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伪装失控夜,他的真实气息让她俯首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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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的暴雨冲垮了圣樱学院的信息素屏蔽系统。宿舍区的警报声此起彼伏,广播里不断重复着“请Alpha和Omega尽快回到宿舍,佩戴好抑制装置”的通知,雨幕中弥漫着各种信息素混乱碰撞的气息,像一锅沸腾的浓汤。
贺峻霖的宿舍里,应急灯散发着惨白的光。他蜷缩在沙发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死死按着颈后的调节器。屏蔽系统失效后,空气中混杂的劣质信息素不断冲击着他的感官,导致调节器的能量迅速流失——屏幕上的红灯已经开始闪烁,发出刺耳的警报。
“该死。”他低咒一声,试图从抽屉里翻出备用能源,指尖却在触碰到盒子的瞬间僵住。里面的能源块不翼而飞,只剩下一张纸条,上面是贺明宇嚣张的字迹:“堂弟,好好享受‘真面目’暴露的时刻。”
调节器的警报声越来越急促,颈后的皮肤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他能感觉到那层伪装正在破碎,属于E的、带着绝对统治力的冷香正从毛孔里渗出,像挣脱枷锁的猛兽。窗外的暴雨似乎都被这股气息震慑,敲打玻璃的声音都弱了几分。
这不是E的“空窗期”,而是顶级信息素在受到刺激后的爆发前兆。一旦彻底失控,整个学院的Alpha和Omega都会被这股气息压制,甚至可能陷入生理性的臣服——这是E作为“天生王者”的本能,也是他最不想暴露的秘密。
“砰砰砰——”
急促的敲门声在暴雨中显得格外清晰。贺峻霖浑身一僵,以为是贺明宇带着人来“抓现行”,挣扎着想爬起来锁门,却在起身的瞬间,被体内翻涌的信息素掀翻在地。
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了。上官云糜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浑身湿透,墨色长发黏在脸颊上,校服外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看到地上蜷缩的贺峻霖,她瞳孔骤缩,快步冲过来:“贺峻霖,你怎么样?”
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身上的野玫瑰香暴涨,试图用自己的信息素安抚他,却在靠近三米之内时,突然像被无形的手扼住,瞬间萎靡下去。
贺峻霖猛地抬头,眼底翻涌着属于E的、冰冷的金色光芒。他看着眼前的上官云糜,看着她因自己泄露的气息而微微颤抖的身体,看着她眼底一闪而过的……臣服?
“滚。”他咬着牙说出这个字,声音嘶哑,带着信息素失控后的压迫感。
上官云糜却没动。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包裹着自己的冷香——它不像Alpha信息素那样带着侵略性,却有着更可怕的统治力,让她的Alpha本能不断叫嚣着“臣服”。她的膝盖甚至在不受控制地发颤,这是她作为顶级Alpha从未有过的体验。
“你的调节器……”她艰难地开口,目光落在他颈后闪烁着红灯的装置上,“我带了备用能源。”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银色的能源块,那是她从父亲的实验室偷拿的、据说能适配所有高端信息素装置的“万能能源”。
贺峻霖看着她手里的能源块,又看向她苍白的脸。他能感觉到她在强撑,她的信息素已经被压制到了极限,再靠近一步,可能会引发生理性的晕厥。
“别过来!”他低吼道,试图用仅剩的理智推开她。
可上官云糜却像是没听见,一步步朝他走来,膝盖在地板上磕出轻响也毫不在意。她在他面前蹲下,指尖颤抖着去碰那枚调节器,声音轻得像叹息:“贺峻霖,别怕。”
这三个字像一道暖流,瞬间冲垮了贺峻霖所有的防线。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没有恐惧,没有嘲讽,只有一片他看不懂的、复杂的温柔。属于E的信息素在这一刻彻底失控,冷香如潮水般涌来,将两人彻底包裹。
上官云糜的身体猛地一软,不受控制地朝他倒去。在意识模糊的前一秒,她感觉到自己被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耳边传来贺峻霖带着惊慌的声音:“云糜!”
再次醒来时,雨已经停了。应急灯不知何时灭了,晨曦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金线。上官云糜发现自己躺在贺峻霖的床上,身上盖着他的被子,鼻尖萦绕着那股冷香——比昨晚温和了许多,却依旧带着让人安心的统治力。
她坐起身,看到贺峻霖坐在床边的地毯上,背对着她,颈后的调节器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蓝光。他的衬衫皱巴巴的,露出的后颈皮肤泛着红,显然昨晚承受了不小的痛苦。
“你醒了。”他的声音很哑,没回头。
上官云糜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的背影。她想起昨晚失控时的感觉——那不是被威胁的恐惧,而是一种……心甘情愿的臣服,仿佛她生来就该被这股气息保护。这个认知让她心跳失序。
“为什么不告诉我?”她终于开口,声音带着点干涩。
贺峻霖的身体僵了一下,过了很久才低声说:“告诉你什么?告诉你我是E,是你们上官家一直在找的‘顶级猎物’?”
上官云糜的心猛地一沉。她想起父亲书房里那瓶样本,想起那些关于“掌控E就能掌控世界”的言论,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贺峻霖转过头,眼底的金色还未完全褪去,带着一丝受伤的锐利,“像看怪物一样看我?还是想把我抓去给你父亲当研究样本?”
“贺峻霖!”上官云糜猛地站起来,却因为体内残留的信息素影响,腿一软差点摔倒。贺峻霖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
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她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那股真实的冷香,不再是伪装的雪松香,而是带着清冽草木气息的、属于E的味道。她的心跳骤然失控,Alpha的本能让她想靠近,理智却在拼命拉扯。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她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包括我父亲。”
贺峻霖的瞳孔微微收缩。他看着她眼底的认真,突然想起初中那年,她举着棒球棍把欺负他的人打跑,也是这样看着他说:“别怕,有我在。”
原来这么多年,她一直没变。
他松开手,移开目光:“谢谢。”
上官云糜看着他重新恢复疏离的侧脸,突然笑了。她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晨曦瞬间涌进来,照亮了房间里漂浮的尘埃。
“贺峻霖,”她转身看着他,眼底带着一丝狡黠,“作为保密的代价,你是不是该给我点‘好处’?”
贺峻霖皱眉看她。
“比如……”上官云糜一步步朝他走去,在他面前站定,踮起脚尖凑近他的耳边,声音带着蛊惑的热气,“让我看看,E的标记,是不是真的能让Alpha也……臣服?”
贺峻霖的呼吸瞬间停滞。颈后的调节器再次发出轻微的嗡鸣,属于E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翻涌,这一次,带着清晰的、名为“心动”的波动。
他看着眼前笑靥如花的上官云糜,突然觉得,这场伪装游戏,或许从一开始,他就输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上官云糜转身看向窗外时,指尖在悄悄颤抖。她的鱼塘里从来没有过这样的“鱼”——强大、隐忍,还藏着能让她心甘情愿俯首的秘密。
或许,钓系海王偶尔也会想,要不要试试,为一条鱼,收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