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他吗

故事发生在B市

诶你听说了吗？王家那个说要自己。出去闯闯的小公子回来了！！！

真的吗？那王家的小公子我听说他虽然才18岁，但清新俊逸 ，品貌非凡， 才貌双绝， 惊才风逸， 风流才子， 雅人深致，逸群之才 ，玉树临风 ，温文尔雅， 淑人君子，清新俊逸， 品貌非凡， 才貌双绝 ，惊才风逸。可谓是万千少女的梦

漆娇站在落地窗前时，楼下的梧桐叶正被秋风卷成旋儿。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玻璃上的凉意，视线落在手机屏幕里那张证件照上——寸头少年眉眼锋利，嘴角却微微塌着，像只没睡醒的小狼崽。

“王威，18岁，市一中高三。”助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父亲是我们合作方王董，上周在酒局上提过一嘴，说孩子叛逆，想找个地方磨性子。”

漆娇转过身，白衬衫领口别着枚银质领针，衬得她下颌线愈发清晰。“让他来总裁办实习，”她指尖敲了敲桌面，“从复印文件开始。”

没人知道，这位刚满21岁就坐稳漆氏集团总裁位置的“小钢牙”——当年在中学合唱团里，总被后排那个叫王威的男生嘲笑她唱歌漏风。

王威来报道那天，穿了件印着骷髅头的黑色T恤，头发乱糟糟地支棱着。漆娇抬眼时，他正吊儿郎当地靠在门框上，眼神扫过她办公桌前的名牌，嗤笑一声：“漆娇？几年不见，你这牙箍还没摘，但脾气倒长了。”

漆娇没理他语气里的轻佻，把一摞文件推过去：“把这些按部门分类，下午下班前给我。”

少年的手在T恤上蹭了蹭，不情愿地接过来，手指划过文件边缘时顿了顿——她办公桌上摆着个玻璃罐，里面装着颗泛黄的乳牙，旁边压着张褪色的纸条，是他当年写的：“小钢牙，掉牙了要哭鼻子哦。”

那是初三那年，漆娇戴牙套时总被好朋友起哄叫小钢牙，直到某天她在操场摔掉颗乳牙，是他笨拙地用纸巾包起来，塞进她掌心。

“复印机在那边。”漆娇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

王威梗着脖子去复印，却在操作面板前卡了壳。机器发出卡纸的警报声时，他听见身后传来轻笑声。回头就撞进戚娇的眼里，她眼里的笑意像浸了温水的糖，慢慢化开：“需要帮忙吗，王同学？”

那天下午，戚娇教他用复印机，教他写会议纪要，指尖偶尔碰到他手背，像有电流窜过。夕阳透过百叶窗落在她发梢，王威忽然发现，她早就不是那个会被他逗得脸红的小丫头了，她衬衫袖口挽起，露出的小臂线条利落，签字时笔尖划过纸张的力度都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场。

但她还是会在喝咖啡时皱眉头——就像当年喝不惯速溶咖啡的味道，王威盯着她蹙起的眉峰，鬼使神差地从口袋里摸出颗牛奶糖，放在她手边：“草莓味的，中和一下。”

戚娇抬眼看他，少年耳尖泛着红，眼神却故作坦荡。她剥开糖纸，甜味在舌尖漫开时，忽然想起高三那年，他在考场外等她，也是塞给她这样一颗糖：“别紧张，小钢牙考砸了也有人养。”

后来他出国读高中，她留在国内接手家族企业，断了联系。

“下周的董事会，你跟着旁听。”戚娇把一份议程表递给她时，王威正在给她的绿植浇水。少年个子蹿得很高，低头时发梢扫过额前，喉结滚动了一下：“戚总，你是不是……早就认出我了？”

戚娇笔尖顿在签名处，墨点晕开一小团。“你父亲说你想读商学院，”她避开他的问题，“董事会能学到的，比课本上多。”

王威没再追问。只是从那天起，他每天都会提前半小时到公司，在她桌上放一杯温牛奶——就像知道她胃不好，喝不了冷咖啡。他开始穿熨帖的白衬衫，头发剪得整整齐齐，连走路都挺直了脊背。

董事会那天，有董事质疑戚娇的决策，语气尖锐。王威忽然站起来，手里捏着份数据报告：“李董可能没看到这份市场分析，戚总的方案，在青少年消费群体里的接受度是现有方案的三倍。”

他语速不快，却条理清晰，眼神扫过全场时，带着少年人独有的锐气。漆娇坐在主位上，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忽然想起他当年在篮球场上投进绝杀球时，也是这样骄傲的神情。

散会后，王威在走廊叫住她：“漆娇，”他声音有些哑，“我不是来磨性子的。”

漆娇转过身，看见少年眼里映着自己的影子。“我知道，”她笑了笑，露出两颗整齐的门牙，“当年说要养我的人，总不能食言吧？”

秋风卷着梧桐叶扑在玻璃窗上，王威忽然上前一步，轻轻抱住她。他的肩膀已经很宽，带着少年人干净的皂角香。“等我成年，”他在她耳边低声说，“等我能站在你身边。”

漆娇抬手，指尖穿过他柔软的发，就像很多年前，在那个掉了乳牙的午后，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办公室的玻璃罐里，那颗乳牙还在安静躺着，只是旁边的纸条换了张新的，字迹遒劲有力：“戚总，以后换我保护你。”

而落款处，是王威的名字，后面画了颗小小的牙齿，歪歪扭扭，却带着少年人最认真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