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所的灯光冷白刺眼，杨博文站在解剖台旁，看着科研人员将那条A+级变异蟒蛇的鳞片一片片剥离。
"毒腺异常发达，脑部结构有进化痕迹。"戴着防护镜的研究员抬头，"杨上校，这可能是人为诱导变异的产物。"
杨博文眼神一沉："你的意思是，有人在制造高阶变异兽？"
研究员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递过一份加密报告："请您亲自过目。"
——
回程的军用运输机上，左奇函正靠在座椅上打游戏。
他的光屏上跳动着绚丽的战斗画面，手指在虚拟按键上飞速滑动，仿佛刚才那场生死厮杀还不如这局游戏重要。
杨博文走到他面前，阴影笼罩下来。
左奇函头也不抬："上校，要训话？"
"虚拟训练场，今晚八点。"杨博文的声音冷得像冰，"双人模式。"
左奇函终于抬眼，嘴角挂着玩味的笑："怎么，要亲自指导我？"
杨博文没回答，转身走向正在讨论战术的陈奕恒几人。
——
当晚，虚拟训练场。
左奇函迟到了十分钟，推门进来时还叼着根棒棒糖。
"抱歉啊上校，游戏打到关键局。"他漫不经心地活动手腕，"怎么打？近身格斗还是......"
话音未落，杨博文的拳头已经砸在他腹部！
"咳！"左奇函弯下腰，糖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他抬头时，脸上懒散的笑容终于消失了："玩真的？"
杨博文扯掉外套，露出里面贴身的黑色作战服："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针对你吗？"
虚拟环境开始加载，四周变成废墟战场。
"今天我就告诉你——"杨博文一个侧踢将左奇函踹飞三米，"我厌恶所有浪费天赋的废物！"
左奇函撞在断墙上，嘴角渗出血丝。他擦掉血迹，突然笑了："就因为我没加练？"
"因为你是左烨的儿子！"杨博文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父亲十七岁就在边境单枪匹马干掉S级变异体，你呢？你连训练都要偷懒！"
左奇函的眼神骤然变冷。
两人在虚拟废墟中厮打，杨博文招招狠辣，左奇函起初只是格挡，直到被一记肘击打中太阳穴——
"够了！"左奇函突然暴起，一个过肩摔将杨博文掼在地上，膝盖压住他的咽喉，"你以为我愿意顶着'英雄之子'的头衔？"他的声音嘶哑，"我父亲死的时候我才四岁！没人问过我想不想当军人！"
杨博文猛地翻身将他反制："所以你就用堕落来报复？"
"报复？"左奇函冷笑，"我只是想过自己的人生。"
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虚拟场景因为过载开始闪烁。
杨博文站起身，冷冷道："明天起，你被除名了。"
——
办公室里的通讯器亮起元帅专属的加密频道。
全息投影中的老人肩章闪耀，眉宇间依稀能看出左奇函的影子。听完汇报后，老人长叹一声："那孩子...恨我。"
"元帅，我无法容忍队伍里有不服从命令的成员。"杨博文脊背笔直，"他明天就会离开。"
"杨上校。"老元帅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你以为我为什么把他交给你？"
"因为您高估了我的耐心。"杨博文毫不退让。
老元帅沉默片刻，调出一段加密视频："看过这个再决定。"
画面中，十五岁的左奇函站在靶场，千米外的移动靶突然全部自爆——而他的枪甚至没有上膛。
"他的SAVL真正能力是'概念锁定'。"老元帅关闭视频，"只要被他认定为'目标'的存在，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命运推向子弹。"
杨博文瞳孔骤缩——这已经触及因果律武器范畴！
"那孩子一直在压抑自己的能力。"老元帅苦笑，"他怕变成杀人机器...就像他母亲那样。"
杨博文猛然想起档案里的记载：左奇函的母亲是战地医生，却在月圆之夜失控屠杀了整个救护站。
"我需要你看着他。"老元帅的投影渐渐模糊，"这是命令。"
通讯切断后，杨博文盯着黑下去的屏幕，指节捏得发白。
——
宿舍区，左奇函正在收拾行李。
门被猛地推开，杨博文站在门口，军装笔挺，眼神冷厉。
左奇函头也不抬："来监工？放心，天亮前我就滚蛋。"
杨博文大步走进来，一把将他的行李掀翻在地。
"你干什么？"左奇函终于抬头，眼神阴沉。
"我改主意了。"杨博文冷笑，"你不是想摆烂吗？我偏不让你如愿。"
左奇函眯起眼："什么意思？"
"从明天开始，你跟我单独训练。"杨博文一字一顿，"每天二十小时，没有休息日。"
左奇函猛地站起来："你他妈——"
"这是命令。"杨博文打断他，眼神锐利如刀，"要么服从，要么我亲自把你押进军事监狱——以违抗军令罪。"
两人对峙良久，左奇函突然笑了，那笑容冷得瘆人："行啊，杨上校。既然你这么想管我..."他凑近一步，呼吸几乎喷在杨博文脸上，"可别后悔。"
杨博文转身就走，在门口停顿了一下："五点集合，迟到一秒，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地狱训练'。"
门被狠狠摔上。左奇函盯着地上散落的衣物，突然一拳砸在墙上，鲜血顺着指节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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