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飞机轰鸣着划破天际,带着饼干和蛋糕远离那座满是诡异的小岛。机舱内,蛋糕还沉浸在劫后余生的余韵里,头发乱糟糟的,一缕缕翘起来,像被狂风肆虐过的草垛。
他委委屈屈地趴在饼干怀里,声音带着点撒娇的鼻音:
蛋糕疼…帮我揉揉…
那模样,活像只被欺负惨了的小动物。饼干看着他乱糟糟的头发,又想起粉衣女子扯他头发的惊险场景,忍不住轻轻扯了一下发梢。
蛋糕疼…你轻点!
蛋糕瞬间炸毛,却没躲开,反而把头往饼干手心又蹭了蹭,像在讨要更多安抚。饼干无奈又心疼,他仔细查看蛋糕的头发,头发乱糟糟,有些还被扯掉了,头皮还有些红,但没有掉,他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梳理他的发丝,从额前碎发开始,慢慢理顺那些纠缠在一起的红毛。
飞机平稳飞行,窗外的云絮像棉花糖般蓬松,可两人还没从工厂的惊险里完全缓过神。蛋糕闭上眼,感受着饼干指尖传来的温度,刚才在灯塔的恐惧、对战时的紧张,都在这轻柔的触碰里一点点消散。
蛋糕刚才还以为要交代在那了…
蛋糕闷闷地开口,声音闷闷的。
蛋糕尤其是那个粉衣女扯我头发,疼死了,我还以为头发要被撤掉…
他说着,又往饼干怀里缩了缩,像要把自己藏起来。
饼干笑着揉揉他的脑袋。
饼干现在不是好好的嘛,头发也没掉。
蛋糕噗呲笑出声。
蛋糕你就会说好听的,刚才和大汉打架的时候,也没见你顾得上我头发。
饼干那不是情况紧急嘛。
饼干无奈摊手。
饼干不过说真的,那大汉和粉衣女到底什么来头?怎么摔下灯塔还不死,感觉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两人沉默了一番。
蛋糕管他呢,反正我们逃出来了。
蛋糕对了,回去得好好吃一顿,补偿我受惊的小心灵,还有受伤的头发!
蛋糕坐起身子,眼睛亮晶晶的,滑脱变成了原来狂野勇敢,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没好吃的家伙。
饼干好好好,回去带你吃遍美食街,想吃什么买什么。
飞机继续往前飞,载着劫后余生的两人,飞向充满烟火气的归途。而那些在废弃工厂里的惊险、神秘,暂时被抛在身后。
不知过了多久,饼干感觉到怀里的动静越来越小,低头一看,蛋糕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在脸颊投下扇形阴影,原本乱糟糟的头发,此刻乖巧地贴在脸颊边,泛着柔和的红。
饼干下意识放轻呼吸,生怕吵醒他,手指轻轻从蛋糕发间滑过,像是怕惊扰到什么珍贵的宝物,轻声呢喃:
饼干你头发真的好软。
机舱里安静极了,只有飞机引擎的嗡鸣,和两人交织的、属于劫后余生的温柔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