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娜站在废弃的钟楼顶层,手里的塔罗牌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她的“牌巫”面具边缘,那些死神牌的镰刀纹路正在缓缓流动,像极了真的血液在血管里穿行。钟楼四周的空气中,漂浮着无数张半透明的塔罗牌,每张牌上的图案都在微微动着:“魔术师”正把手里的魔杖掰成两段,“恋人”的脖子被一根无形的线吊得笔直,“星星”牌的背景里,隐约能看见沉在水底的人脸。
“牌巫大人,”一个穿着占卜师长袍的虚影飘到她面前,虚影的手里捧着一个黑色的水晶球,水晶球里翻滚着紫色的雾气,“‘逆位幻境’的‘恶魔门’有点不稳定,刚才有个醉汉差点闯进来,被‘倒吊人’的锁链缠住了。”
齐娜翻了张牌,是“审判”牌,牌面上的天使正举着喇叭,喇叭里却喷出黑色的浓烟。“让‘倒吊人’把他的影子剥下来,挂在‘忏悔树’上。”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平静,“告诉所有牌灵,天亮前,‘逆位幻境’里不能有任何‘活气’。”
虚影应了声,捧着水晶球沉入地板的缝隙里。齐娜抬头看向窗外,远处的城市已经开始出现奇怪的变化:有的楼房顶上长出了巨大的塔罗牌,有的街道被突然出现的迷雾笼罩,迷雾里传来隐约的抽牌声。
“石蛊,”她对着空气喊了一声,“你的‘舞步囚笼’能覆盖到南边的商业街吗?那里的霓虹灯太亮,影响我的‘牌阵’。”
下一秒,楼下传来一阵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莫莎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她穿着一件缀满宝石的黑色舞裙,“石蛊”面具上的碎钻在月光下闪得刺眼,手里还拎着一个小巧的水晶手提箱。
“早覆盖了,”莫莎走到她身边,打开手提箱,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小面具——有的像猫,有的像蝴蝶,还有的,赫然是齐娜他们几个的缩小版面具,“你看,我让‘宝石傀儡’给那边的路灯都戴上了‘遮光面具’,保证比你的‘迷雾’还管用。”
齐娜看了眼手提箱里的面具,其中一个红色的、带着火焰纹路的面具,让她的眼神顿了顿。“烬姬还没消息吗?”
“刚收到风骸的信,”莫莎从舞裙口袋里摸出一片透明的、像花瓣一样的东西,花瓣上用金线绣着几行字,“说她在‘血薇炼狱’里种的‘心之花’已经开了第七朵,等花开满九朵,就是信号。”
“心之花……”齐娜低声重复了一遍,指尖划过手里的“恋人”牌,牌面上的两个人影突然开始流血,“这次的‘祭品’,够吗?”
莫莎耸耸肩,合上手提箱。“放心,我让‘假面舞会’的‘舞者’去收集了,光是南边的奢侈品店,就抓了不下两百个‘贪心鬼’,他们的‘欲望’够你的‘审判牌’消化好一阵子了。”
齐娜没说话,只是将“恋人”牌抛向空中。牌在空中旋转着,突然化作一只黑色的鸟,扑棱着翅膀飞走了。鸟飞过的地方,空气里留下一串黑色的羽毛,羽毛落地时,竟变成了一张张小小的塔罗牌。
“对了,”莫莎突然想起什么,“我刚才路过光煞那边,看到白光莹在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