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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拉开门,从容离去,留下乔岁酒僵在原地,一股难以言喻的麻痒感从被他目光扫过的皮肤蔓延开,伴随着一丝被看透的恼怒。
他连她换了香水都知道?!
接下来的日子,乔岁酒如同行走在钢丝上。
她最终在董事会巨大的压力下,签下了那份‘魔鬼契约’。
齐思钧的资金像及时雨般注入,瞬间盘活了濒临断裂的资金链。
B7地块的联合开发也迅速启动,齐思钧派来的团队专业高效得令人咋舌,仿佛他早已准备好了一切。
但乔岁酒没有丝毫轻松感。
每周一次的‘单独汇报’,成了她最大的煎熬。
地点从不固定。
有时是齐思钧位于云端之上的顶层公寓,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个东港的璀璨夜景。
有时是私人游艇的甲板,海风咸涩。
有时甚至是深夜空无一人的公司天台。
无论在哪里,齐思钧总是那副慵懒又掌控一切的模样。
他会认真听她汇报项目进展,偶尔提出一针见血、甚至超越现有技术框架的建议,让乔岁酒心惊之余又不得不佩服。
但更多时候,他的目光会越过文件,落在她身上,带着那种洞悉一切的玩味和探究。
齐思钧“乔总今天气色不错。”
乔岁酒“…”
乔岁酒“谢谢夸奖?”
他可能会在她汇报间隙,忽然冒出一句。
齐思钧“这个方案,是陈放熬夜做的吧?他快撑不住了。”
乔岁酒“…”
乔岁酒“会让他休息的”
他有时会精准地点出团队成员的疲惫状态。
甚至有一次,在她因为一个技术难题连续熬夜后,他递给她一杯温热的牛奶,在她错愕的目光中,淡淡地说:
齐思钧“你的心跳又快了,而且……有点乱。”
乔岁酒“…”
每一次接触,都让乔岁酒更加确信
——这个男人,绝非人类。
他那异于常人的敏锐、神出鬼没的行踪、以及偶尔流露出的、非人的气息和眼神,都在无声地昭示着这一点。
那惊鸿一瞥的狐影,绝非幻觉。
恐惧和戒备依然存在,但一种更复杂的情绪,却如同藤蔓般悄然滋生。
她开始不由自主地观察他。
观察他思考时微微蹙起的眉头,观察他偶尔流露出的、对某些现代科技产品略显笨拙的好奇(一只千年狐狸精对智能手机的困惑?),观察他品尝红酒时微眯起的、带着享受神色的异瞳。
她发现他并非总是那么游刃有余。
在一次与政府高层的艰难谈判中,她亲眼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属于顶级掠食者的冰冷和暴戾,虽然瞬间就被完美的微笑掩盖,却让她心惊肉跳。
她也曾在深夜汇报结束时,看到他独自站在落地窗前,背影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跨越漫长岁月的孤寂。
这种观察,让她在戒备之外,生出了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
心疼?
而齐思钧,似乎也在变化。
他依旧叫她‘棋子’,语气却少了最初的戏谑,多了几分认真。
他依旧会精准地点破她的伪装,但那些带着试探的话语里,渐渐掺入了一些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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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姜“坏了,又没有多少对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