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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尖冰凉。
乔岁酒猛地偏头躲开，呼吸有些急促。
乔岁酒“棋子？”
她冷笑，强行压下心头翻涌的惊悸。
乔岁酒“齐总好大的口气”
乔岁酒“我凭什么相信一个……”
乔岁酒“来历不明、行事诡谲的‘合作伙伴’？”
齐思钧“诡谲？”
齐思钧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震动，那笑声在安静的贵宾室里显得格外惑人。
他收回手，插进西裤口袋。
齐思钧“商场如战场，兵者诡道。”
齐思钧“乔小姐浸淫多年，难道还信奉光明正大那一套？”
他微微歪头，暗金的右瞳在灯光下流转着非人的光泽。
齐思钧“至于来历……你只需要知道，我能给你的，远超你想象。”
齐思钧“这就够了。”
他后退一步，重新拉开距离，那股迫人的压力稍减。
齐思钧“考虑一下，乔小姐。”
齐思钧“我的提议，长期有效。”
他转身，走向沙发，拿起那副金丝眼镜重新戴上，遮住了那双妖异的眼，又变回了那个斯文矜贵的商业精英。
齐思钧“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拒绝。”
齐思钧“不过…”
他侧过脸，镜片后的目光意味深长。
齐思钧“下次见面，或许就不会这么……温和了。”
温和？
刚才那几乎要吞噬人的气势叫温和？
乔岁酒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她不再犹豫，猛地转身，握住冰凉的黄铜门把手，用力拉开。
齐思钧“对了。”
齐思钧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戏谑。
齐思钧“乔小姐，你的心跳声……很吵。”
乔岁酒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了贵宾室。
走廊明亮的灯光刺得她眼睛发痛，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喘着气，试图平复那擂鼓般的心跳。
心跳声很吵？
他怎么可能……隔着那么远……
一个荒谬绝伦、却又让她浑身血液几乎冻结的念头，不受控制地钻入脑海。
她猛地抬头，透过贵宾室尚未完全关拢的门缝，最后看了一眼。
沙发上，那个重新戴上眼镜的男人，姿态依旧优雅。
但在乔岁酒惊鸿一瞥的瞬间，他身后的空气似乎极其短暂地扭曲了一下，一道巨大、蓬松、毛色如同流淌熔金般的狐狸虚影，一闪而逝。
幻觉？
一定是被气昏头了！
乔岁酒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门缝里只剩下齐思钧端起酒杯的侧影。
她不再停留，踩着依旧有些发软的高跟鞋，快步走向电梯。
冰冷的金属轿厢映出她苍白失色的脸。
棋子？
猎人？
她握紧了拳。
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而那个叫齐思钧的男人，绝非善类。
电梯冰冷的金属轿厢壁映出乔岁酒苍白的面容，她盯着那模糊的倒影，试图从自己眼中找回惯有的冷静。
齐思钧最后那句话像魔咒般在耳边回响
——‘你的心跳声……很吵。’
还有门缝里那惊鸿一瞥的、巨大而虚幻的金色狐影。
幻觉。
一定是压力过大导致的幻觉。
她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已重新凝聚起冰封的锐利。
棋子？
猎人？
她乔岁酒，从来不是任人摆布的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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