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范统推开门时，手里的点名册“啪嗒”一声磕在门框上，他哎哟一声捂住手背，脸上却挂着笑

范统各位新同学，抱歉抱歉，这册子跟我作对”

教室里的紧张感瞬间被冲淡，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宋亚轩也跟着弯了弯嘴角，手指在桌肚里轻轻蜷了蜷

这个班主任看起来和想象中不一样，身上带着股烟火气的亲切。

范统“好了，人都到齐了吧？”

范统把点名册往讲台上一放，册子边缘还沾着点粉笔灰，

范统“既然分到3班，咱们就是一艘船上的战友，以后得同舟共济，别让我这老船长一个人划桨，会累瘦的。”

他拍了拍自己微凸的肚子，引得又是一阵笑。刘耀文偷偷看了眼宋亚轩，见他眼里盛着笑意，像落了星星，自己的心跳也跟着轻快起来。

范统“自我介绍下，在下范统，教数学的。别笑，这名字好记，以后你们犯了错，喊我名字就能想起要‘反省通体’，多有教育意义。”

他特意把“范统”两个字写在黑板上，粉笔末簌簌往下掉

范统清了清嗓子，拿起点名册

范统“好了，不贫了，该干正事儿了。点名，点到的喊‘到’，声音响亮点儿，让我听听你们的精气神，别跟没睡醒似的——当然，真没睡醒也没关系，我这嗓门能当闹钟。”

他指尖在名册上点了点，念出第一个名字：“马嘉祺。”

马嘉祺“到。”

马嘉祺的声音清亮，坐得笔直

范统点点头，笔尖在名册上画了个小笑脸

范统“ 一看就是个好苗子”

范统张真源

张真源到

范统“你们两个一看学习就好，考虑做个学习委员不”

范统“丁程鑫。”

教室里静了两秒，没人应答。

范统探头往最后一排看，眯着眼睛笑

范统“丁程鑫同学在吗？是不是被周公留着下棋呢？要是赢了，记得分我半颗棋子当纪念。”

林宇赶紧用胳膊肘撞了撞丁程鑫，他趴在桌上，侧脸贴着冰凉的桌面，头发乱蓬蓬的，像是刚从梦里捞出来。被撞了两下才慢悠悠抬起头，睫毛上还沾着点睡意，眼神蒙眬地扫了圈教室。

丁程鑫“到。”

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尾音有点黏

范统眼睛一亮，手里的笔在名册上敲了敲

范统“这位同学的声音自带低音炮啊，适合当广播站DJ，就是这起床气得收收——不然周公该告你违约了。”

全班笑起来，丁程鑫的眉头却轻轻皱了下，没接话，只是低下头，手指在桌肚里摸出支笔，转了起来。他的视线落在桌角，避开了马嘉祺投来的目光

“宋亚轩。”范统拖长了调子念，尾音拐了个弯。

宋亚轩“到！”

范统“这位同学声音够亮，以后早读领读就你了，保准把隔壁班的瞌睡虫都震醒。”

宋亚轩脸一红，偷偷往旁边看，刘耀文正盯着他笑，虎牙尖尖的，看得他心跳漏了一拍，赶紧低下头假装整理课本。

范统“刘耀文。”

范统的声音又响起来，带着点故意的拖腔。

刘耀文“到！”

刘耀文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上刮出刺耳的响，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引得全班又笑。

范统“这位同学够精神，就是椅子有点意见——下次起身轻点，它跟你没仇。”

刘耀文窘迫地挠挠头，坐下时特意放轻了动作，耳朵红得能滴出血。宋亚轩在旁边用胳膊肘碰了碰他，递了张纸条，上面画着个龇牙笑的小人

刘耀文看着纸条，心里的窘迫一下子散了，指尖捏着那张薄薄的纸，像是攥住了块暖乎乎的糖。

范统“贺峻霖。”

贺峻霖“到！”

贺峻霖的声音里带着没藏住的兴奋，刚答完就举手

贺峻霖“范老师，您这名字跟‘饭桶’同音啊，是不是特能吃？”

全班瞬间安静，连掉根针都能听见。

范统却没生气，反而拍着肚子哈哈大笑

范统“这位同学眼睛够尖！没错，我这人最大爱好就是干饭，食堂的糖醋排骨我能炫三碗，但你们可别学我，上课得专心，不然我把你们的零食都‘统’到我这儿来——就当给我加菜了。”

“哄”的一声，全班笑得更欢了，贺峻霖也松了口气，冲严浩翔挤了挤眼，得意自己没说错话。

范统“严浩翔。”

严浩翔“到。”

严浩翔的声音稳稳的

范统“听着就稳重，以后当纪律委员吧，谁捣乱，记下来，我请他去办公室‘喝茶’——放心，我泡的茶比食堂的免费汤好喝。”

林宇在后排举手

林宇“范老师，那我能当体育委员不？我篮球打得贼溜！”

范统瞅了他一眼

范统“你先把数学卷子上的红叉叉改成勾，我就考虑考虑——总不能让体育委员算错比分，把3比2说成5比0吧？”

林宇挠挠头坐下了，丁程鑫在旁边终于笑出了声，很低，像羽毛扫过心尖，林宇愣了愣，随即撞了撞他的胳膊

林宇“丁哥，你也觉得范老师逗吧？”

丁程鑫没说话，只是嘴角还扬着，指尖在课本上轻轻敲着。

点名册很快翻到了底，范统把册子往腋下一夹，往讲台边一站，姿势像说书先生

范统好了，人齐了！从今天起，咱们高二3班就是江湖上的‘名门正派’——别误会，不是让你们练功，是让你们把学习当打怪，我当你们的NPC，给你们发任务、送装备。”

范统第一波装备来了——新学期，新校服！按尺码领，领完试试，不合适的别客气，找我换，我这‘装备库’还有存货。”

男生们立刻涌上去，贺峻霖挤在最前面，嚷嚷着

贺峻霖“我要最大码，耍帅方便”

范统别耍帅把扣子崩掉了，缝扣子我可不在行，我只会缝卷子上的错字。”

宋亚轩看着闹哄哄的人群，正犹豫要不要也挤过去，刘耀文已经站起来

刘耀文“我去领，你穿多大的？”

宋亚轩“185就行。”

宋亚轩说。

刘耀文“等着。”

刘耀文挤进人群，回头时还不忘叮嘱

刘耀文“别乱跑，我马上回来。”

刘耀文举着两套校服从人群里钻出来，额前的碎发被汗打湿，贴在额头上，却笑得一脸灿烂

刘耀文“给，你的。”

范统在讲台上看得清楚，故意提高了嗓门

范统“刘耀文同学，抢装备挺快啊，下次考试要是也这么积极，我请你吃糖醋排骨——管够！”

刘耀文挠挠头，把校服递给宋亚轩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两人都像触电似的缩了缩，空气里飘着点甜丝丝的尴尬。

宋亚轩低头拆校服包装袋，听见范统又在讲台上开讲

范统“好了好了，领完装备的都坐下，咱们来聊聊‘江湖规矩’——第一，上课别给我练‘隐身术’，我这老花镜虽旧，看人还准；第二，作业别搞‘移花接木’，抄来的答案带毒，吃了会闹肚子；第三……”

他的声音混着窗外的蝉鸣，像夏天的冰汽水，滋滋冒着泡。

宋亚轩摸了摸新校服的布料，软软的，带着阳光的味道。

旁边的刘耀文正偷偷看他，见他抬头，赶紧假装研究校服上的校徽，耳朵却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丁程鑫在最后一排拆开校服，林宇凑过来看：

林宇“丁哥，你也够瘦的，跟偷穿了大人衣服似的。”

丁程鑫没理他，指尖划过校服上的校徽，忽然想起以前他总说他穿校服好看，像只乖乖的小狐狸。他抬头时，刚好对上马嘉祺看过来的目光，那目光里带着点说不清的东西，像落了星子的湖。

两人的视线撞在一起，又像受惊的鱼，猛地分开。

范统还在讲台上说笑着，阳光透过窗户，把教室里的影子拉得长长的，缠在一起，像无数条悄悄生长的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