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重特训

《他的小捕手》

第18章 双重特训（扩写版）

1.

棒球击碎玻璃的脆响惊飞了树上的麻雀。林夏站在投手丘上，右手还保持着投球姿势，脚下散落着七八个碎酒瓶——全是她从垃圾站捡来的。

"手腕太僵硬。"邬童蹲在本垒板后，捕手面具歪戴着，"像在扔铅球。"

林夏扯了扯被汗水浸透的T恤："你当初学投球用了多久？"

"三年零四个月。"邬童走过来，左手突然覆在她手背上调整握姿，"每天500球。"

他的掌心温度透过棒球传来，林夏能清晰感受到那些茧子的纹路——无名指根部有个半月形的疤，是长期握滑石粉留下的。

2.

午夜的地下停车场被应急灯染成暗红色。林夏对着水泥墙反复投球，反弹的棒球在胸口留下一片淤青。手机突然震动，邬童的消息弹出：【左转45度】

她转头看见监控摄像头正闪着红灯——邬童黑进了学校安保系统。下一跳消息紧接着到来：【抬肘太高】

林夏对着摄像头比中指，却乖乖调整了姿势。当球第101次砸在墙上时，手机亮起视频通话请求。屏幕里的邬童正在复健室，右手腕缠着传感器。

"看好了。"他左手拿起棒球，"这才是弹指球。"

慢动作回放中，林夏注意到他小指有个不自然的弯曲——是旧伤导致的永久变形。

3.

物理实验室的3D投影仪嗡嗡作响。林夏把邬童的投球视频导入分析软件，蓝色光束在空中重构出他手臂的每一块肌肉运动。

"尺侧腕屈肌代偿过度。"她指着旋转的模型，"所以你总是..."

"我知道。"邬童突然关闭投影，"不用分析这个。"

林夏拽过他左手，拇指按在那道凸起的疤痕上："是十二岁那年手术留下的？"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窗外雨点开始敲打玻璃，邬童的声音混在雨声里几乎听不清："我爸说职业投手要学会带伤比赛。"

林夏的指甲无意识掐进他掌纹："所以你故意用左手学弹指球？"

应急灯突然亮起，在邬童脸上投下跳动的光影："因为想证明...不是所有伤口都会成为弱点。"

4.

旧棒球场的铁丝网在狂风中呜咽。林夏的右手已经肿成馒头，却还在机械地重复投球动作。邬童突然从背后环住她，左手握住她手腕，右手扶住她手肘——

"感受这个角度。"他的呼吸喷在她耳后，"像蜂鸟振翅，不是整个手臂发力。"

林夏的耳尖瞬间烧起来。邬童的胸膛紧贴她后背，心跳声透过两层布料清晰可闻。当球脱手而出的瞬间，她突然明白了什么是"完美旋转"。

球在空中划出彩虹般的轨迹，最终"砰"地砸在挡网正中央。

"成功了？"林夏转身时差点撞到邬童下巴。

邬童的嘴角微微上扬："勉强及格。"

5.

复健室的紫外线灯管滋滋作响。林夏给邬童右手贴肌效贴时，发现他小臂内侧多了一行新纹身——【80Hz】。

"蜂鸟振翅频率不是80吗？"她戳了戳纹身。

邬童任由她摆弄："是左手投球时的心率。"他顿了顿，"比右手快8次。"

林夏的棉签停在半空。她突然掀开自己左袖，露出手肘内侧的马克笔字迹：【0.36s】——那是她接住邬童第一球时的反应时间。

"变态。"邬童评价道，却用指尖轻轻描摹那行数字。

月亮岛中学的天台堆满训练器材。林夏用投影仪在水泥地上投出大联盟的投手丘全息图，邬童则把传感器绑在她右手腕上。

"最后一次。"他调整着数据线，"用我教你的方法。"

林夏深吸一口气。当球脱手时，传感器爆出一串蓝光——转速、角度、初速全部达标。棒球在空中划出完美抛物线，最终落入邬童左手的手套。

"怎么样？"林夏气喘吁吁地问。

邬童摘下手套，露出掌心刚被球砸出的红痕："疼。"

星光下，两人相视而笑。那些伤痕、纹身和马克笔的数字，此刻都化成了同一种语言——属于投手与捕手的秘密密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