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会结束后，何田田被带到一个私人休息室。顾星河关上门，立刻被何田田拽住袖子：

"那段录音...？"

"技术部复原的。"

顾星河揉了揉眉心，"苏芮和林世诚的通话记录。她手机被黑了，活该。"

何田田瞪大眼睛："你...黑进她手机？"

"当然不是。"顾星河无奈地看她一眼，"是她助理倒戈了。就是监控里那个男的。"他压低声音，"他暗恋苏芮多年，发现被利用后..."

何田田捂住嘴："所以他给你提供了证据？"

顾星河点头："娱乐圈没有永远的朋友或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他顿了顿，眼神柔和下来，"除了你。"

何田田心头一热，正想说什么，手机突然疯狂震动。

她低头一看，是钢蛋哥发来的一连串消息：

【田田！看热搜！】

【卧槽！林嘉发微博了！】

【这反转我服了！！！】

何田田赶紧点开微博，热搜第一已经变成了：林嘉道歉。

她点进去，看到顾星河的前队友林嘉刚刚发布的长文：

【关于家兄林世诚与苏芮合谋陷害@何田田今天吃饱了吗一事，我深表歉意...我完全不知情，也不认同这种做法...星河是我永远的兄弟，何田田是值得尊重的艺人...】

配图是一张陈旧的照片——年轻的顾星河和林嘉勾肩搭背，笑容灿烂。

"这..."何田田把手机递给顾星河，"是真的吗？"

顾星河盯着照片看了很久，眼神复杂："半真半假。"他轻声道，"林嘉确实可能不知情，但他哥哥...从来不喜欢我。"

何田田突然想起什么："所以S寄来的那些光盘..."

"可能是双面间谍。"顾星河冷笑，"既警告我们，又给林世诚提供弹药。"

何田田脑子乱成一团。这个圈子太复杂了，每个人都戴着好几层面具。她疲惫地靠在顾星河肩上："我累了..."

顾星河轻轻环住她："再坚持一下。《星耀同行》下午还有录制，我们需要露面。"

何田田哀嚎一声。她完全把这事忘了！

……

《星耀同行》录制现场比往常多了三倍保安。

何田田和顾星河从特殊通道进入时，能感觉到工作人员投来的各种目光——同情的、好奇的、八卦的...

"何老师！"造型师小米红着眼眶迎上来，"我相信你是清白的！那个刘主编最讨厌了！"

何田田勉强笑笑："谢谢..."

"今天录即兴表演环节。"导演走过来，表情有些尴尬，"台本做了调整，何老师没问题吧？"

何田田接过新台本，心里一沉。

原定的情侣吵架戏码被改成了"网络暴力受害者"——这不明摆着蹭她今天的新闻吗？

"不行。"顾星河直接抽走台本，"换回原定内容。"

导演搓着手："可是观众期待..."

"我说，换回去。"顾星河一字一顿，眼神冷得吓人。

导演额头冒汗，连连点头跑了。

何田田扯了扯顾星河的袖子："其实我可以..."

"没必要迎合他们。"顾星河语气缓和下来，"你是演员，不是马戏团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