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长济二人回宿舍拿书包后回到了教室,目前距离上课还有一小时十分钟左右。
他们各自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不过祝讳是转过身面对着蒋长济坐的。
祝讳从自己书包里摸索出几张没写过的试卷,思索后打算先复习一下数学试卷:“我先写数学的吧,数学我不太会。”
“好,遇到不会的题找我”,蒋长济边写数学题边说道。
听后,祝讳便转身在自己桌上写试卷了:“嗯。”
祝讳两天前跟白鼠索要过原身所有关于知识的记忆,这份记忆与祝讳自己拥有的记忆掺杂在一起,让祝讳解数学题时变得「下笔如有神」。
她用一小时写完了除大题与压轴题外的其他题目,看时间不多了,便先将试卷拿给了蒋长济察看:“时间不太够,你先看看一下我有什么错题。”
“好”,蒋长济接过试卷。
他拿起笔,扫了眼题目与答案,将某些题的题号圈了起来。
祝讳在一旁静静等待。
不出一分钟,蒋长济便放下了数学试卷:“如果我的答案全对,那你一共错了十九道题。”
祝讳微皱眉头,安抚似的用食指抚过鼻梁后才恢复成淡然的神态,她低头看着试卷上的圆圈,说道:“下节是数学课,我会认真听讲,下课的时候我再去问郭老师怎么解。”
随后她又抬头直视着蒋长济:“但在此之前,你能先给我讲讲你的思路吗?”
“好,但可能时间会不够”,蒋长济将试卷横着放在桌上,以确保二人都能仔细看清题目。
“不碍事。”
……
祝讳听完数学课后感觉精神有些疲倦,于是喝了些水,随后就拿起涂有黑色圆圈的数学试卷走向了办公室。
她扫视了一圈办公室,没发现郭老师在哪,正准备转身走的时候却看见郭老师从后门走了进来。
她走上前,把试卷递给他看:“郭老师好,麻烦您帮我看一下这些带有黑圈的题目的答案是对是错。”
郭老师放下白色陶瓷杯,拿起试卷仔细看了一会:“你这张卷子做得很好,”他笑着说“除了圈起来的几道题其他全对了。”
“嗯。”
祝讳冷淡的回答没击退郭老师的笑意,他又说道:“继续保持哈,”随后他的情绪如翻书一样,变得有些沮丧,“会数学的就你们几个独苗了。”
祝讳想,如果是语文老师就好了,配残花败柳,数学老师配枯枝败叶得了:“好的,老师您先给我讲讲错题吧。”
“好”,郭老师继而兴致冲冲地回道。
……
祝讳听完解题思路后向郭老师道了别,到教室坐回了自己座位上。
她回想着刚刚的讲解,感到醍醐灌顶。
祝讳转过身向蒋长济说道:“你的解题思路和郭老师的差不多,况且你的答案的确全对。”
蒋长济:“嗯,”他看了眼祝讳的桌子,“下节张老师的课,记得拿生物课本。”
祝讳点头后便转过身收拾书本了。
放学。
祝讳和蒋长济照旧一起回宿舍,不过这次他们走了一条较为偏僻的路。
祝讳正想开口说话,却听见巷子里传来肆意的笑声。
“等一下”蒋长济开口说道。
祝讳点头回应。
蒋长济仔细听着动静,随后看向祝讳。
她无奈道:“剪刀石头布,你赢一起去,你输则谁都不去。”
“不行,你先回吧,我去顶多写个检讨”,话落他便准备弯腰拿起地上的红砖。
祝讳抓住他的手:“脏。”她松开手,“我陪你去,拿三角尺戳,对方不容易受伤。”
蒋长济问道:“你在开玩笑吗?”
祝讳从书包里掏出两把三角尺,说道:“这话我说才对吧?你拿砖头是想砸死人吗,还是怎样?”她一把自己拿着一把放在了蒋长济的手心,“三角尺断了更锋利,往皮肤上面一刮,力轻留痕力重留疤。”
“嗯”,蒋长济说完便过去了。
祝讳看着他的背影,停止了笑,眉头微皱,呢喃着说:“请容我多管闲事一回……”,像是在与谁作请求。
随后她没顾背在身上的书包,跟着蒋长济的步伐一起到了巷子口。
里面的三个女生齐唰唰地扭头看向他们,其中二位面色不爽。
祝讳看清里面是自己的三个舍友,于是挑了挑眉,笑着说道:“干什么呢?”
忽明忽暗的巷子边,蒋长济看见了别样的祝讳。
扯着李云水头发的施姚恩打量着他们,正想松开手里湿黏的头发去「敲打敲打」两位,却被付随玉警告了眼:“做好你自己的事。”
施姚恩暂住脚步,心里憋着火气,于是她将怨气撒在了跪在地上的李云水身上:
施姚恩不仅将手上拉扯的力度增大,还把自己肮脏的鞋子踩在了李云水的小腿上,用力在她的裤子上碾压。
蒋长济正想上前阻止,祝讳却先撇了他一眼,小声说道:“等一下。”
她面无表情地直视着付随玉,声音冷淡地说道:“让施姚恩把她的鞋从李云水的小腿上下来。”
付随玉嗤笑道:“呵……祝讳,你凭什么这么跟我说话?”,她边说边走在祝讳面前,凑在祝讳耳边说道:“你猜猜我是不是那时候穿白裙子的女生……?”
“你「的跟班」三字忘加上了”祝讳退后一步,打量着付随玉,“当上跟班就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了?”
付随玉恼怒地举起手,正想打祝讳,却被一旁的蒋长济踹了膝盖,摔倒在地。
祝讳转头看向蒋长济,耍帅似地说道:“You're good.”
“Thanks.”
话落,他走向施姚恩:“让开。”
而祝讳则蹲坐在付随玉的旁边。
施姚恩看了看狼狈的付随玉和蹲坐在旁的祝讳,抬头看着蒋长济:“长得挺好看啊”,随后抬手想伸向蒋长济。
蒋长济将三角尺尖端刺向她的手背,重复道:“让开。”
随着一声“cao!”,李云水感觉头发被拉扯的力度减小,可人却不跑。
她想:忍忍……过了这次,就不再欠了……
另一边的祝讳看着付随玉恶狠狠的眼神,边掏出自己的水杯边说道:“你不觉得地上脏吗?坐那么久”,随后她便将水杯里的水全都倒在了付随玉的头上。
付随玉顶着湿漉漉的头发站起身,手掌沾染上了 沙子,况且水也流在了她的脸上。
祝讳握紧手上的三角尺,想道:蠢,我刚刚倒水时她完全可以用手拍掉我的水杯,那么好的时机,竟被愣怔消耗掉。
虽说祝讳并不希望她的水杯掉在地上,但她仍旧为付随玉的蠢感到不爽。
付随玉说道:“到底关你们什么事?演什么假慈悲?”
她嫌恶地想把手上的沙砾蹭在祝讳身上,却被祝讳蹲下身躲了过去,付随玉趁机想伸腿踹过去。
祝讳想快速站起身,但付随玉的空军纯白高帮鞋已经到了身前。
“啊”,付随玉叫出声,摔倒在地。
祝讳已然站起身,刚刚的场景她尽收眼底:蒋长济踹向付随玉的小腿。
她与蒋长济说道:“我刚刚觉得你像前期的宋江”,蒋长济有些没反应过来,她又补充道,“及时雨宋公明。”
“担不起”,蒋长济回道。
“tm的,能不能滚远点?碍着你们什么了?!”付随玉觉得祝讳简直是世界上最让人感到讨厌的人。
祝讳轻笑了声,并没回应付随玉的无能:“也对,毕竟后期的他……可不招人喜欢。”
付随玉当久了嚣张跋扈的人,此时连续被踹倒两次,却又动不得他们,只能道:“施姚恩!傻站什么,走啊!”
施姚恩听后不再抓着李云水的头发,转身跑到了付随玉的身边,走出巷子离开了。
“云水,”祝讳放柔声音,“我和蒋长济顺路回宿舍了,下次见。”
“今天谢谢你们了”,李云水朝二人鞠躬道。
“嗯”,蒋长济回应后就跟着祝讳离开了。
待李云水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后,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