去，像在计算100个罐头能吃多久，泰迪则在旁边小声嘀咕，不知道是在紧张还是在期待“外星小姐姐”。

闪电和步枪并排站着，没说话，只是尾巴悄悄勾在了一起。唱歌也好，不唱也罢，外星人的把戏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套——用利诱，用威胁，用疼痛翻倍的恐惧。

但它们都知道，真正的反抗，从来不是唱不唱歌。是不管对方说什么、做什么，都守住心里那点不肯低头的东西。

就像柴犬的武士道，藏獒的沉默，二哈用交易包装的调侃，还有它们两个，站在这里，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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