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宫的晨,像被谁关进冰柜——四壁是半透明的冰廊,折射着幽蓝的微光,连空气都冻成薄刃,一刀刀割在皮肤上。
凌霜是第一个醒的。她睁开眼,四周是交错的冰廊,像被谁随意掰碎的镜面,折射着幽蓝的微光。她第一件事是摸剑——四剑完好,寒气未动,像四柄尚未出鞘的剑。她第一件事是摸剑——四剑完好,寒气未动,像四柄尚未出鞘的剑。她第一件事是摸剑——四柄剑完好,寒气未动,像四柄尚未出鞘的剑。
要找到同伴,用雷剑更方便。凌霜的手指在雷剑剑身上轻轻一弹,细微的电流顺着金属纹路游走,像银蛇般在黑暗中闪烁。迷宫的墙壁吸收了大部分光线,只剩下她剑尖那点蓝白色的电光,勉强照亮前方三步远的距离。
"第三个岔路口向左..."她低声默念,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电感应的反馈越来越强烈,杨家兄妹就在附近——但迷宫的结构正在不断变化,她刚走过的通道在身后悄然闭合,发出石块摩擦的闷响。
突然,雷剑剧烈震颤起来。凌霜猛地转身,剑尖指向右侧墙壁。电流突然暴涨,一道电弧劈啪作响地窜出,穿透了厚重的石壁。
"啊!"隔壁传来三眼少年短促的惊叫。
凌霜心头一紧,急忙收剑。她摸到那块被电击焦黑的墙面,用剑柄用力一敲,石砖哗啦啦塌出个半人高的洞。灰尘弥漫中,她看见杨晋正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后背的衣料还冒着青烟,而他妹妹杨婵安静地躺在一旁,睫毛在沾了灰的脸颊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对不起!我没想到电流会..."凌霜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杨晋摆摆手,疼得咧了下嘴,却还是露出个安抚的笑:"没事,我正好梦见被蚊子叮。"他转身把妹妹背起来时,凌霜看见他后颈还有道细小的电弧在皮肤下窜动,像条发光的蚯蚓。
他们并肩走了约莫两刻钟,迷宫的高度限制突然消失了。头顶的黑暗变得开阔,有潮湿的风卷着羽毛掠过凌霜的鼻尖。她刚要提醒小心,就听见上方传来布料猎猎作响的声音——一只巨鸟般的生物正俯冲而来,爪子里抓着个穿绿衣的少女。
"低头!"凌霜拽着杨晋扑向墙根。那生物在他们头顶两米处急停,扇动的气流掀起满地碎石。借着雷剑的光,她看清那是变大了数倍的凶彩儿,而骑在它背上的林小雨正死死攥着缰绳,发带被风吹得笔直。
"接着!"林小雨松手,昏迷的柳叶像破布娃娃般坠落。杨晋下意识伸手,被压得单膝跪地。凶彩儿落地时整个迷宫都震了震,它左翅明显有道撕咬的痕迹,羽毛凌乱地支棱着。
"柳叶醒来就咬凶彩儿的翅膀!"林小雨从坐骑背上滑下来,柳叶形状的耳坠晃得叮当作响,"还嚷嚷着什么'饿'、'要新鲜的'...所以凶彩儿一脚把她踹晕了。"凶彩儿委屈地缩成正常大小,用喙去蹭主人小腿,翅膀上被咬过的地方露出粉红的嫩肉。
凌霜用剑尖挑起柳叶垂落的手腕,把脉感知其没有问题后放下了心,把少女背在背上。
"先扎营。"凌霜收剑入鞘,电流在剑鞘缝隙间最后闪了闪,照亮了前方突然出现的圆形空地。那里铺着细白的沙,像被谁特意清理过,中央甚至还有块凸起的平整岩石,像是专为他们准备的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