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落，闻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鼻尖还残留着些许睡意。映入眼帘的是苏生倚在床头的侧影，金色的阳光为他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书页在他修长的手指间轻缓翻动，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像是春日里新生的嫩叶在风中摩挲。
闻烛一时看得入了神，眼睛一眨不眨。苏生早就察觉到身旁的人醒了，却没料到会被这样直勾勾地注视着。他放下手中的书，指尖轻晃在闻烛眼前，“唔，小懒虫终于醒了？”
闻烛猛地回过神，脱口唤道：“仙尊...”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尾音微微发颤。苏生挑眉轻笑：“怎么，这般盯着我看，是在欣赏什么美景吗？”闻烛涨红了脸，低垂下头，蚊呐般应着：“好看...”
苏生故意凑近了些，用指腹轻抬他的下巴：“嗯？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闻烛窘迫地抬起头，嗓音带着几分委屈：“仙尊最好看了！”这孩子气的话语让苏生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这才对，想说的话可要大声说出来才是。”
苏生宠溺地揉了揉闻烛略显凌乱的发顶：“记住了吗？”闻烛认真地点点头：“记住了！”
两人梳洗完毕后，苏生领着闻烛在回廊间穿梭，脚步轻快地停在一扇木门前。推门而入，闻烛环顾四周，疑惑地问：“这里是...厨房吗？”
苏生一边挽起袖子一边答道：“和自缘宗的弟子们一起用膳总有些不自在。”闻烛歪着头追问：“是饭菜不合口味吗？”
“怎么会，那可是我重金请来的名厨，手艺自然是一流。”苏生边说边熟练地摆弄起灶台，“只是他们总说辛辣之物伤身，不许我碰罢了。”
闻烛眼睛一亮：“那我来给仙尊做饭！我还要学医术，仙尊要是身子不适，我就能照顾您了！”
苏生莞尔一笑，伸手揉乱了刚为闻烛梳理整齐的发髻：“好啊，那为师就等着我们小徒弟的手艺了。”
餐桌上，闻烛狼吞虎咽的模样让苏生意外地扬起嘴角。昨夜分明很饿，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他目光更加柔和地望着徒弟进食，时不时温声提醒：“慢些吃，没人与你争抢。”
待闻烛放下碗筷，露出满足的笑容时，苏生的碗却依旧空空如也。闻烛注意到了，声音里带着几分懊恼：“仙尊是不是因为我吃得太快...”
“傻孩子，我向来不需要进食，偶尔嘴馋才会尝上一口。”苏生看着徒弟低垂的脑袋，语气温柔，“与你无关。”
“还有，以后困了就先自己睡下，不用等我。”苏生忽然想起昨晚闻烛趴在桌子上的那副样子，轻声提醒道。闻烛摇了摇头：“我要等仙尊一起睡！”苏生也没强求，毕竟闻烛总是在这些方面格外执拗。“好~那我以后早一点回来陪你。”
“要在宗门里转转吗？我让林祉带着你。”苏生想到宗门里许多有趣的地方，问道。闻烛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仙尊还有别的事要做吗？”言下之意是，为什么不是仙尊带我呢？
“嗯，宗门还有很多事务要我做决定，没法陪你啦~今天就先委屈一下好不好？”苏生挥了挥手，碗筷便飞进了水槽，自行清洗起来。
“好吧。”闻烛眼珠一转，又说：“那我今晚还要和仙尊一起睡！”苏生俯下身捏了捏闻烛的鼻子：“就知道提条件，去吧，慢慢玩。”闻烛知道苏生这是同意了的意思，大声欢呼了一下，便快步出去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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