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星人的金属靴碾过玫瑰刺林的枯枝,尖刺在靴底划出细碎的火星。追风的弟弟——那匹才半岁的小马驹逐电,正被能量绳拴在林边的柱子上,吓得浑身打颤,却死死咬着牙没叫出声。
“追风逐电,多好的名字。”外星人扯了扯能量绳,逐电痛得嘶鸣一声,“你们可是亲的,同父同母,不像某些凑数的‘兄弟’。”他的目光扫过远处的步枪和闪电,带着刻意的讥讽。
追风猛地扬起前蹄,鬃毛怒张:“放了他!有什么冲我来!”
“冲你来?可以啊。”外星人指了指那片密不透风的玫瑰刺林,刺尖泛着淬毒的蓝光,“跑过去,再跑回来。受点伤怎么了?疼痛翻倍又怎么了?马不就是为赛跑而生的吗?你可是冠军,这点刺林算什么?”
逐电在柱子后拼命摇头,眼泪混着汗水往下淌:“哥!别听他的!我不怕疼!”
外星人笑了,突然将激光枪抵住逐电的太阳穴,红光映得小马驹的眼睛通红:“你跑赢了,我就让他少受点苦——能量绳松一半。但你要是跑输了,或者敢停下……”他故意顿了顿,看着追风的眼睛,“你的宝贝弟弟,脑袋就会像熟透的果子,‘啪’地碎在你面前。到时候,你就没有弟弟了。”
玫瑰刺林里传来尖刺摩擦的嘶嘶声,像无数毒蛇在吐信。追风望着弟弟惊恐却倔强的脸,又看了看那片能把皮肉刮烂的刺林,心脏像被蹄子踩着疼。
“再说了,”外星人慢悠悠地补充,像是在劝诱,“你是想要赢得比赛?还是要弟弟?哦不对,你得先跑赢,才能要弟弟。多简单的交易。”
步枪在远处低吼一声,想冲过去,被闪电死死按住。闪电的眼睛盯着那片刺林,低声道:“别冲动,他就是想逼追风失方寸。”
追风的前蹄在地上刨出深坑,蹄铁与石子碰撞出火星。他想起小时候,逐电总爱跟在他身后跑,奶声奶气地喊“哥等等我”;想起妈妈临终前舔着他的额头说“要护好弟弟”;想起人类给他们戴冠军花环时,逐电在台下蹦得最高……这些画面像潮水,漫过他被愤怒烧得发疼的脑子。
“我跑。”追风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但你得保证,只要我跑完全程,不管快慢,都放了他。”
“哟,冠军还讨价还价?”外星人挑眉,却还是松了松能量绳,“可以。只要你跑到底,他就不会碎。但跑不完……”激光枪又往前送了送。
逐电突然用尽全身力气嘶鸣:“哥!那刺有毒!疼会翻倍!你会跑死的!别管我!”
追风转过头,深深地看了弟弟一眼,眼神里没有犹豫,只有一种近乎温柔的坚定。他抬起头,对着外星人扬了扬下巴:“开闸吧。”
玫瑰刺林的入口处,能量屏障“嗡”地一声消失了。尖刺在风中摇晃,像在等着撕碎闯入者。
追风后退几步,深吸一口气。他没有看刺林,而是望着逐电,忽然笑了——那是逐电从未见过的、带着决绝的笑。
“逐电,”他的声音穿过风声,清晰地传到弟弟耳中,“看好了,哥教你最后一课——赛跑不是为了赢,是为了要守护的东西。”
话音未落,他猛地发力,四蹄腾空,像一道红色的闪电,径直冲进了玫瑰刺林。
“哥——!”逐电的嘶鸣撕心裂肺。
尖刺瞬间划破了他的皮毛,血珠顺着枣红色的鬃毛往下淌,滴在刺林的黑土上。疼痛像电流般炸开,是平时的两倍、三倍,几乎要掀翻他的理智。但他没有减速,甚至跑得更快了——他能听见身后逐电的哭喊,能看见外星人那副等着看好戏的嘴脸,能想起妈妈的嘱托。
刺林里回荡着皮肉被刮擦的声响,和他压抑的喘息。
步枪的爪子深深嵌进地里,指甲缝里渗出血来。闪电紧紧咬着牙,看着追风的身影在刺林中起伏,像一团在荆棘里燃烧的火。
快到终点时,一根最粗的尖刺猛地划破了追风的后腿,深可见骨。他踉跄了一下,几乎要跪倒,却凭着一股狠劲,硬生生撑起身体,冲过了终点线。
他栽倒在地,浑身是血,疼得连动一下都像要散架,却还是抬起头,望着逐电的方向,嘶哑地喊:“放……放了他……”
外星人的脸黑得像锅底,他没料到这匹马真的能跑下来,还是带着这样重的伤。他盯着追风淌血的后腿,又看了看柱子上哭得几乎晕厥的逐电,忽然觉得手里的激光枪有点沉。
“算你赢。”他恶狠狠地扯断能量绳,“滚!带着你的蠢弟弟滚!”
逐电立刻冲过去,跪在追风身边,用头小心翼翼地蹭着他的伤口,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哥……哥你疼不疼……”
追风虚弱地笑了笑,用鼻子碰了碰弟弟的脸:“傻小子……哥没事……”
远处的闪电和步枪慢慢走过来,闪电用爪子按住追风流血的伤口,步枪则警惕地盯着外星人,防止他反悔。
外星人看着那两匹互相依偎的马,又看了看并肩而立的狗,突然觉得嘴里发苦。他原想用“亲情”当武器,却没想到这武器最锋利的一面,从来不是用来伤害,是用来守护的。
他转身就走,没再回头。玫瑰刺林的尖刺还在摇晃,却再也刺不透那份就算疼到翻倍,也要奔向对方的决心。
追风趴在地上,看着逐电为他舔舐伤口的样子,忽然觉得刚才穿过刺林的疼,都值了。
原来冠军的意义,从来不是奖杯,是能在弟弟需要时,哪怕踏过刀山火海,也能跑到他面前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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