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巳时初,大家早早便来到了比赛场地,擂台的四周已经聚满了人。
台下聚集了各宗门弟子,弟子们皆着本门服饰,如墨色的玄铁门、青衫的百草谷、银纹镶边的天衍宗,一簇簇立在台边,目光都锁在中央那片划着浅痕的比斗区。
巳时一到,站在南侧高台上的鼓手重重的敲响了身旁的牛皮大鼓。
“咚——咚——咚——”随着三声鼓响震彻演武场,宣告南阳第二天的阵法比赛即将开始。
南宫城主站在高台上,目光扫过场中肃立的众人,嗓音透过内力传遍演武场的每一个角落:
“今日是阵法赛,一共分为两种,一种个人战!一种五人战!阵法由裁判定,限时半个时辰,给各位布置阵法。”
南宫城主说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这时昨天那位裁判跳到了擂台之上,台下的喧哗瞬间安静下来,听着裁判的讲话。
“阵法对决赛:参赛宗门需派出指定人数的成员布置阵法,双方阵法相互对抗,能破解对方阵法或保持自身阵法完整时间更长的一方胜出。”
“布置阵法,限时半个时辰,个人战,第一场为缠丝九宫阵”
缠丝九宫阵:将浸过胶液的蚕丝缠在九根木柱上,蚕丝细如发丝却韧性极强,肉眼难辨。阵主可通过拉扯木柱改变蚕丝走向,时而织成网困住对手肢体,时而让蚕丝绷紧如利刃割衣,更能借蚕丝折射光线,制造视觉盲区,打乱对手破阵节奏。
“比赛人员:青云宗许文杰对战天璇山庄严浩翔,双方请上台”
刘耀文“竟然是许文杰,翔哥,加油啊!”
严浩翔“你们还不相信我吗?”
话落,裁判从袖中摸出两支线香,分插在台两侧的铜炉里,火星一亮,“双方开始布置阵法”。随着青烟便缠缠绕绕升了起来,严浩翔和许文杰两人跳上台,站在青石擂台的两边,开始布置阵法。
严浩翔身穿天璇山庄的朱红色弟子服,裁判宣布开始布阵后,严浩翔便俯身抽出腰间缠满蚕丝的木匣。
严浩翔的指尖夹着浸过胶液的蚕丝,足尖点地掠向台心九根木柱。
严浩翔在手腕翻飞间,蚕丝如赤练缠柱,先以“井”字固定四角柱基,再绕中柱牵出三道斜丝,每缠一圈便屈指弹出内力,让蚕丝隐入木柱纹路——柱身缠着浸过冰胶的蚕丝,在日光下泛着极淡的银蓝,细得几乎要与空气融为一体。
寻常的缠丝阵多是横平竖直,而他却在柱顶三寸处留了半寸松垮的“活结”,蚕丝垂落时与台角天光相融,肉眼望去只剩木柱孤零零立着。
许文杰一边布置阵法一边挑衅,手里还把玩着一根木柱,故意将缠丝扯得簌簌响。
严浩翔没有理会他的挑衅,只是抬眼扫了林缚一眼,眼底冷得像结了冰,也不说话。
许文杰见严浩翔不理自己,他自己的阵法已经布置好了,刚打算继续挑衅,只见半个时辰已经到了。
半个时辰一到,站在南侧高台上的鼓手重重的敲响了身旁的牛皮大鼓,裁判立马宣布“时辰到,破阵开始!”
严浩翔往后退了三步,红衣下摆扫过台边碎石,目光落在许文杰那布满刻痕的木柱上,唇角勾出抹淡笑。
破阵开始,许文杰率先冲向严浩翔布置的阵眼,他记得缠丝阵的生门多在中柱左侧,可就在许文杰的手刚碰到木柱的时候,头顶忽然坠下一缕蚕丝——正是严浩翔留的“活结”。
胶液遇风粘力更强,瞬间缠上了许文杰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