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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可心脏猛地一缩,她身体不着痕迹地向后靠了靠,同时深吸了一口凉气。
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带着无形的压力。
她抬起眼,直直撞进张桂源那双翻涌着浓稠戾气的眼眸中,危险得令人窒息。
栗可“小叔…你喝醉了。”
她声音竭力维持着平稳,却透着一丝紧绷。
趁着左奇函因醉酒而松懈的力道,她迅速将自己的手臂抽了出来。
栗可“江姨!”
她扬声唤道,守在外面的佣人应声而入。
栗可“给小叔收拾间客房。”
栗可站起身,拢了下衣襟,语气恢复了惯常的疏离与吩咐。
栗可“他喝多了,今晚就在这儿歇下吧。”
她目光转向另外一个佣人,指向沙发上醉得不省人事的左奇函。
栗可“过来搭把手,把二哥扶到楼上去。”
张桂源靠在沙发里,眼神阴沉地盯着佣人费力地将左奇函架起来,摇摇晃晃地往楼上走。
栗可跟在后面,她背影挺得笔直,仿佛刚才那瞬间的慌乱从未存在。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他皱着眉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随后才慢悠悠地起身。
在楼下象征性的走了两步,随即也踏上了楼梯。
左右看了看,精准捕捉到走廊尽头那间传出细微声响的房间。
佣人恰好从那扇门里退出来,低着头快步离开。
张桂源无声地走到门边,身躯斜倚在门框上,双臂抱胸,眯起眸子,审视着房间内的景象。
栗可正弯着腰,费力地给床上昏睡的左奇函脱外套。
她手指有些笨拙 的解开衬衫纽扣,露出男人精壮的胸膛,接着,她的手迟疑地向下,落在了金属皮带上。
她微微蹙着眉,似乎在研究这复杂的搭扣该如何解开。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皮带扣的瞬间,一只的大手猛的攥住了她的手腕,那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捏碎。
栗可“呃!”
栗可吃痛,愕然回头,撞进一双燃烧着暗火的深眸里,张桂源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
他此刻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眼底翻涌着浓烈得占有欲和…被酒精催化的暴戾。
他根本不容她反应,手臂猛地发力,强劲地将她整个人从床边狠狠扯开。
栗可踉跄着后退好几步,彻底拉开了与左奇函的距离。
张桂源“干嘛?”
他欺身上前,带着浓重酒气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声音压得极低,每一个字都带着赤裸裸的侵犯感。
张桂源“迫不及待?想要了?”
显然,刚才那幕让他误会了自己。
栗可她强忍着想甩他一巴掌的冲动,果然跟一个醉鬼讲不了什么道理。
她眼神冷了下来,内心暗骂了一句“神经病”。
随即,她迅速调整表情,换上惯有的无辜和困惑的神情,抬眼看他。
栗可“小叔在说什么胡话?我只是看二哥穿着衣服,怕他睡觉不……”
她的话还没说完,张桂源大腿一夸猛地坐在了床尾,手臂一捞,竟是直接箍住她的腰肢,一个用力便将她整个人拖拽过来按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栗可“!”