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第七章：心之炼狱

“血薇炼狱”的核心地带，王默站在第九朵盛开的血薇花上。

她的“烬姬”面具此刻泛着流动的红光，面具边缘的金属颗粒像活物般蠕动，背后展开的火焰翅膀上，燃烧着无数细小的人影——那是所有进入诡异空间的赎罪者的“核心罪念”。

“默默，”罗丽怯生生地飘到她身边，手里攥着一片被火焰烤焦的花瓣，“他们……真的能赎罪吗？”

王默侧过头，面具下的眼睛看向远处：“赎罪不是目的。”她抬手，一朵血薇花突然从地面钻出，花苞里包裹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他生前是制药公司的研发总监，为了利润隐瞒了药物的严重副作用，导致上百人死亡，“让他们‘记住’，才是。”

血薇花缓缓绽放，花瓣内侧布满了细小的血管状纹路，纹路里流淌着暗红色的液体。男人的意识被拉进花瓣深处，他突然发现自己变成了那些服药的病人，正经历着器官衰竭的痛苦，而眼前站着的“医生”，赫然是戴着“烬姬”面具的王默，手里拿着那份被他篡改过的副作用报告。

“疼吗？”王默的声音在花瓣里回荡，带着火焰的灼热，“这是你选择让他们承受的疼。现在，用你的意识重复一万次。”

男人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而在外界看来，血薇花的花瓣正变得越来越红，像吸饱了血。

不远处的“塔罗终焉·逆位幻境”里，齐娜正翻动着一张巨大的“恶魔”牌。牌面上，一个穿着华服的女人被锁链绑在石柱上，锁链的另一端连着无数个瘦弱的孩子——她是个人口贩卖集团的头目，靠掠夺儿童牟利。

“逆位审判，”齐娜的声音透过“牌巫”面具传来，带着卡牌翻动的脆响，她指尖划过牌面，女人脚下突然裂开深渊，深渊里伸出无数只孩子的手，“你的每一次呼吸，都将听到他们的哭声。直到你能分辨出每个孩子的名字，锁链才会松动。”

女人在牌面上疯狂挣扎，锁链却越收越紧，勒进她的灵魂里，刻下永不磨灭的印记。

“光暗囚笼”的边界，高泰明靠在一棵由光与影交织的树上，看着笼子里的一个男人。那男人曾利用职权性侵下属，却靠着权势逃脱了法律制裁。此刻他被困在一个不断切换明暗的空间里：光明时，他会看到所有受害者的眼睛；黑暗时，他会变成受害者，感受同样的恐惧与绝望。

“光煞大人，”一个黑色的虚影递来一份名单，“还有一批‘网络暴力施暴者’，分配到哪里？”

高泰明弹了个响指，笼子里突然多出无数面镜子，镜子里映出的是施暴者们敲击键盘的嘴脸。“扔给时柩，”他笑着说，“让他们在时间烬墟里，一遍遍重复自己敲下那些字的瞬间，直到他们能体会到，每个字砸在人身上有多疼。”

舒言的“时间烬墟”里，果然多出了一群新的赎罪者。他们被绑在倒转的时钟上，时钟每倒转一圈，他们就会回到发布暴力言论的那一天，被迫重新经历一遍受害者的崩溃与绝望。有个曾恶意 P 图造谣的网红，此刻正被自己 P 过的图片反噬——那些扭曲的图像爬满他的身体，让他的脸永远保持着被 P 图后的丑陋模样。

建鹏的“荆棘球场”则成了暴力犯罪者的赎罪地。家暴者被藤蔓缠在旋转的篮球架上，每转动一圈，藤蔓就会收紧一分，让他们感受被施暴者曾承受的窒息；校园霸凌者被扔进荆棘丛，丛里的尖刺会精准地刺向他们曾动手的部位，逼他们喊出那些被霸凌者不敢说的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