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这真的有必要吗?”
南宫兰雪看着身旁的迫不及待的凑过来的菲菲,脸上一阵无语。
就在方才,在她刚刚讲述完此番的目的地之后,菲菲便忽然一反常态的让她暂停一下,随后,她便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迫不及待的将酒店房间内那张属于自己的床给推了过来,和她的拼凑在了一起,硬生生合成了一个双人床,随即,她便将自己的枕头也凑了过去,一股脑躺上去凑过来之后,菲菲便抓着被子也盖在自己身上,连带着看着身旁南宫兰雪的目光都带上了一丝期待。
“听故事,尤其是恐怖故事的时候,把被子盖好可是常识,这样才有氛围感嘛!”
“你一个常年和黑暗势力打交道的人会在意这种所谓的恐怖故事?”
“哎呀,别在意这些,继续和我说嘛,小雪。”
听到这个看上去就很不吉利的名字,床边坐着的路菲菲在看向躺着的南宫兰雪时,兴奋之余的目光都带上了一丝疑惑。
“可是,为什么我冒险了这么久,却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呢?”
“不许在长辈名字前加小字。”见状,南宫兰雪翻了个白眼,伸出小手在菲菲的脑门上弹了一下,在后者的痛呼中,她心中想着还好某人不在这里,不然谁知道会不会有醋坛子泄露爆发。在压抑下心中的别样思绪过后,她缓缓开口:“那是正常的,因为这个地方太过危险和诡异,在我哥上任了冒险家协会会长一职之后,他便借助着职权将那里列入了冒险家的禁地,所以,在感知到黑鸦神的目标是这里之后,这也是我一开始不希望你们执着于先去救唐那的原因之一。”
“那……那地方到底为什么会被你们认为如此凶险?”
南宫兰雪目光淡淡的注视着上方的天花板,只见此时的她眼中闪过一抹不明神色,似是陷入到了回忆之中。
“这个嘛……说来话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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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之谷,位于人类世界的一段靠近内陆的一处原始山谷之中,用人类世界如今对地盘的划分术语,它所处在的城市范畴距离菲菲你先前所居住的市区不过相邻之隔,但就是这么不长不短的距离,却蕴含着一股未知的风险,同时,这也是它一直以来没有被人类的城市化所覆盖的原因之一。
除却危险的地形和陡峭的山路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个地方是人类世界与潘宫世界的一个知名接连点,而且,还是最古老的一个连接点。
有多古老?呵,比我古老,甚至比你奶奶还要古老。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为什么这样一个名字不详的地方会是潘宫世界的连接点,又为什么既然如此知名,却从来没有听身旁的潘宫之人提起或用过,针对这些问题,我慢慢和你解释。
其实,按照潘宫的文献记载,最开始的时候,此处并不叫这个名字,而是无名,毕竟那个时候,潘巫斗争对人类世界的绝大多数人都是秘密之事,无论我们还是黑巫师,都不会闲着没事去给这地方起个名,而是单纯地用于在人类世界的传送和往来而已,直到……许久之前的一次变故。
没有人知道那场变故发生了什么,我也不例外,所以你也别问我了,我只知晓,在那场事故里,所有进去过的人,无论是潘宫成员还是黑巫师,全都是有去无回,甚至连带着开始影响到了周围的人类。我们和黑暗势力不是没有尝试过探寻里面的秘密,但无论派去多少人,结果都一样——了无音讯,甚至连周围的人类都开始受其影响,所以自那之后,我们都逐渐放弃了这个连接点,转而去寻找了其他更加安全的连接位置——比如你和丑小鸭探寻过的那件密室(第三册剧情),比如那座你所觉醒第八公主身份的珠峰峰顶(19册剧情)
这座最古老的连接点,在被我们渐渐舍弃之后,它就被人类世界的人类冠以“亡灵之谷”的称号
也是在那一段时间之后,这个用于潘宫与人类世界接连山谷就莫名蒙上了一幅神秘又充满死亡的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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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越是这样我反而越疑惑了。”
纳塔莉皱紧眉头,有些不太明白的看向了一旁的南宫兰雪。
“说了这么多,即便上述内容全部成立,那么,黑鸦神跑到这来的目的是什么吗?我想不出亡灵之谷有什么值得吸引黑鸦神的东西啊?如果亡灵之谷真相小雪你说的这么危险,那黑鸦神到这来干嘛?送死不成?”
此时此刻,时间不知不觉中来到了第二天一早,在众人前来享用早餐的时候,餐桌之上菲菲和南宫兰雪也借着这个机会将昨晚的消息分享给了其他人。
“我先前猜测的事黑鸦神企图用第八公主治之力来复苏黑暗大王,但如今看来,或许是我的猜测出现了差错。”南宫兰雪低垂着眼帘,眼中似是有其他暗流闪过,“不过,亡灵之谷毕竟是人类世界的地方,所以我了解的也只能算是皮毛,至于这里到底有什么真正的秘密,那还是去问问专家的意见吧。”
“未知往往才是最应该恐惧的事物,毕竟,我也相信黑鸦神不可能是来这里观光的……数百年的经历让我明白,黑鸦神…或者说黑巫师的欲望,比这亡灵之谷的谷底还要深。”
听着南宫兰雪的话语,菲菲向他投去了疑惑的目光:“专家?”
“是啊,专家,相信你们也不会陌生的。”南宫兰雪点了点头,随后,她取出手机拨去了一通电话。
“嘟……喂?”
“是我,路先生。”南宫兰雪见电话拨通之后,朝着众人点了点头,随后将打开了免提,将手机放到了桌板之上。“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呵呵,原来是雪姐姐啊。”
这个称呼一出来,伙伴们的眼神顿时眼神一变,朝南宫兰雪投去了别样的目光。因为他们听得出来,按照人类世界的标准,这个声音明显显得更为苍老,但就是这样的一个声音主人,却在对南宫兰雪喊着姐姐?
这可和他们一群小年轻追着她喊小雪可谓是天差地别。
唯有菲菲的目光是诧异的,因为她能感觉出来,这个声音对她十分的熟悉。“……爷爷?”
“咳咳。”感知到伙伴们目光的南宫兰雪尴尬的咳了几声,“你就别打趣我了,按照你和宫主大人的关系,这声姐姐我可受不起。”
“呵呵,雪姐姐莫要推辞,关系什么的都是虚的,于我这老头子而言,年龄差摆在这,加上本事和往来的功绩,喊你声姐姐都算是我占便宜了。”
“害……算了,路先生,我也不拐弯抹角,今日来找你,确实是有一件事想咨询一下。”
“哦?难得有雪姐姐不懂的问题,但说无妨,看看我这老头子有没有什么能帮到的地方。”
南宫兰雪将一只手肘抵在了桌面上,另一只手则是手握筷子夹着一个水饺伸向放置蘸料的小碟子,不过从她的眼神中不难看出,此时的她,对这件事稍微有些心不在焉。
“我想知道,作为为数不多从亡灵之谷活着走出来的人,你当年是怎么做到的?”
此话一出,包括菲菲在内的所有人顿时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了桌面上的手机。
“怎么突然这么问?是有什么事想去那里一趟吗?”
“是啊,一开始不想去的,但后来挨不住后辈的执著,不去不行,这不是才来向你咨询一下相关事宜,好有后续准备嘛?”
“哎呀,其实也是说来话长。”忽然,手机那边的路金发出了一声感慨,不多时,他的声音便继续从那边传了过来:“当年,在灵儿和我说了有关潘宫之事,和她宫主的身份后,我的世界观也深受影响,不过我能感觉出来,灵儿她身为宫主,对那片地方也爱的深沉,从她的口中,我无意间得知了有关亡灵之谷的事情,作为资深冒险家,在灵儿她返回潘宫之后,我便想着为她做点什么,于是乎,我便带着那本书来到了亡灵之谷,想着探寻里面的秘密,另一方面,也是出于身为冒险家的好胜心吧。”
“果不其然,在那里,我寻到了一个惊人的古代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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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的时候,在探入亡灵之谷的一开始,我的旅程其实显得格外顺利,甚至顺利到了一种反而让我觉得不正常的地步。说实话,在那谷底之中,除了许多不知名的骸骨已经周边奇怪的迷雾之外,也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终于,在对亡灵之谷的探寻过程的末尾,我寻到了一处奇怪的宫殿。
有多奇怪呢?那那所宫殿的大门处,我看到了两座雕像,上面的人是一个我没见过的少女。
是的,一个,我没见过的少女。
我能确定那两座雕像刻着的是同一个人,只不过,虽然人物相同,但姿态却天差地别。
左边的那个,背上挂着一把弓箭,手持长剑将剑尖对准了对方,她的脸上一脸正气,宛如一个正在对犯人处理审判的天使。而右边那个,则恰恰相反,她的背上挂着的是那把长剑,而双手之中,则是拉开了长工的弓弦,将箭头对准了对方,她的脸上则是贪婪且又嗜血的怪笑,甚至还带上了一丝疯狂的气息,宛如一个贪得无厌的恶魔想要不停索取。
看着那两者相同却又相反的雕像,我当时的心中也深感诡异,不愿意多想,我便冒险踏进了那所宫殿之中,在那里,阅读了无数的壁画、典籍之后,通过对自身学识进行的翻译,我终于理解了这座宫殿所供奉之人纠结何许人也。
在那里,我了解到,在人类尚未发掘的远古时期,世间便诞生了最初的七位代表万物众生的公主,而潘巫双方则便在天道指引下相互对立,最开始的时候,潘宫凭借着自身的正义和善良,收揽了所有的七位公主,最后获取了她们的信任,最终,潘宫七公主得以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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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种事吗?”突然,在聆听的过程中,纳塔莉站了起来,看向桌面手机的目光中都带上了一丝不可思议,“可是,为什么我对此一无所知啊?”
“呵呵。”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问话,那边的路金却毫无惊讶之意,似乎是早已对此有所预料,“小丫头,你们要理清楚一件事,没有人是不死不灭的,七公主也一样,此处所提到的七公主,并非指的是固定的谁,而是指这个位置,七公主与那一位的本质区别,就在于她们并非职业的交替——而是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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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传承,那便是单纯的字面意思,在每一代的七公主因各种各样的原因死亡之后,新一任的七公主便会自主的上任,接替,以此来不断地延续下去,不然你真以为,八大家族的首领需要不断地交接换任,到了七公主这里,就是例外了吗?非也,七公主也在交替,只不过抉择她们交替的并非是潘宫成员,而是命运。
这也是七公主与八家族的本质区别,八家族是潘宫为了壮大自身力量人为组织起的一股势力,而七公主,则是命运固定的抉择。
聊回正题,上古文献记载,在七公主全部归属于潘宫之后,其实那段时间,潘巫斗争便开始出现了严重的倾斜。借助七公主的力量,潘宫在斗争之后是一直压着黑暗势力一顿猛锤,以至于那时的黑暗大王都快被打自闭了,但出乎意料的是,眼看潘宫即将彻底完成对黑暗势力的围剿,命运却在这时选择了制止。
和你们不一样,以潘宫成员的视角,消灭黑暗势力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这里说所得“天经”,终究这时人为对此的定义,实际上,以上天、或者说命运的视野里,维持配合,才是对它最好的答案。
是的,维持平衡。命运不希望黑暗势力被剿灭,也不希望潘宫会被彻底剿灭,于是乎,它借助潘宫和黑巫师的力量,塑造了一位平衡维系者。
一位独立于七公主之外的,平衡维系者。在命运的规定之下,她不会想七公主那般可以被人为的定义阵营,她的存在,就是为了平定潘巫双方之间那座天平的平稳。在她的影响下,这座天平或许会倾斜、或许会平衡,但绝对不会有任何一边会彻底消失。
换句话来说,只要有维系者在,潘巫双方的未来,谁都不会消灭掉谁。
而为了能维持住这种平衡的力量,每一任维系者,在力量的使用中,都会在以燃烧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
然而,世间没有完美之人,塑造出如此强大的维系者也让命运的力量所剩无几,几乎无法再度干涉潘巫双方,于是乎,这位维系者便因此留下了一个漏洞,那就是——其时任对象,可以被人为抉择。
这也是她和七公主最大的不同,如果说,七公主是命定的抉择,而这位维系者,将会是可被人为操控的抉择目标。
但是,在命运的影响下,这点漏洞已经无济于事了,因为平衡维系者的使命,与时任者之间的关联已经被命运彻底切割,无论当代的维系者自己的意愿如何,只要她在,那么,其背后冥冥之中的影响,便会指引这周围一切能利用的东西来维持潘巫平衡。巧合、人为、天气、因果……一切存在,都可被用来维护维系者本身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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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鸦神所造空间之中
唐那已经快要忘记,自己到底在这里呆了多久了,自那日听完小雪留下来的小雪留下来的讯息之后,他感觉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度日如年。
当初,黑鸦神处于对菲菲或许是折磨、或许是为了激发她体内的黑巫师血脉等原因,黑鸦神特意对这座空间做了手脚,在这里,他的确不会感觉到饿,不会感觉到渴,但偏偏除此之外,周围的一切感知都照常如旧,甚至更加敏感。
唐那为了让自己好过点,便只能不断地催眠自己,他心想,或许熟睡,便能让自己好过些。
然而,现在,他连熟睡的资格都没有了。
之所以这么讲,是因为唐那的一次脸色突变,因为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体内,忽然传来了一阵躁动。腹中突然传来的灼热宛如一颗即将爆发的太阳一般,似乎随时随地都像破膛而出。
“呃……”
就在唐那即将承受不住时候,忽然,他手腕上的雪白丝带开始在此刻爆发出了一道耀眼的白光,在唐那的感知下,一股属于南宫兰雪的力量开始涌入他腹中的灼热,进行这力所能及的压制。
慢慢的,唐那约略感觉到了好受一些,但他的脸色依旧难看,因为他能感觉出来,南宫兰雪所留下的力量终归有限,如今只是暂时的压制,且并没有彻底将那股不适消除。
更糟糕的是,唐那看了一眼手腕上的丝带,此刻身上的光芒都开始有些些许的黯淡。
“可是…为什么先前还好好地力量会忽然燥乱起来呢?”唐那看着手腕上那条有些黯淡的丝带,脑海中忽然闪过了一抹猜测。
“菲菲姐?是你……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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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之中,众人围绕着桌面上的手机纷纷思索着什么
话说道这个份上,众人依旧久久没有从那庞大的信息量中回过神来。南宫兰雪紧紧皱着眉头,她看了一眼手机,思索片刻后,决定回到了最开始的那个问题。
“那么……你最后是怎么活着出去的呢?”
“呵呵,当时的场景,算得上是一言难尽吧。在我逐渐将这些信息消化完毕之后,冷不丁,原先宫殿门口的那两座雕像突然活了过来,是的,你们没听错,像个人一样活了过来,无论是那位一脸正气手持长剑的少女,还是那位脸色贪婪且拉弓瞄准的少女,两座雕像都像武器对准了我,仿佛我是一个什么犯了大错的罪人、亦或者砧板上待宰的羔羊,直到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先前在路上看到的那些遗骸中,虽然死法各样,都共同点却无比清晰——那就是身上或多或少都会带有长剑活着箭矢所能留下的伤痕。”
“不过意外的是,眼看那长剑和箭矢即将穿透我的身体,将我带到地狱里时,突然,灵儿交给我的那本书,也就是《潘宫的咒语》,在此刻爆发出了一股闪耀的光芒,在光芒的影响下,不知为何,那两座雕像突然浑身一颤,停止了对我的杀戮,转而回到了自己原先的位置上,于是乎,我才成了从亡灵之谷为数不多,活着逃了出来的人。”
在听着桌面上手机的话语,菲菲忽然颤颤巍巍的站起了身来,看向了通讯画面上那熟悉的名字。
“可是…为什么呢?按照您在里面翻阅出来的资料,那两座雕像不应该会因为那本书中的潘宫灵气对您留手啊?不是说,作为维系者,她不会偏袒潘巫任何一方吗?”
听着对方的话,手机那头忽然传来了一阵莫名的笑声。
“呵呵,不知道你是哪来的笨丫头,听了我这么多话,这么多情况,还没有意识到原因吗?那两座雕像对我的留手,可不是因为书中的潘宫灵气,而是因为那本书里面,有灵儿在其中注入的另一股力量啊。”
“一股……与那两座雕像,同属本源的,平衡维系者的力量。”
菲菲身形一晃:“同属本源的……平衡维系者的力量?”
“是啊,还没明白吗?与七公主相同而又不一样的序列、同时蕴含潘巫双方的血脉、以燃烧自身生命所获取的力量…诸多共同点,答案显而易见了。那座宫殿所供奉的,那两座雕像所刻画的,都是同一个人啊——她应该有的许多名字,除却命运平衡维系者是命运塑造出来的名字,对于她,我们则有着另一种称呼。”
“世界上深受潘巫双方注视的存在,名为第八公主的傻丫头。”
“而那座宫殿里的,用我们的话术来说,则应该将其称之为,世界上的第一位第八公主。”
此话一出,餐桌上的所有人都陷入了久久的沉默,纳塔莉看着那位粉色长发的少女,眼中复杂神色之外,却还保留着一丝怜悯,彼特和力克二人藏在桌下的双手紧握成拳头,似乎里面蕴含着的不只是力气,还有别样的情绪,而南宫兰雪,则是久久注视着菲菲,不知在想着什么,最后,她只得将筷子上那本体连带着蘸料都已经风干了的水饺,面无表情的将其送入了口中。
而路菲菲本人,双眼被前额的粉色发丝遮的深层,全然不知她的内心在想着什么。
“好了,问的差不多了吧?我要挂了哦。”此刻,桌面上的手机屏幕的光芒闪烁着,从中继续传来着那熟悉的声音,“这个话题还真是无聊啊,带不起来一丝丝的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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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遥远的另一座城市的庭院之内,一位身着棕褐色登山装的老人坐在庭院里的桌椅上,缓缓用手从嘴里拿走了烟斗,在吐了一口长长的烟雾之后,他望着手机屏幕上那依旧标注着“雪姐姐”三字的通讯画面,缓缓张开嘴巴,留下了这次通讯中的最后一句话。
“好好听雪姐姐的话,不要随随便便就死了啊,笨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