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雾色”酒吧里,重低音鼓点震得空气都在发烫。聂玮辰将一杯威士忌推到杨博文面前,指尖叩了叩杯壁
聂玮辰回国第一站 就带你来这儿,够意思吧
杨博文指尖悬在杯沿,目光却无意识地扫过舞池。
十年了,他以为自己早该忘了这座城市的轮廓,
聂玮辰发 什么呆?
聂玮辰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看见攒动的人影,
聂玮辰怕被认出来?
杨博文收回目光,扯了扯嘴角,刚要开口,一道熟悉的气息却突然笼罩了他。他一抬头视线撞进一双通红的眼睛里。左奇函站在他身前,十年时间让他褪去了少年的青涩,下颌线锋利得像淬了冷光,可那双眼睛里是藏不住的执拗,
左奇函为什么不回来?
左奇函十年,你连一个电话都没有。
周围的音乐似乎瞬间退远了。杨博文攥紧了酒杯,指节泛白,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声音冷得像结了冰
杨博文先生,你认错人了。我叫杨奔奔,不叫杨博文……
左奇函盯着他的脸,熟悉的眉眼轮廓,连说话时微微抿唇的习惯都没变,可那双眼眸里的疏离,像一道无形的墙,将十年的等待拦在了外面。
就在这时,左奇函的目光越过杨博文,落在了他身旁的聂玮辰身上。聂玮辰靠在椅背上,手指漫不经心地转着酒杯,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聂玮辰好久不见,琦函。
聂玮辰,他远在国外的竹马,那个在他十二岁时举家移民、从此断了联系的人。
左奇函他怎么会在这里?还和“杨奔奔”坐在一起?
无数个疑问在左奇函脑海里炸开
杨博文察觉到气氛不对,起身想拉聂玮辰离开,却被左奇函死死盯住
左奇函你连名字都要换掉,是在躲我,还是在躲你自己?
舞池的灯光恰好扫过杨博文的脸,左奇函清晰地看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那瞬间,他几乎可以肯定,眼前的人就是杨博文,那个十年前背着他偷偷出国,让他等了整整十年的人。
聂玮辰这时站起身,不动声色地挡在杨博文和左奇函之间,抬手拍了拍左奇函的肩膀
聂玮辰琦函,多年不见,别对我朋友这么凶
左奇函看着杨博文躲在聂玮辰身后的样子,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十年等待,换来的不是一句解释,而是一个陌生的名字
酒吧里的音乐依旧喧嚣,可左奇函只觉得耳边一片死寂。他死死盯着杨博文的背影,他有好多问题想问出口,但却又一次次放弃,只是静静的看着杨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