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顾文言带着一身浓烈的酒气推开门,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从背后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束香水百合,咧开嘴笑得像个孩子:“恋爱纪念日快乐,夏若安。”他的声音里透着几分得意。夏若安的目光落在那束洁白的花上,眼底的光亮却像烛火般一点点熄灭,嘴角僵硬地扯了扯,略显局促地开口:“文言,我……好像对香水百合过敏。”
他话音未落,脖子便被顾文言猛地掐住。力道大得让他差点喘不过气来。顾文言的脸色骤然阴沉,声音冷得像冬夜里的寒风:“就你这么矫情!别人对香水百合过敏怎么没事?我看你就是事儿多。夏若安,你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夏若安的眼眶渐渐湿润,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想为自己辩解,又知道无论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他低声道:“文言,如果你腻了的话,其实……我们可以分手的。”
顾文言靠近夏若安,压低声音,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刀锋划过:“早就腻了,但分手太便宜你了,我要一直折磨你,直到你生不如死。”夏若安感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无数针尖刺入,疼痛沿着神经蔓延开来。下一秒,他已经被顾文言拖到了门外,像丢弃一件无用的东西般摔在地上。
“今晚就在门外好好反省一下吧。”顾文言冷冷地丢下这句话,转身关上门。夏若安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心里仍抱着一丝期待——他希望顾文言会像上次那样改变主意,不再将自己赶出家门。然而,现实却是无情的,他整整一夜蜷缩在门口,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下。
顾文言醒来时才想起夏若安还在外面,急忙打开门。“若安……若安……”他蹲下身轻轻摇晃着瘫坐在地上的夏若安,语气里竟带着几分歉意。夏若安崩溃地抱住他,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哭喊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是说不会赶我走的吗?你明明说过不赶我走的!”
顾文言叹了口气,声音变得柔软了些:“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别哭了,都怪我最近压力太大了。我今天还要去拍戏呢,别哭了,以后不会赶你走了。”夏若安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声音沙哑地道:“你要是腻了就直说,我不是那种纠缠不清的人……”
“你到底要怎么样!”顾文言的耐心早已耗尽,眉头紧皱,语气愈发尖锐,“最讨厌看到你哭了,就不能多向别人学学?你哭起来的时候,脸上的那个疤真让人恶心。”夏若安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脸颊上那道浅浅的伤痕,神情黯淡。
顾文言看着他狼狈的模样,摇了摇头,转身朝屋内走去,只留下一句话:“昨天的事我也错了,但归根结底还是你的问题,谁让你不提前告诉我香水百合会让你过敏?你这么矫情,就去医院看看,没准是得了什么大病。礼物我会今天晚上再送给你。”
其实这也不怪他,夏若安心想,他不喜欢的东西,恰恰是他曾经喜欢的那个“白月光”所厌恶的;而他喜欢的,则恰好是对方嗤之以鼻的。或许,这就是命运吧。
叮叮叮~叮叮叮~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屏幕那头传来一个稚嫩又欢快的声音:“爸爸爹爹,你们什么时候才来接我呀?”
夏若安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了些:“悦悦乖,爸爸和爹爹最近有点忙,等工作结束了就来接你。”
“爸爸,别忘了告诉爹爹哦,悦悦的生日快到了,一定要给我准备生日礼物!”悦悦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
“嗯,爸爸不会忘的。你乖乖住在纪叔叔家里,过几天爸爸就来接你。”夏若安轻声应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歉疚。
“好的!拜拜啦,纪叔叔要来抓我了!”悦悦挂断电话前还咯咯笑着。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单纯笑声,夏若安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