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世界.直掰弯.all左.
全是私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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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雨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勇敢跨出去的脚,最终被收回来了。
[检测到宿主情绪,是否使用情景道具]
“有这玩意儿怎么不早说?差点减我10%财运。用用用用用用…等等结果会怎样?”
[若使用情景道具可以跳过情节,并接受惩罚。下一次任务不可拒绝。]
张泽禹:“左航…”
在张泽禹看来,站在门口的左航似乎犹豫了。
[情景道具启动中…30%……100%启动成。]
“哎,我还没说…”
不知过了多久,左航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窗外的虫叫,在意识边缘织成细密的网。他感觉自己坠入棉花堆,身体却越来越沉重,眼皮像被铅块压住。
黑暗中传来细碎脚步声,像是有人穿着鞋踩过积水。左航想睁眼,却发现自己悬浮在浓稠的墨色里,四周弥漫着腐叶与铁锈混合的腥气。两道身影从雾霭中浮现,朱志鑫的睡衣沾满污渍,张泽禹咧开嘴角,露出森白牙齿。他们的瞳孔像被墨水浸透,手指关节咔咔作响地伸长,指甲变得漆黑尖锐。
“左航......”朱志鑫的声音像是从排水管里挤出来的,带着诡异的颤音。
张泽禹突然发出尖锐的笑声,那声音像是指甲刮过黑板,在左航耳膜上划出灼痛。两个人每前进一步,脚下就留下一滩青灰色的黏液。左航想要后退,却发现四肢不受控制,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逼近。
冰冷的手指触碰到他手腕的瞬间,左航猛地睁开眼。天花板的吸顶灯他也不觉得刺眼。他深吸一口气,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躺在冰凉的瓷砖地板上。睡裤沾着不明的潮湿,后背一片冷汗。
“这是梦?”他甩了甩头,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
左航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皮肤陷下去又弹起,却没有任何痛感。他愣住了,又狠狠掐了大腿内侧,依然只有轻微的触感。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裤腰,房间里的空气突然变得粘稠,像浸过水的棉花堵住鼻腔。
“这是什么鬼地方?快醒快醒啊。”他拍打着自己的脸颊,掌心传来的震动却像是隔了层薄膜。镜子里的倒影晃动了一下,左航猛地转头,只看到衣柜紧闭的柜门。
手机铃声突然炸响,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刺耳。左航走向茶几,屏幕显示着一串乱码。按下接听键的瞬间,电流杂音里传来扭曲的声音:
“真是遗憾,你的目标应该是我才对......”
左航迅速地扔掉手机,看着它在地板上滑出诡异的弧线。当手机撞到墙壁时,屏幕突然亮起,映出一张脸。左航踉跄着后退,后腰撞上餐桌,玻璃杯应声碎裂。
锋利的玻璃片扎进掌心,却依然感觉不到疼痛。左航盯着伤口,看着血液缓缓渗出,却像慢动作电影般凝滞在空中。他突然意识到,整个房间的时间都在以诡异的节奏流动——钟表的秒针停滞在某个刻度。
“绝对是梦。”左航冷静下来,捏了捏发麻的耳垂。他想起看过的解梦科普,梦里感觉不到疼痛是大脑的保护机制。只要找到梦境的逻辑漏洞,就能强行醒来。
他开始在房间里踱步,观察每个细节。窗帘的褶皱像是凝固的海浪,冰箱的嗡嗡声时有时无。
左航猛地转动门把手。镜中倒影再次晃动,这次还是那张脸从他肩膀探出来,冰冷的嘴唇贴着他耳垂:“你以为能醒过来?”
左航转身挥拳,却穿过虚影打在墙上。拳头陷入墙面,触感像插进潮湿的泥土。他用力抽出手臂,发现指尖沾满黑色黏液。整个房间开始扭曲变形,家具融化成粘稠的液体。
“别浪费力气了。”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我给你看看东西。”
左航咬了咬舌尖,尝到铁锈味却依然不疼。他强迫自己思考。
那人说完,左航眼前出现一个人倒在地上,胸口上受伤的位置他自己最清楚,那个倒在地上的人——是左航自己。
“这是梦。”他大声对自己说,声音在扭曲的空间里回荡。
四周的景象剧烈晃动,地板突然塌陷。左航坠落进一片漆黑,风声在耳边呼啸。他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想象清晨的阳光、鸟鸣声,还有早餐煎蛋的香气。
当他再次睁眼,发现自己站在学校操场。夕阳把跑道染成血色,空无一人的看台上传来诡异的鼓掌声。那人坐在最高处,他的身体正在融化,像融化的蜡像般滴落。
“什么梦啊?是你回来了,”那人接着说,“这里是我为你恐惧创造的世界,每个角落都藏着你的噩梦。是不是很贴心?”
左航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虽然依然感觉不到疼痛,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肌肉的紧绷。风掠过脸颊的触感如此真实,连呼吸时胸腔的起伏都清晰可辨。
“不管多真实,终究是梦。”左航冷下心说。
随着这句话出口,周围的场景开始瓦解。看台化作灰烬,跑道扭曲成绳索将他缠住,那人用手缠住他的脚踝。
“你还不能醒!”那人大声地嘶吼,声音震得他耳膜生疼,“你若真回来了那我怎么找到你啊?”
左航挣扎着,对着那人一脚:“滚!”
这句话像是咒语,缠绕的绳索开始消散,那的身体发出刺耳的尖叫。整个空间开始崩塌,左航感觉自己被吸入漩涡,耳边充斥着尖锐的蜂鸣。
左航猛地惊醒,以为自己已经醒了,却没想到。他坐起身,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房间里依然一片漆黑,只有窗外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亮了房间的一角。他看了看身旁的朱志鑫,依然在熟睡,而张泽禹已经不在窗边,而是躺在床上,背对着他。
掐了掐自己的手,痛。
左航下了床,走到窗边。窗外的古城在夜色中沉沉睡去,一切都那么安静祥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左航知道,这一晚对他来说,是一场煎熬,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朱志鑫和张泽禹。
夜,依旧漫长。左航站在窗边,望着漆黑的夜空,心中满是迷茫和无奈。在这座充满神秘与未知的古城里,这个梦来得很怪,他只想逃离这里,逃离这个荒唐的任务,逃离这令人窒息的氛围。
好冷…左航将打开的窗户关上,外面还下着雨,深色的老头衫。这应该是张泽禹的,没想到堂堂的大小姐居然衣品极高啊~
老头身穿着方便,清爽,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还早。看在床上的人又不想回去睡,本想在沙发上度过,可却是皮质的,摸起来还有些冰冷。这里本来昼夜温差比较大,晚上最多也只有15度。
算了,拼一把。
不行太冷了,
我这把老骨头可动不了o(╥﹏╥)o
最后还是乖乖的躺回去了。
*
“去哪了?”被手挠得都立起来的头发正一颠一跛地晃动着,窗帘拉开后,一丝阳光悄悄射进来,张极穿着睡衣到处走动。
看见床头柜上左航的手机,张极也没有降下焦急的心脏,他想现在手机还在,人应该没有走远,也许是太饿了,去买早饭。也怪自己今天起来的这么晚,也许是昨天太累了。
随后才看了一会儿手机上的消息,原来是导游说,古城这边有点难接,房车也挤不进来 只好委屈他们4个在古城里多玩几天。
窗外的阳光已经把窗帘染成半透明的橘色,能看见青瓦屋顶,瓦片缝里长着几丛浅绿的苔藓。风过时,苔藓微微晃,像谁在屋顶眨眼睛。张极摸了摸自己支棱的头发,突然觉得有点好笑,转身往外走时,脚步轻快了些,连带着那撮总晃悠的头发,都像是松了口气。
前院房间的窗帘拉得严实,光线暗得像浸在水里。左航睁开眼时,他僵着脖子动不了,左眼能看见朱志鑫猪睡相,手在胸前,起起伏伏像藏着只小鼓。
而他的左腿,正不偏不倚地搭在朱志鑫的身上。
“要死啊!”左航在心里骂了句,后槽牙咬得发紧。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脚已经麻了。更要命的是张泽禹的呼吸,温热的气丝一缕缕扫在他耳廓上,像羽毛在挠,痒意顺着耳道往脑子里钻,连带着脸颊都烧起来,像贴了块滚烫的烙铁。
他试着往回撤腿,动作轻得像偷东西。可刚挪了半寸,朱志鑫忽然往他这边靠了靠,额头几乎要碰到他下巴。左航瞬间屏住呼吸,连眼都不敢眨。朱志鑫呼吸均匀得像山间的溪流。
“别醒别醒别醒。”左航在心里把这句话念了几十遍,后背已经沁出冷汗。他看见张泽禹的手动了动,那温热的呼吸突然顿了半秒,随即又铺天盖地涌过来,带着点刚睡醒的湿意。
左航的耳朵像被火燎过,红得快要滴血,他猛地往旁边一缩,腿从朱志鑫身上滑下来时,带得被子发出窸窸窣窣的响。
“醒了?”张泽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像被砂纸磨过的木头。左航猛地抬头,撞进他半睁的眼睛里,那里面还蒙着层水汽。
“没、没醒。”他脱口而出,说完就想给自己一巴掌。张泽禹却笑了,眼角弯起来,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
朱志鑫这时也坐起来,揉着眼睛打哈欠,薄荷味的气息随着动作散开。左航瞥见他领口松垮。
门外传来张极的喊声,带着点刻意压下去的火气:“左航!你在里面吗?”左航几乎是弹起来的,拖鞋都穿反了,被朱志鑫笑着拽住:“慌什么。”可他手心里的汗已经把老头衫的后背洇出了一小块深色。
三人走在巷子里时,晨光刚漫过青石板的缝隙。古城还没彻底醒,卖米线的铺子支着竹编的幌子,在风里轻轻摇,汤底的香气混着石板路上隔夜的潮气,往人鼻子里钻。张极走在最前面,时不时回头看一眼,眉头皱得像打了个结——左航和张泽禹并排走着,两件深灰色老头衫在晨光里晃,像两只慢吞吞的老鸽子。
“我说,”朱志鑫终于忍不住开口,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子,“你们俩昨晚偷摸拜把子了?穿得跟双胞胎似的。”张泽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嘴角弯了弯,没说话。左航却觉得那笑声像根细针,扎得他耳朵尖发烫,赶紧往旁边挪了挪,离张泽禹远了半尺。
米线店的老板娘端来四碗热气腾腾的米线,粗瓷碗沿凝着水珠,筷子一搅,红油在汤面上开出朵花。张极吸溜着米线,眼睛还在左航身上打转,看得左航碗里的米线都快凉了。
朱志鑫看出他张泽禹的不自在,夹了块炸豆腐放进他碗里:“我不喜欢吃这个。”豆腐的温度透过筷子传过来,张泽禹猛地抬头,撞进朱志鑫带笑的眼睛里,赶紧低下头扒拉米线。
一旁的左航~(^◇^)/哟哟哟~
吃完米线往回走时,太阳已经升高了些。巷子里开始有游客走动,举着相机对着斑驳的墙面拍。左航看见一家卖木雕的铺子,突然停下脚步:“我回去拿点东西,你们先逛。”张极刚想说什么,左航转身往客栈跑。
客栈的院子里,紫藤花架下的石桌还摆着昨夜的茶杯,茶渍在杯底结了层浅黄。左航刚坐下,就听见院门口的铜铃响了,苏新皓背着包站在晨光里,白T恤被晒得发亮:“哟,老干部在这儿养老呢?”左航抓起桌上的茶杯就扔过去,被苏新皓笑着接住:“怎么了这是,吃枪药了?”
他没说话,盯着紫藤花的花瓣往下落,一片,两片,落在石桌上,像被阳光晒化的雪。苏新皓挨着他坐下,从包里掏出瓶汽水,“砰”地拧开:“张极说你们在古城多待三天?正好,我本来就想多玩几天。”气泡在汽水里往上冒。
我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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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发现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